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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手扶桌案冷冷說道:“戰場行事瞬息萬變,一來一去難道不蹉跎光陰?金軍按約定時間發起進攻,宋軍卻因氣候遲遲不進兵,所以才讓你們來幫忙補過,現在有必要回去請示?真當本元帥是好說話?”
“呃不是,末將只是建議.”
“對對,石統制行事向來謹慎,元帥休怪。”
石秀、戴宗皆喏喏回應,若不是宋江行前千萬叮嚀,不要惹得訛裡朵不高興,兩人態度一定不會這般謙卑。
怎麼就成了幫忙補過?我們不是蕭三寶奴請來的?而訛裡朵深諳領導藝術,出言脅迫後馬上態度大轉彎。
“楊長乃大金仇人,又不尊你們的皇帝,不趁此次聯合將其剿滅,對你們、對大宋都沒好處,宋太尉是昔日梁山首領,會甘心楊長騎他頭上?”
“東路軍全力攻打風月關,楊長必將兵力、補給轉移此處,屆時我們與西路軍由太原南下,宋太尉由懷州、衛州北上,任他三頭六臂也擋不住,大家合力瓜分山西之地。”
“是是是”
“兩位此去太原,本元帥會知會宋太尉,其實拿掉楊長這頭攔路虎,對你們皇帝有極大好處,我們有了足夠的進軍路線,才能幫他扼住趙桓的西軍,讓你們成為大宋唯一正統。”
訛裡朵、蒲魯虎一唱一和,容不得戴宗、石秀拒絕,當天就跟著一支騎兵,穿越井陘從平定軍去太原。
這支五千人的騎兵,由吳乞買親信賽裡(完顏宗賢)統帥,他帶皇子蒲魯虎去太原督戰,就是染指粘罕軍權的一次嘗試。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何況部落變成國家的金國。粗放式發展掩蓋了分配矛盾,快速掠奪節奏一旦變得緩慢,利益就會倒逼權力作出調整。
粘罕原本應該繼位,卻被阿骨打的兄弟兒子,硬生生拉下皇帝位,心裡難免有些想法,即便他品格高尚,他身上的利益體,也會覺得不甘心。
因為兩個兒子戰死,粘罕留在上京出任國相,就是以退為進的招數。
他與楊長交手數次,清楚這硬骨頭不好啃,所以主動向吳乞買上書,建議新上任的右副元帥兀室,聯合作戰時以訛裡朵為主。
而訛裡朵行事穩重,很清楚粘罕在西路軍威望崇高,自己若真跑去發號施令,有可能會起反作用,於是派蒲魯虎代為監督。
此時的金國法統,乃是兄終弟及制。
蒲魯虎雖為嫡長子,卻不是金國的儲君,所以對這次太原之行,他其實並沒多少信心,只希望兀室以大局為重。
畢竟兀室作為開國元老,訛裡朵都不一定鎮得住,何況一個沒啥戰功的皇長子?三月初十,蒲魯虎一行到達陽曲。
本以為要費一番唇舌,兀室卻表示會積極配合調兵,當即撥給蒲魯虎三萬兵馬,讓其選擇一處發動進攻。
從太原南下共有三個進攻點,自東向西分被對應遼州、威勝、平北,蒲魯虎最終選擇攻打南北關。
中軍合議結束,蒲魯虎與賽裡回到分帳,興奮得久久不能平靜。
“沒想到兀室這麼好說話,不但爽快答應了立刻南下,還給撥給我三萬兵馬,平北的防守點距離風月關最遠,楊長一定顧不過來,咱們興許可以拿下首功。”
“我看不是兀室好說話,而是粘罕提前打了招呼,他兩兒子都死在楊長手裡,現在連繼承人都沒了,握著軍權也沒什麼用,不過南北關距離陽曲最遠,關隘也比另外兩個點堅固,並不一定好打,當初婁室就沒打下來。”
賽里語氣中對粘罕很不滿,這廝去年奉命護女眷回上京,一直覬覦趙富金與邢秉懿。
無奈趙富金中途被楊長救走,賽裡便把主意打到邢秉懿身上,後懇求吳乞買將邢秉懿相賜,吳乞買則以粘罕索要而拒。
當時女眷只有鄭皇后、韋賢妃、邢王妃,其中就屬邢王妃最為年輕漂亮,沒吃過‘細糠’女真漢子誰不心癢癢?
僧多粥少不夠分,吳乞買無論是自己納娶,還是賜給身邊心腹之人,都容易吸引仇恨不利團結,於是就做主秘密分給粘罕,同時將仇恨轉移出去。
至於另外兩女,鄭皇后年齡太大,已入不得金人之眼,三十來歲的韋妃,此時雖還風韻猶存,但金國正與趙構合作,不宜把事情做得太過,就沒有強迫將其改嫁,後來金人與趙構反目,被送入洗衣院不表。
聽完賽裡的分析,蒲魯虎微笑著不以為然,自信說道:“當時情況不一樣,婁室面對的是楊長,而現在他被絆在潞州,咱們正好趁虛而入。”
“我就是很奇怪,兀室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