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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三姓家奴,一個是大宋駙馬,郭藥師拿什麼與楊長比?若沒有楊長把粘罕擋住,這汴梁城只怕已經丟了!”
“臣”
“好了,你這個
宰相不要做了,潞州知府被亂民所殺,你去補這個空缺。”
“啊這.”
唐恪欲哭無淚,心說自己做這個宰相剛月餘,屁股都還沒有坐熱,而且直接降到知州,這處罰太過嚴厲。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眾提及徽宗,這是欽宗背上的芒刺。
欽宗當眾貶謫唐恪,殿上群臣哪敢再言?
於是,楊長、趙構加封之事,就這麼定了下來,伏地的劉韐與範宗尹,也只能附和山呼萬歲。
兩人漸次起身歸班列,欽宗又盯著範宗尹冷冷道:“李諤也被亂民所殺,你既與唐相見解相同,便去潞州任通判,好好幫著楊太尉分憂。”
“臣”
“散朝!”
欽宗當皇帝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霸氣轉身,殿內群臣又驚又奇,隨即紛紛躬身相送。
而唐恪與範宗尹,也第一次體會到伴君如伴虎,此刻小丑般呆在原地,受到同僚們異樣眼神審視。
欽宗一朝,宰相頻繁更迭。
唐恪雖然被貶,因有被貶的幾位宰相作榜樣,他很快便平復心情,與範宗尹相約赴任。
考慮到潞州民風彪悍,前任知州張有極死於民變,唐恪不敢帶家人一同前往。
而欽宗執政經驗淺,容易受到自身情緒左右,被貶官員很難再回朝,唐恪在京城家人就成了難題。
他做了十多年京官,在汴梁攢下了不小的家業,此後家人沒有自己庇護,很容易受到外人欺凌。
諸如數次為相的蔡京,在失寵被勒令致仕還鄉不久,他在京城的家產就被找藉口抄沒,連花園裡採來的天然假山,也被李綱強徵拿去城防用。
唐恪思來想起,只能讓家人儘量低調,等自己在潞州站穩腳跟,再視情況將家人接去,亦或者變賣京中產業,直接回家鄉杭州置田買地。
要問為什麼敢回杭州,那裡不是方臘所佔據?
此一時,彼一時。
前幾年杭州為方臘佔據,後宋江奉命到江南討賊平叛,與方臘在蘇杭鬥得元氣大傷,等到宋江率部轉移至河北,劉延慶與張叔夜繼續平叛。
而年初徽宗逃到潤州避難,童貫等文武重臣也隨之同去,徽宗在東南設立小朝廷,首先就是要拔掉眼中釘方臘,後用朱偭的錢糧招兵買馬,再一次對方臘勢力進行清剿。
方臘接連被消耗,不得不放棄蘇杭,率部退回根據地睦州,待天下有變再擴充套件,杭州就此重回朝廷掌控。
當然,回鄉置業是唐恪最後退路,也是離開權利中心的最終歸屬,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選擇這條路。
這當官,這掌權,很上癮。
唐恪並非鑽營無能之輩,他從政驗豐富、頗有能力,是透過實幹進階的讀書人,曾任梓州、滄州、揚州、滁州、潭州、杭等多地知府。
離京赴任途中,唐恪認為自己以宰相之才,去潞州做一個小小知州,楊長定將自己奉為上賓。
十一月下旬,唐恪、範宗尹與欽差孫傅同抵上黨。
楊長最近在潞州視察,提前得到雷震傳信提醒,專程在州府衙門迎候。
這廝雖然缺乏文官,但不屑用一味求和的軟骨頭,所以見面之時並不熱情,主要和孫傅寒暄交流,唐、範二人則由聞煥章接待。
楊長嫌打理麻煩,這些年一直沒蓄鬚,所以顯得很是年輕。
在稍後接待酒宴上,孫傅想了多時終沒忍住,以打趣口吻詢問曰:“將軍生得好生俊俏,若在東京大街上行走,定會被誤認高門公子,未知今年青春幾何?”
“讓少傅見笑,末將二十有六.”
“二十六?”
楊長的話沒說完,就被激動的範宗尹起身打斷,喃喃說道:“太尉莫非元符三年生人?”
“嗯?”
範宗尹見眾人看向來,急忙指著自己解釋道:“實不相瞞,下官乃元符四年生,原以為比太尉年長些,沒想到自己還要小一歲。”
他剛才故意失禮搭腔,是想提醒楊長與自己同齡,希望藉此得到對方照拂,豈料沒引起任何反應,使得場內氣氛無比尷尬。
楊長作為邊鎮抗金大將,自然不喜歡求和派攀關係,偏偏範宗尹舔著臉示好。
唐恪看到範宗尹坐蠟,暗罵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