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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營的新兵?要是孫統制看到這一幕,不得給個節級做做?”
“呵呵.”
見楊長不置可否,那人繼續追問:“喂,你叫什麼名字?家鄉是哪兒的?俺是壽陽縣殺熊嶺人,姓餘名謙,哥哥怎麼稱呼?咱們交個朋友.”
“餘謙?好名字。”
楊長心說你本事不大,居然和這位爺同名?他原想調侃打趣姓郭,但最終在彎腰撿石之時,輕描淡寫回應道:“我叫楊長。”
“楊長?”
餘謙聽得一驚,再咽口水說道:“你小子竟然和觀察使同名?”
“是啊,很巧”
楊長言罷再拋一石,終於引來前方的將領注意。
看到孫安提著雙劍趕來,餘謙抓住楊長衣袖扯了扯,焦急提醒:“那就是孫統制,你快再扔一個好好表現,發跡了可別忘了咱”
“不必了。”
“別呀,你傻呀。”
餘謙急忙迎上前,指著楊長吞吐吞吐,說道:“孫孫.孫統制,他.他可”
“觀察,您來了。”
“甲冑在身,不必全禮。”
楊長伸手扶住孫安,兩人遂在原地寒暄問話。
餘謙此時腦瓜子嗡嗡的,心說我剛才在是和誰說話?他似乎就是光明天尊楊長,自己剛才還在教他做事?
就憑我這髒手,也敢抓扯他服?我該死啊
楊觀察與我說話,是不是看中我了?
要飛黃騰達?
這廝正兀自天人交戰,楊長卻拿他與孫安舉例。
“喏,那人叫餘謙,剛剛說扔石頭沒用,這話說得是沒有錯,不是人人都有神力,為了省弓箭而傷了將士,這買賣不值當”
“可沁州存箭不多,總不能全部用光,我只能出此下策。”
“現在我們雙線作戰,必須要降低傷亡,別再這樣摳摳搜搜,剩下的弓箭都在銅鞮?連夜派人去取來,退了眼前之敵再說。”
“啊?”
孫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說這還是那個節約的楊觀察?
“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有了平陽,不但糧食、兵源有保證,造箭速度也會加快,所以你放心大膽的用。”
“好吧.”
“哥哥,金兵退了。”
兩人正在商議之際,史進提著武器興奮趕來,若非他這兩日奮不顧身,差點就被金兵突破谷口。
孫安見史進也跟來,隨即抱拳辭別楊長,言曰:“讓史進陪你先聊著,我得提前佈置障礙,抵擋明早首輪衝擊。”
“辛苦。”
“應該的。”
孫安轉身的同時,指著餘謙及旁邊新兵點人頭,喝道:“你,你,還有你都跟我來!”
“是。”
“來了。”
“啊?哦”
餘謙聽得一陣竊喜,心說不會要提拔我吧?但他明顯想多了。
此時被孫安叫走,無非是佈置障礙陷阱,幫著出出苦力而已,哪裡會有特殊用意?
楊長治軍可不講關係,要想在他軍中脫穎而出,只有拼命拿軍功這一條路,而且會按實力性格綜合考慮。
按說扈成是他大舅哥,這種關係至少也得做個統制,但楊長只給了個副統制,與孫安、史進搭配屈居末尾,甚至還不如副統制曹正,自己能夠在綿山獨當一面。
是夜,楊長留在谷口哨所歇宿。
他連夜派人去銅鞮見武松,要將剩餘三十萬箭都運來,並與孫安等人商議對策到深夜。
考慮新兵用弓箭很浪費,楊長決定抽調武松的銅鞮守軍,並調來林沖的全部機動部隊,首先要從氣勢上壓住金人。
否則金軍看到守兵軟弱,一定會持續衝擊哨所,那樣猶如小刀割傷口,慢慢放血刮痧持續輸出,以沁州的底蘊消耗不起。
而在谷北盤陀的耶律餘睹,在簡單瞭解完今日的戰況過後,決定明日派出遼兵作戰。
粘罕麾下軍隊的構成,除了金兵和投降的義勝軍,遼人的佔比也非常大。
人的情感很複雜,遼軍在對抗金人時,作戰反不如對宋勇猛。
那時的遼軍看待國家,類似宋軍看待自己國家,對奸臣把持國家無能為力,戰鬥起來患得患失。
而遼國被金吞併後,他們把亡國的仇恨,瘋狂發洩到大宋身上,有一種看不得對方好,我亡國你也要亡國的想法。
前面這幾日,谷口大戰主要是義勝軍在消耗,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