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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思忖,才握拳鏗鏘作答:“末將知道了。”
“真知道?”
“嗯,死人不會反抗。”
“這就對了,反正禍事將起,也不怕人查。”
耶律餘睹欣慰頷首,跟著就去巡視各營,為夜裡撤離做準備。
楊長昨夜見過耶律餘睹,確實沒從東門附近翻牆離去,而是在城中飛簷走壁、熟悉地形,最後抄近路由南門而出。
八月十八當天,五千兵馬仍在南門外紮營,遊騎則往其餘三門哨探。
劉唐按例到城下搦戰,南門守將國祿奉伊都嚴令,任其如何辱罵或抽打俘虜,都緊閉城門不出戰。
蒲察石家奴被擒至今,先後被送到石嶺關、秀容羞辱,算是為耶律餘睹出了氣,但也成了他後背芒刺,總覺得楊長用俘虜威脅。
而楊長兩次隻身入營,他的威脅顯然比蒲察石家奴強,只是耶律餘睹還沒意識到,當然蒲察石家奴也想死,但一直求死不能。
劉唐執鞭赤著上身,在秋風中猛抽蒲察石家奴,這讓盧俊義想起監牢時光,遂一臉不解向楊長求教。
“太尉,我看金人並不重視,兩次拉出來都沒人理會,何不給他一個痛快?”
“此人手上,染了不少同胞的血,怎能讓他痛快解脫?何況他自稱兀室心腹,在沒見到兀室之前,殺之可惜也。”
“那在人前鞭笞他,不知有何深意?”
“呵呵.”
楊長側身看著盧俊義,心說你這腦子果然只適合為將。
就在這時,天空飛來一片落葉。
他伸手捏在掌心,意味深長道:“自古逢秋悲寂寥,城中守軍多而我軍少,眼睜睜見到同伴被抽打羞辱,他們卻什麼都不能做,你猜這些人心中憤怒多,還是悲涼多?”
“呃”
盧俊義正待回應,親兵成王找了過來,並呈上一封箭書。
“呵呵。”
楊長接下箭書,笑著看向盧俊義,說道:“看來事情很順利,秀容已在我掌心。”“太尉快拆開看看,先確定內應在哪個門,我們才好作安排。”
“那廝特雞賊,反正不是他的東門,讓我看看挑了誰.北門?”
“北門?他故意的吧?”
盧俊義聽到一愣,急忙提醒道:“從南門到北門,我們要繞最遠的路,白天調動一定被守軍發現,夜裡長距離移動也難講,主要是最近的天氣不錯,幾晚上月光都很亮.”
“無妨,我有辦法。”
楊長淡然一笑,轉身負手而立,悠悠說道:“秀容不用擔心,就是不知定襄,能否兵不血刃,楊家將對摺家將,彷彿宿命一般。”
“楊志、魯大師皆行伍出身,他們應不會比折可求弱,至於能否兵不血刃,就得看賀權影響力,我不太看好此人”
盧俊義話沒說話,楊長即原地轉身看來,讓他瞬間不在繼續。
“沒關係,定襄要是進入相持,咱們拿了秀容再去助戰,以折可求在石嶺關的表現,我猜他不會死戰到底,更可能學耶律餘睹。”
“對對,太尉說得極是,這種可能性最大。”
楊長笑臉回應盧俊義恭維,他心裡對定襄戰場抱有樂觀。
分兵前選將掛帥,因盧俊義、劉唐早就表了態,主將只能從魯智深、楊志挑。
智真長老圓寂之事,在忻州內部已不是啥秘密,楊長怕魯智深得知影響情緒,最終選了情商低、能打仗的楊志為將,並讓時遷與夜梟軍一同隨軍,屬於為賀權加了一道保險。
時遷輕功雖不及楊長,但輕功仍舊獨步天下,他鼓上蚤這綽號,可不是單誇輕功好,而是贊其江湖經驗豐富,乃一等一細作高手。(蚤字通爪,鼓上蚤,指鼓邊固定鼓皮的銅釘,取其身小而善鑽入之意)
即便賀權無法叫開城門,但他掌握定襄官吏的大致情況,時遷則可學楊長潛入城內,以情報說服或威脅,賺取定襄的機會很大。
當然,楊長本可穩紮穩打,拿下秀容再慢慢取定襄,但他急缺獨當一面大將,分兵就為了考驗楊志。
話接秀容戰場,楊長看完箭書揣好,當即與盧俊義回營準備,只留下劉唐赤膊揮鞭。
站在南門守方視角,國祿沒發現敵軍任何異常,似乎在重複昨天內容。
到了天黑以後,南門外依舊火光閃閃,代表營地夜間很警戒。
可惜守軍不敢近前哨探,近了就會發現那裡空蕩蕩,只剩下一隊士兵在遊走控火,而楊長的主力此時正繞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