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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陵川危在旦夕”
“等一等。”
楊長打斷聞煥章,提醒道:“扣住陵川降將家眷,讓其到高平誘敵倒可行,但我昨日斬殺數百金軍,可能已經打草驚蛇,金將骨舍為人老練,可能不一定會出兵”
“太尉昨日雖斬將擒敵,但畢竟交戰人數才幾百人,金軍未必這麼被嚇退,您可以寫一封戰書,放戰俘帶回去迷惑對手,金將骨舍並不知陵川已失,萬一會出兵援陵川呢?”
“這有用嗎?”
聞煥章見楊長不信,進一步補充:“粘罕主力部隊即將趕到,若能把我們絆在澤州,應該勝過北上潞州作戰,骨舍用兵雖然一直很健,但遇到如此大的誘惑,是有可能動心的。”
“如此說來,也有道理,請繼續”
“若骨捨出兵救陵川,咱們可以在半路伏擊,然後在揮師西進高平,想辦法與時遷裡應外合,燒了金軍的糧草,這樣就能延緩金軍北進。”
“燒糧?此計不錯。”
楊長聽得撫掌叫好,暗忖三國時的官渡之戰,戰爭轉折就是烏巢燒糧。
聞煥章又道:“若骨舍不為所動,太尉就要主動出擊,我們核心目的也是燒糧,只是金軍主力留在高平,聯絡時遷或許不容易,就怕會損兵折將”
“先生放心,我心裡有數。”
燒糧計讓楊長豁然開朗,心說憑自己這一身本領,聯絡時遷不手到擒來?隨即按聞煥章之謀排程,誓要在佔到便宜才撤軍。
七月二十二,高平金軍大營。
澤州降將高世由,匆匆闖入骨舍主帳,一臉焦急:“將軍,楊長攻打陵川甚急,剛派人來求援,您看.”
“他們有多少人?”骨舍平靜回問。
“應有一兩萬。”
高世由話音剛落,骨舍即蹙眉自言自語:“楊長親自帶隊殺我哨探,卻派一兩萬人去取陵川,這廝莫非想用圍點打援,在半路對我進行伏擊”
“這是楊長之計?”
“不敢肯定,但可能性很大。”骨舍輕輕搖頭。
高世由不屑說道:“粘罕元帥很快就到,他應該已經得到情報,不灰溜溜退出澤州,居然還敢設謀?誰給他的勇氣。”
“此人智勇雙全,不可以常理度之.”
“既如此說,那我們按兵不動?”“不然!”
骨舍突然一臉嚴肅,正色說道:“楊長想把我當魚兒釣,本將軍就主動去咬鉤,看他又如何回應。”
“啊?”高世由全然不解,喃喃說道:“楊長驍勇多謀,將軍既然識破,為何.”
“高將軍請看。”
骨舍指著身邊輿圖,語重心長解釋道:“陵川東西都有高山,楊長兵馬必從北邊去,高平援兵最近則應走南面,若是我反其道而行之,先派一支兵馬佯走南面,然後主力繞過米山向東北,斷了楊長回潞州的歸路!”
“嘶”
高世由倒吸一口涼氣,抱拳恭維道:“將軍果然妙計,只要扼住李家嶺,都不需要與楊長拼命,圍陵川之兵就斷了歸路,即便被他們奪了陵川城,也擋住不住粘罕元帥後軍,妙啊。”
“楊長.”骨舍虛著眼自言自語:“我要讓你知道,在絕對實力全面,個人那點勇武,根本不夠看!”
“您什麼時候出兵去堵路?末將是否要隨軍同行?”
“等我略作準備,佯攻援軍馬上出發,主力則等到黃昏再走,這樣才能掩人耳目,至於你的澤州駐軍,得留在高平監看糧草,就不用跟著鞍馬勞頓。”
“哦好.”
高世由只是客套,對骨舍回覆毫不意外,但對方還不放心,又補了一句:“高平乃大軍糧草重地,猛安昆果會留下協助,此地絕對不容有失。”
“呃是.”
骨舍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對高世由不放心,但他不敢說半個不字,畢竟粘罕不日便到,再大的委屈也得忍住。
當天黃昏,骨舍率部離開米山大營,留給昆果一千精兵護糧。
高世由雖掌漢兵萬人,只能負責高平城防、治安,有大事還得讓昆果決斷,要說不憋屈是一定的。
夜裡與幾個部將吃醉酒,迷迷糊糊被扶回房間休息,不久便呼嚕連天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廝在夢裡突然尿急,想找個僻靜處方便,可哪裡都有人盯著,就在他憋不住時,一個激靈睜開眼。
“這是.我怎麼”
高世由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像被困在榻上一般,根本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