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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何說起”
徽宗與天祚帝暗通款曲,小斛祿一併作價‘賣’給兀室,童貫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高慶裔見狀再放狠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如果遼帝最後逃入宋境,兩國盟約立刻時效,宣撫要知道嚴重性!”
“我這一定是謠言”
童貫是招撫天祚帝始作俑者,他聽了高慶裔的威脅當即慌了,於是拍著胸口言語鏗鏘。
“請回報兀室元帥,宋軍定然緊守邊境,倘若有契丹人膽敢越境,不管他是皇帝或士卒,全部就地格殺,事後再移交給金國,怎樣?”
“這還差不多。”
高慶裔滿意點頭。
由於當時氣氛很尷尬,馬擴提議宴請來使打圓場,透過酒精作用進行緩解。
童貫遂在宣撫司設宴招待,高慶裔與眾人觥籌交錯喝下不少,身旁的老將斡魯卻涓滴未進。
席間,高慶裔似乎酒意上頭,開始大聲嚷嚷。
他想起馬擴在雲中‘吹牛’,隨即醉眼迷離看向童貫,問道:“童樞密,傳聞沁州觀察使有神力,可以把你門前石獅抱起?”
“是有這麼回事。”
“樞密別欺我喝醉,石獅豈是個人能抱起?你親眼見了?”
“我雖沒有親見,但馬廉訪卻見了。”
童貫前腳話音剛落,高慶裔後腳又問辛興宗:“辛將軍也見了?”
辛興宗指著馬擴回答:“我也沒有見到,但馬廉訪所言不差,你們可到門口核實,那對獅子頭朝外開。”
“哈哈哈”
高慶裔仰頭大笑,隨即搖頭回道:“那說明不了什麼,只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這是真的,多幾個人就能抬動,不擺成什麼樣都行?”
“我真沒亂語”
馬擴此時渾身是口,都沒辦法和醉漢講道理。
他剛開口準備申辯,高慶裔就指著斡魯接話:“並非不相信你,但此事太過不可思議,傳聞馬廉訪是武舉出身,不如與我這老兵角力?比得過就信伱。”
“這我怎麼能欺老?不合適.”
馬擴正值壯年,看到斡魯鬚髮斑駁,心中略略不忍。
“且試無妨,這老兵頗有勇力,你未必能勝。”
“可這.”
“馬廉訪,試試就試試,權當助興。”
童貫見高慶裔有興致,正好借馬擴來挫其銳氣,於是猛給他使眼色。
馬擴無奈只有應戰,同時蹙眉環顧四周。
“此地恐施展不開”
“那就去外面,到宣撫司門口,就在石獅前角力。”
“也好,一起去看看。”
“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簇擁著馬擴來到府門前。
太原氣候比雲中暖和,馬擴與斡魯各自褪去厚重外衣,隨後在童貫號令下如公牛頂角,兩人嘶喊著‘衝撞’在一起。
馬擴起初有心相讓,交手卻發現這老兵力量奇大,只能盡全力招架。
身體力量來自下盤,兩人都情不自禁俯身沉腰,傾斜著想推翻對方。
僅僅片刻之間,持續爆發力量,讓馬擴汗溼全身。
他正苦苦堅持的時候,突然看到斡魯嘴角一咧,馬擴隨即被推得踉蹌直退,最後還是借石獅穩住身形。
武舉馬擴敗給老兵,童貫、辛興宗都面上無光。
“馬廉訪,許是醉了.”
童貫尷尬打圓場的話,高慶裔非但沒有應和,反而趁機落井下石。
“馬廉訪所謂抱起石獅,不會是醉後的臆想吧?哈哈哈.”
“我”
角力失敗,解釋無益。
馬擴不想再與爭辯,只得拱手尷尬一笑,看得童貫蹙起眉頭。
重回席上,高慶裔聲音爽朗頻頻勸酒。
這是勝利者的姿態,童貫三人皆鬱鬱不樂。
原想借楊長震懾金人,看樣子非但沒震懾住,反而讓金人更加囂張。
不行,得想辦法。
童貫借中途出恭叫出馬擴,在廊下小聲問道:“馬廉訪,那日楊長、武松真抱起石獅?”
“樞密也不信我?您不是盛讚楊觀察武略麼?不信可問當日值守護衛,而且那對石獅頭皆朝外,況有假乎?”
“呵呵,廉訪休怪,我一時失語。”
馬擴見童貫道歉,旋即反應過來,急忙追問:“樞相要請楊觀察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