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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燕青微笑點頭,“小弟剛分了兩壇,聽說大師剛在禪定,就沒派人去請”
“哈哈,灑家哪有定力?聞著味兒就來了。”
魯智深笑著接過酒碗,仰頭一下全倒進嘴裡,隨後就聽到他滿意感嘆:“還是酒帶勁又解渴,這輩子看來戒不了。”
“大師想戒酒了?”燕青一臉詫異。
“不想。”魯智深直搖頭,“灑家又不成佛,戒它作甚?這不沒辦法麼?對了,只有這一車酒嗎?每人能喝多少?”
“壺關人不少,每人最多一碗。”
“啊?這就沒了?”
“呵呵.”
燕青笑著再篩一碗,遞給魯智深說道:“大師多喝一碗,小弟不饞這個,我那份讓給哥哥。”
“那多不好意思。”
魯智深撓著頭尷尬一笑,但放下手就順勢接過酒碗。
他正準備細細品嚐,一押正突然急匆匆跑來,朗聲說道:“稟二位統制,資政殿大學士、籤書樞密院事、尚書左丞、門下侍郎、割地使耿.”
“什麼亂七八糟的?”
魯智深聽到一頭霧水,不耐煩打斷了那押正彙報。
燕青聽到這人來頭不小,遂接話追問:“朝廷來人?你說簡潔些。”
“耿南仲要去威勝宣旨,車馬隊伍此時就在關外,有百餘軍士護送同行,軍士看上去訓練有素。”
“耿.”
“有啥可說的?”
這回輪到燕青被打斷,魯智深喝完第二碗,一臉不耐煩說道:“老規矩,隨從全部扣下,放正主入關就行。”
“哪來的老規矩?”
燕青蹙眉虛眼,當初就是他兼任壺關防守,心說我怎麼不知道。
魯智深不以為然,嘟囔道:“灑家與史大郎守谷南哨所,就是這麼對付金國使者的”
“金國是金國,朝廷是朝廷,太尉還沒和朝廷決裂,咱不能做得太過分,小弟代你去處理?”
“也行啊。”
看到燕青前腳離去,魯智深舔了舔嘴唇,好想再吃上一碗酒,但當著隨從不好意思。
魯智深糾結了好一會,實在抹不開面子偷吃,於是搖晃著去追燕青。
他剛走到半路,就看見之前報信的押正,又迎面朝自己跑來。
“魯統制,燕統制說來人可能有詐,他會在關前拖一會時間,然後把這個使團放進來,讓您做好戰鬥準備。”
“準備啥?灑家怕區區百人?”
“呃”
“不過小乙哥謹慎,灑家吃了他一碗酒,也就聽他這一回。”
魯智深剛剛喝了酒,身上勁力正愁沒地方出,遂讓那押正去安排警戒,自己則繼續向關下走去。
他精著上身剛到關下,只見馬車、騎兵徐徐駛入關門,緊跟著,甬道內突然喧囂吶喊,十幾個騎兵對著他呼嘯而來。
入娘撮鳥,真的有詐!魯智深向關上一抬手,喝聲:“杖來!”
“馬上來”
就在這時,兩個騎兵接近魯智深,長槍齊齊往他胸口搠去。
魯智深倏然側身,像個靈活的胖子閃開穿刺,一拳轟在旁邊戰馬身上。
馬背上的騎兵努力控制,但架不住馬兒吃痛要倒。
“接住!”
轟一聲響,水磨禪杖,從天而降。
關下兩名騎兵,一個隨馬被動倒地,一個被禪杖砸落馬。
魯智深拾起禪杖,光著膀子殺入甬道,不待自己安排的人趕來,他就和附近守衛一起,三兩下解決了那百餘金兵。
壺關外,遠處骨舍看到訊號旗,立刻趕來接應。
雲中暴雨突然傾盆而下,金兵趕到關前全成了落湯雞,而骨舍期待的壺關大門卻緊閉,那百餘名女真勇士,居然連一炷香都沒堅持住。
而全身溼透的耿南仲,被燕青抓住提到城樓上,扔在魯智深面前。
“大師,老賊傳旨割地,卻勾結金人賺關,您看怎麼處理?直接殺了?”
“別別.”
耿南仲見魯智深滿身血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小便失禁,急忙拱手告饒:“本官是朝中重臣,奉命是去威勝傳旨,中途卻被金人脅迫,你們不能殺我,我還沒見楊太尉,師父你是出家人,應慈悲為懷”
“灑家是出家人,但也喜歡殺人放火,若吃灑家三拳不死,就讓你見楊太尉,這他娘夠慈悲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