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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旋即丟掉了僅存的耐心。
耶律餘睹見狀收斂情緒,握著下顎輕聲解釋道:“昔日王稟守陽曲,城中駐軍也就萬餘人而已,當時十萬大軍打了九個月,現在即便楊長只有一萬人,我們五萬人能奈他何?”
“不用奈何。”
蒲察石家奴雙手一攤,正色對曰:“元帥下達的將令,也沒讓我們必須破城,只需牽制住楊長就行,或許突破口在平定。”
“若是陽曲兵少,平定必然兵多,東路軍難度不是更大?”
“啊這.”
“若東路軍進攻受阻,我們又僅僅牽制萬人,你猜元帥會如何想?”
耶律餘睹說完此語,終於露出一臉輕鬆的表情,心說你只帶過一兩萬人,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先鋒所言甚是”
蒲察石家奴不受揶揄影響,反而認真思索起情報來,想好一會才鄭重說道:“我們要發揮更大作用,不過楊長想用鬥將拖延,那就更不能讓他如意,我們想要掌握戰爭主動,就必須採用別的方法。”
“什麼方法?”
耶律塗山今日也折了兩將,心中對楊長已是咬牙切齒。
蒲察石家奴欣慰頷首,隨後捋著鬍鬚答曰:“咱們兵力超過陽曲,或許可以直接圍城,切斷陽曲與外界聯絡,屆時楊長必然心慌,心慌就會忙中出錯。”
“有道理。”
“我也覺得可以一試。”
“等一等!”
耶律餘睹打斷眾人,看向蒲察石家奴質問:“監軍,咱們只有五萬人,如果分兵四路圍陽曲?就不怕楊長各個擊破?”
“兵分四路是散了些,再說陽曲西門臨汾水,還得提防楊長的水軍,所以圍三缺一正合適,平均一路近兩萬人,他拿什麼各個擊破?”
“楊長有多厲害,你難道還不清楚?適才陣上那胖和尚,大家剛才都看到了,連人帶馬打翻得多大力?這種猛將可不少,咱們憑啥敢圍城?不能再輕敵了!”
“憑啥圍城?我輕敵?”
蒲察石家奴蹙眉重複,隨後沉聲反問:“那請問該怎麼辦?明天繼續派人送?咱們幹啥來了?”
“後方兵馬還多,我沒可以等.”
“等?”
耶律餘睹話沒說完,蒲察石家奴即輕蔑譏諷:“兀室元帥尚在集結,你要等多少人才敢上?堂堂遼國東路軍都統,這就被楊長嚇破膽了?”
“蒲察石家奴,莫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要不是你不發救兵?我能被圍困殺熊嶺?”
“那種局面,我救得了嗎?莫名其妙!”
蒲察石家奴拍案而起,激動大喝:“好好好,我莫名其妙?這監軍不當也罷,你們想幹嘛幹嘛,我回雲中請罪.”
“監軍不要激動,大家都是為了破敵。”
“對對,不至於啊,莫傷和氣.”
“快先坐下來,咱們慢慢商議,戰前內訌,于軍不利。”
幾位耶律哪肯放人?要是回到雲中亂語還得了?
你一言我一語在旁勸和,最終依蒲察石家奴分兵,由耶律餘睹部圍南門,耶律塗山部圍北門,耶律懷義、耶律高八兩部圍東門。
當天下午,除耶律塗山部按兵不動,其餘兵馬都從陽曲東門繞行,但由於離城距離超過兩裡,連【鷹眼鴞目】也看不清具體情況。
從陽曲東門跟到南門,正是楊某人一頭霧水的時候,視線裡就看到時遷哨探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