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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長謙虛回應時,宋江突然看向馬擴,也拱手請教:“馬廉訪,當時那金兵,能接住石獅?”
“宋防禦,你這問的什麼話?被千斤重量砸中,當個個都是魯智深?怕都壓成了一灘血了.”
“任統制所言不差。”
任元與馬擴前後對答,讓宋江心中掀起巨浪。
楊長怎麼越發厲害?這事兒若發生在梁山時期,綽號可能不是光明天尊,晁蓋被稱作托塔天王,你這比他名副其實。
真定這場晚宴應酬,本來主角應該是童貫,結果意外變成楊長。
哥們很想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
次日清晨,童貫一行繼續北上。
宋江本想送出二十里,但在城門外被馬擴攔下。
馬擴提醒真定乃河北重鎮,讓宋江將心思放在防務上,言外之意黑三郎逢迎過頭,人家廉訪使職責軍隊監督,顯然已經看不下去了。
宋江吃了一通排頭,轉過頭臉皮黑如碳色。
昨日盧俊義‘亂說話’,早上宋江便把吳用也帶著,希望他送行路上幫著應對,結果智多星沒能用上。
沒能在童貫前露臉,吳用非但沒有失落,反而輕聲安慰宋江。
“不送就不送,此地離燕京有幾百裡,廣陽王要在月前趕到,路上是得抓緊時間。”
“我並非為此”
宋江言罷再次轉身,望著盔甲閃金光的楊長,蹙著眉面帶無奈。
“上蒼何其不公?想我宋江一腔熱血,仗義疏財、吃盡人間苦楚,忙活半生卻不如一少年,有好皮囊還有無窮神力,有嬌妻美妾還得貴人器重,他讓我覺得做人沒意思.”
“兄長不必懊喪,我料他沒好結果。”
“何以見得?”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楊長並非廣陽王心腹,昨夜卻讓他大出風頭,馬廉訪、辛將軍也推波助瀾,這後面定有深意。”
吳用不緊不慢說出推論,瞬間讓黯然的宋江來了精神。
“有道理,說下去。”
“廣陽王官聲不好,怎會真心對待一外人?聽聞常勝軍驕縱難訓,官家又對郭太尉倍加寵幸,楊長有震懾金人先例,估計是去燕京如法炮製,無論最後能否震住郭藥師,他都會與楊長接下樑子,您說會有好下場?”
“軍師說得好。”
宋江捻鬚微微頷首,隨後自言自語:“楊長、魯智深力氣再大,說到底也是匹夫之勇,魯智深當初失陷華州,若不是我帶人救出,他不知要吃多少折磨,而常勝軍戰鬥力強勁,陛下再喜歡楊長也得掂量,何況最終沒有招他駙馬,這廝不知人家拿他當刀使,卻還甘做走狗”
“畢竟他還年輕,總是當局者迷”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軍中各營頭領怎麼樣?沒受魯智深影響吧?”
“昨夜就見了史進,想來不會出問題,且魯智深不善言辭,並沒蠱惑能力”
吳用話沒說完,就被宋江伸手打斷。
“話不能說太滿,首先史進與魯智深交情深厚,其次他與楊長年齡相仿,說不定一時意氣就走了,最後別忘了陳橋驛,朱武等人與他謀劃,早就生有二心.”
“兄長放心,史進與朱武等人共進退,只要看好三人就行。”
“嗯。”
吳用推測楊長會得罪權貴,卻不知楊某人沒把朝廷當回事。
童貫一行北上行至定州,辛興宗部曲王淵等人率部來迎,他們跟隨梁方平完成剿匪,再次回到老領導麾下做事。
楊長在人群中,再次見到韓世忠,看起來已有升遷。
由於要著急趕往燕京,兩人甚至來不及問一聲好,只有簡單的眼神交流。
辛興宗留在定州治軍,童貫則率眾繼續北行。
或許身邊少了心腹,路上找不到人說話,在定州望喜縣休整時,童貫主動找楊長攀談。
“都說江湖人士義氣,可從那夜真定夜宴來看,宋江好像不在乎昔日兄弟,你也看出來了吧?”
“是啊,看出來了。”
楊長尷尬點頭,回應曰:“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在廟堂為官,義氣並不被人看中.”
“倒是想得開,不過終是上不得檯面的伎倆,你要幫忙可以直接提要求,宋江既然在本王麾下做事,讓他吃吃苦很容易。”
“多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