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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報國躺在床上,經常反思自己。
雖然武松喝醉不講武德,但自己當時似乎太大聲?
當年就被楊長揍過,而現在人家已今非昔比,是正五品觀察使。
你這個沒品的校尉,敢對五品高官大聲嚷嚷?正常人都該喊聲‘恩相’!
武松不揍伱揍誰?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讓解不開的矛盾和解。
隨著童貫到山西赴任,忻州、代州兩地官員大部分更換,把馬報國的上級都換沒了,他現在都不知找誰覆命。
馬報國心態越來越緩,身體恢復得也越來越好。
等到九月下旬,他傷勢恢復了八九成,也經常跟著扈成下鄉監軍,監督‘義勝軍’幹活與訓練。
楊長費力留下馬報國,是用來應付童貫的手段。
沁州的一萬義勝軍,持續領了軍餉以及裝備,不可能永遠不露面。
譚稹派的宦官監軍,早被丟進礦井裡幹活,這支軍隊需要‘新代言人’,而馬報國就是候選人。
十一月中旬,童貫將宣撫司遷至太原不久,即召各地義勝軍統制往見。
軍牒剛到沁州,楊長特地在家設下酒宴。
馬報國被扈成帶上門,才知道是楊長要請他吃酒,當即抱拳謙卑說道:“觀察太客氣了,自從馬某病癒,已經連續請了多次,當初是我無禮在先”
“不開心的事,今日咱們不談。”
楊長示意馬報國落座,微笑說道:“馬兄來沁州多次,沒來過我府上吧?今日算是家宴.”
“我一個外人.”
“無妨,我把你當家人,快請落座.”
“這武統制.”
馬報國急忙顧盼左右,他對武松心有顧忌。
“他今日不在,就兄長一人作陪。”
“哦”
“來來來,先吃一杯。”
“是”
三人落座邊吃邊聊,話題基本是沁州義勝軍。
楊長鋪墊了一會,也觀察了馬報國很久,才從懷中拿出軍牒遞出。
“童樞密召義勝軍統制合議,而譚稹之前一直沒委派沁州統制官,都是我的人兼顧幫著訓練,此次合議恐怕不好解釋,馬兄權充當沁州義勝軍統制走一遭?”
“我?不不不”
馬報國聞言一愣,立刻擺手補充:“我就一小小校尉,豈能冒充義勝軍統制?楊觀察大可親自前往,屆時稍作解釋就行,讓童樞密派個新統制.”
“我曾敗過童樞密,不請自去不合適,另外這支義勝軍,生在沁州長在沁州,留在沁州能做很多實事,我不願意交給陌生人,他們被手把手訓練成兵,就像自己養大的兒子,你願意把兒子交給別人?”
“這不一樣.”
楊長雖說得誠懇,但馬報國卻覺異想天開。
“沁州能快速恢復生機,離不開楊觀察施寬政,也離不開義勝軍出力,但這畢竟是國家花錢,用來防禦外敵所用,您怎能扣作沁州獨用?豈不是用朝廷錢,來為沁州做事?”
“朝廷錢來自地方,為何不能反哺地方?再者此時也沒戰爭,幫著家鄉建設錯了?據我所知潞州、平陽等地,都有不少義勝軍駐紮。”
“那也只是部分.”
“其實都一樣,馬兄已知道我的心思,如果不幫忙的話.”
“這”
馬報國頓時怔住,心說沒讓你告訴我,再說你這雖有點私心,但也是為沁州百姓,朝廷最終也不會怎麼樣,何必把我推出來?
“我們認識幾年了?”
“嗯?”
“八年了,那時候的公主,還是個少女”
“你別提公主!”
楊長從公事扯到私事,馬報國想到趙福金往日種種,突然激動得拍著桌子站起來,但緊跟著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悻悻坐了下去。
“公主,為你做了很多事,可惜”
“我知道。”
“呵呵,未必”
馬報國話沒說完,楊長就意味深長打斷他:“聽馬兄的口吻,似乎對公主很忠心?”
“現在討論這些沒意義,從公主幽居學道開始,我們主僕情分就盡了.”
“呵呵。”楊長對扈成遞眼色。
扈成會意起身離席,不多時從後宅帶出楊煌。
楊長隨即把楊煌抱起,一臉得意作起介紹:“馬兄,這是我兒子。”
“衙內生得好俊朗,觀察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