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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為官也兢兢業業二十載,到頭來卻成了無用之人,若非與你們有些淵源,恐怕這出使宣詔的差事,也輪不到身上”
“恩相.恩相若在京城住不習慣,不如向朝廷請旨來前線坐鎮,小可若以後拿下的軍功,也就能有您一份,陛下一定會再重用恩相.”
“算了,你做好自己就行,能安撫住部將們麼?”
宿元景苦著臉直搖頭,心說新皇把我當成太上皇的人,沒有貶官、流放已經算幸運,自己豈能作死染指兵權?
宋江見宿元景表情黯然,跟著又麻溜跪在他面前,拱手說道:“此事需得恩相幫忙,小可已讓人設下接風宴,屆時請您好好講幾句,多講一講家國民族大義,講一講陛下很看重咱們,只是剛登基還顧忌不到,兄弟們需要聽到希望.”
“要我幫你說項.”
“求您.”
“好吧。”
宿元景沒有權利滋養,精氣神都變得頹廢。
他雖然不想當眾說謊,但此時已不同往昔,也就梁山這些人重視。
若是能回味萬眾敬仰,也算聊以慰藉、不虛此行。
“恩相.”
“還有事?”
“金軍撤退,陛下論功行賞,不知楊長他.”
“嗯?”
宿元景淺吟一聲,蹙眉著起身望了望頭頂,而後看向宋江,問道:“公明,你跳起來試試看,能不能摸到這大帳頂梁?”
“啊?恩相在打趣小可?”
宋江低頭看了看自己五短身材,對著宿元景苦著臉自嘲道:“別說小可不行,便是鬱保四也辦不到.”
“老夫像打趣麼?你與楊長本不一樣,何必執著與他攀比?人與人是不能比的”
“哦”
宿元景不願意講明白,宋江便識趣沒敢繼續追問,心說自己是四品承宣使,楊長按觀察使往上升遷,最多就和自己齊平而已。
宋江身在河北牽制金軍,並不知山西的戰況有多激烈,以為楊長是搭了春風晉升,卻不知人家憑實力升節度使。
中午時分,宋江命吳用召集麾下數十兄弟,於在中軍大帳設宴為宿元景接風。
宋、盧兩人換上新官服,簇擁著紫袍的宿元景至主位落座,並在開席前發表熱情洋溢的演說。
位於前排的花榮、秦明等大批心腹,紛紛舉起拳頭附和大聲叫好,而中後排的非嫡系人員則淡淡觀望。
這些話,他們已經聽得麻木。
辛辛苦苦好幾年,死了那麼多兄弟,最終只成就了兩個人,其餘兄弟就成了陪襯?
朝廷一句換人就不用管?那過往的犧牲算什麼?
宋江發表演講之時,默默注視著帳內人員的表情,他能感受到兄弟們的怨言,於是話尾又請出宿元景幫腔。
宿元景掃視昔日好漢,很多人沒了在梁山的英雄氣,隨即鼓舞道:“我與眾英雄算是老相識,你們跟著宋公明殺敵討虜,為國家做出重要貢獻,百姓不會忘記你們,朝廷不會忘記你們,陛下也不會忘記你們,民族危亡、山河破碎,好男兒就建功立業”
“說得好!”
馬擴今日不請自來,來到梁山軍大帳外,等宿元景慷慨激昂講完,他才撫掌走入帳門喝彩。
“馬節度?”
“他怎麼”
“節度快請,我以為您忙著交接”
宋江慌忙迎了出去,主位上盧俊義、吳用、宿元景三人,也都應聲站了起來。
馬擴笑呵呵上前,拱手見禮曰:“我本在城中設下接風宴,怎料宿太尉留在營中做客,便只好冒昧不請自來,希望宋承宣不要怪罪。”
“馬節度說哪裡話?快請,前方主位落座。”
宋江話音剛落,吳用知情識趣退出主位,擠到了旁邊花榮一桌。
馬擴與梁山眾人相熟,落座後並沒有感到拘謹,而是與宿元景熱情攀談,問了很多朝廷之事。
經過這個小插曲,接風宴恢復正常。
戰時難得吃頓好的,而且還嚴令在軍中飲酒,今日眾人終於能放開喝一場,很快就由同桌捉對‘廝殺’,改換為遊走各桌敬酒。
席間,吳用帶著花榮、秦明、戴宗等人,主動向宿元景表示感謝和歡迎,並祝賀馬擴晉升任節度使,宋江其餘的心腹見樣學樣,都排著隊到主桌敬酒。
酒過三巡,馬擴、宿元景都有些微醉。
而主桌上的話題,此時都集中在防範金人南下,各軍之間如何協防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