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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多。”
“哼哼。”
种師中冷笑著,輕蔑說道:“老夫不教叛國之賊,我不認識你。”
“將軍這是何苦?以您用兵的本事,本不該如此慘敗,其中緣由末將已知,朝廷對武將不公,長期以文官欺壓,而金國卻十分尊重武將,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你願當禽獸,老夫不攔你,但我種家世代為大宋鎮守邊關,沒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別白費唇舌!”
“呵呵,此一時,彼一時。”
李嗣本並不惱怒,依舊陪著笑臉勸說:“趙宋氣數已盡,宋軍連遼兵都敵不過,怎能與金軍作戰?金國能吞滅遼國,滅宋也是遲早之事,將軍乃是聰明人”
“無恥小兒,住口!”种師中喝止李嗣本,厲聲罵道:“若不是你等賣國匹夫,大宋山河豈能破碎?居然還敢在此巧言令色?大丈夫馬革裹屍,死有何懼?”
“哼哼。”
李嗣本終於怒了,他看著种師中揶揄道:“你倒是活夠本了,何苦讓麾下兄弟陪葬?從早上到現在,死了不下五千人吧?心可真夠狠的,你有心嗎?”
“胡說八道!今日戰死的同袍,皆是我大宋好男兒,他們可以走偏不走,就是要讓你這種軟骨頭看看,什麼叫做血性男兒,什麼叫做忠君愛國!”
“我呸,你把趙官家當君,人家把你當人看?還大言不慚可以走?睜開眼好好看看吧,今日婁室將軍十面埋伏,他要不是不放開口子,前面潰兵能輕易走脫?現在不可能有機會,就是下暴雨也不可能。”
“婁室!”
聽到‘暴雨’二字,种師中胸中翻起波濤,心說完顏婁室果然厲害,竟連這一點也算到了,自己連他都比不過,何談面對元帥粘罕?
難道我大宋,真的氣數已盡?
“所以這一切,都是完顏婁室佈局?粘罕是否在太原?”
“想知道?加入我們.”
“滾!種家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
“不識時務!”
李嗣本罵罵咧咧拂袖轉身,心說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种師中要是投降金國,豈不陷他兄長子侄於不義?人家可是將門之後。
既然老傢伙要名,還不如早些成全了好,萬一等會真下起雨來,金軍也犯不著雨中廝殺。
“擋我者死!”
“是誰?”
李嗣本剛走開丈餘,聽到狂言即尋聲望去,只見東南方一個白影,正快速向丘上移動。
嗯?
這白馬將領是誰?
婁室又改主意了?可他一人衝入宋軍,這不是找死嗎?
宋軍聽到喝喊聲,看到騎兵衝上山丘,急忙擺出防禦陣型。
“準備戰鬥!”
“就一個金兵,當真我們好欺負?”
“讓我來!”
种師中已經來不及上馬,忍著腿痛提刀衝到人前,他看到來人的戰馬神駿,斷定此人不是尋常小卒,尋思死前拉個墊背也不錯。
“籲!”
楊長拉住韁繩,照夜玉獅子前蹄騰起,發出烈烈嘶鳴。
“我乃威勝楊長,小種相公可還活著?”
“楊長?”
“威勝、平北節度使?”
身邊人竊竊私語,种師中卻打量馬上人,隨後好奇問道:“老夫便是种師中,楊節度如何來到此地?”
“自然是騎馬來的。”
楊長言罷即翻身下馬,看著一臉老態的种師中,一本正經說道:“此山已被金軍包圍,小種相公速速上馬,末將帶你們殺出重圍,很快就有一場暴雨來了,別猶豫,馬上走!”
“下這麼快.”
种師中猛然抬起頭,一顆雨點打在鼻樑上,雖然剛開始下得稀疏,但這種陣雨一旦開下,很快會變成傾盆之勢。
以他多年的經驗,暴雨前狂風要刮很久,但今日風起才片刻,雨點居然隨楊長齊至,難道冥冥中有天意?他一定帶了援軍來。
即便自己不想走,麾下將士能走些也不錯,特別剛才那李姓小卒。
“楊將軍,你帶了多少兵馬?”
“就我一人。”
“什麼?就你一人?外面金軍重重包圍,你怎麼來的?”
“殺進來的啊。”
楊長說得稀鬆平常,但聽眾卻睜大了眼睛,但他沒時間過得解釋,著急抱拳提醒种師中:“事不宜遲快些動身,暴雨來得快也走得快,咱們時間非常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