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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將打馬飛奔上前,至車駕前又提前下馬。
看到童貫掀開側簾,宋江帶頭伏地參拜,動作之快、臀翹之高,弄得任元措手不及。
“宋江。”
“盧俊義。”
“任元。”
“拜迎恩相。”
童貫睥睨地上三人,面無表情輕輕擺手:“荒郊野地,不用多禮,起來說話。”
“謝恩相。”
可能是宋江個矮緣故,又是他第一個爬起來,這才與辛興宗、楊長等人見禮。
“辛將軍,楊觀察”
“宋防禦。”
“盧團練。”
“任統制。”
魯智深因為‘背叛’,以及還沒官職在身緣故,宋江只是對他微微拱手,甚至沒開口喚一聲名字,反是盧俊義挨個問好。
和尚早已看出宋江虛偽,坐在馬上橫著眉輕輕一瞥,情不自禁發出輕蔑低哼,這行為被前方楊長所聽到。
此時楊長居高臨下,看到宋江拍打袍前塵土,於是故意提醒捉弄:“宋防禦,你剛才可喊錯了。”
“什麼?”
“樞密已被陛下封為廣陽郡王,此時你當稱大王才對.”
“啊?”
宋江聽完膝蓋一軟,再次朝馬車伏地再拜:“小人委實不知,請大王恕罪。”
“請大王恕罪”
盧俊義、任元也慌忙跟進,心說你能不能跪慢一些?我倆子個高沒你那麼快。
“不必多禮,速速上馬引路,本王時間很緊。”
“是是是。”
宋江這才歡喜爬起,隨後引車隊往前行進。
童貫來河北勞軍,宣撫司在前通傳的辦幹,提前將行程傳達至真定。
真定地方軍政分工,由軍方負責前面接待,等童貫檢閱完梁山軍、義勝軍,再由州府負責筵席住宿。
童貫年齡大趕了一天路,在兩軍大營簡單走了過場,很快就招呼眾將入城赴宴,他要在宴上安排部署工作。
楊長原本出自梁山,此時跟著童貫檢閱部隊,儼然像上級來視察的領導,不自然與老兄弟拉開了距離,反而穿著僧衣的魯智深,頻繁與史進、朱武等熟人揮手。
夜裡州府的歡迎宴,只有大將、要員才有資格,魯智深遂提議與史進小聚。
童貫對魯智深多誇讚,宋江哪敢當著他的面拒絕?遂委婉徵求楊長意見,言外之意要楊長阻止,豈料楊某人佯裝聽不懂。
宋江、盧俊義也要赴宴,只能安排吳用、花榮等心腹,密切監視魯智深的動向,不讓大和尚肆意蠱惑人心。
是夜,真定府衙,前堂。
筵席備好,賓客落位。
與梁山之前‘農家宴’不同,這種級別的宴會皆單人獨席,廣陽郡王童貫坐面南主位,左右按職位高低、親疏依次排開,正中位置常為歌舞表演地。
楊長作為童貫隨行大將,居右側次位馬擴之下與辛興宗相鄰,對面即為真定知府、宋江、盧俊義等。
剛剛飲下開場酒,童貫則一臉鄭重步入正題。
他公佈對河北防區的軍事調整,即刻以辛興宗為定州主將,宋江為真定府主將,楊惟中為河間府主將,王育為大名府主將。
任元駐真定的兩萬義勝軍,編入河間府由辛興宗統領。
這四鎮軍隊,前三州平行分佈燕京之南,而大名府則作為後備策應,則在燕京與東京中部。
防範郭藥師、對付常勝軍,這種話不能拿到檯面上講,於是童貫公佈完新任命,緊跟著就出言補充:
“燕山府新立不久,河北賊匪作亂不斷,陛下在四州設四軍,意在為拱衛河北安全,如遇外敵可協同作戰,如遇匪亂則分討之,諸將皆要同心同德,上報陛下、下安黎庶.”
“是。”
“末將聽令。”
眾將皆起身抱拳,其中宋江蹙著愁眉,內心一直在打鼓。
盧俊義職屬定州團練使,而童貫以辛興宗為定州主將,現在把任元的義勝軍划走,宋江很擔心自己的梁山軍,也有可能被劃去一半。
之前有楊長‘割肉’,現有盧俊義又要‘分家’,宋江感覺本錢越來越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童貫作為上位者,自然不會體察宋江表情變化,而是繼續安排任務。
“四軍雖然相對獨立,但在戰時得有臨時統帥,宣撫司駐地在太原離得遠,所以你們平時辛興宗為主,楊惟中、王育今日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