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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金國未傷筋骨,耶律餘睹還不能暴露,楊長也不希望他明叛,畢竟還有代州、雲中等地要打,多個內應會輕鬆得多。
留下一天時間,無非提前佈局把鍋甩出去,只要楊長不從東門進,事後就有理由辯解。
“此間事了,便不叨擾!”
楊長言畢不願多留,起身欲行又停住,善意提醒:“對了,你那個護衛,就在屋後東牆下,人沒事,遲些就能醒。”
“謝太尉,手下留情。”
耶律餘睹跟後想送,卻為楊長擺手拒絕,說道:“不用送,提前做好準備,別被我的人誤傷,比什麼都強。”
“是是是,對了太尉,我想向你討留一人,以為脫身之用。”
“要誰?”楊長話剛出口,立馬補充給出限定:“掘墳鞭屍那人不行。”
“不是不是,掘墳造逆的是副將伊都,我希望把主將習室一併帶走,他就是在石嶺關衝撞太尉,被您飛石打瞎右眼那人。”
“既然你有用,我就暫且放他一馬,伊都現在何處?”
“伊都?”
耶律餘睹嚥了咽口水,以為楊長要提前取他性命,急忙勸諫說道:“太尉若此時殺他,秀容必然全城戒嚴,不利於您明夜破城”
“我沒打算現在殺,只是提前確認目的地,方便明晚精準動手。”
“那沒問題,習室一直在家養傷,伊都通常都在州衙”
“知道了。”
楊長不待對方說完,就打斷並飄然而去。
耶律餘睹尾隨跟出,哪裡尋得到半點影子?此時他已沒心思回家,出門就直奔城樓巡視探看,希望能尋到楊長蹤跡。
然而,守城兵將皆稱一切無恙,莫說有陌生人在城牆出沒,就連飛鳥都沒發現一隻。
楊長不從東門下城?
耶律餘睹環視左右,暗忖他若真有這本事,倒是不必囿於城門處,隨意找個城牆位置即可,就怕他忍不住怒火,此時去手刃了伊都,影響自己後續計劃。
這楊長,真是活爹。
我打不過,也甩不掉,我太難了。
好在一夜無事,次日就見到伊都巡城。
伊都來時表情愜意,好像遇到什麼開心事一樣,見到耶律餘睹,他就樂呵呵打招呼:“餘睹將軍,你錯咯。”
“安?”
“你昨天分析錯咯,哪有什麼誘我出戰?楊長那一萬五千人,真就去了定襄。”
“哨探回來了?”
秀容除了遼國降兵,金人的駐軍也有上萬,如果你僅憑五千人破城,我卻嚇得帶部曲棄城逃走,如何向兀室或斜也解釋?
我臉都不要了?
難辦吶。
伊都見耶律餘睹走神,以為對方是羞愧作態,心裡升起一絲爽利,隨從笑著補充:“人是清晨歸來的,他們一路跟到半夜,等到敵人紮營休息才回轉,那裡離定襄就剩十里。”
“原來是這樣”
耶律餘睹頷首呢喃,隨後又繃起笑容反問:“怎麼?伊副將如此興奮,是準備主動出擊了?”
“不不不。”
伊都連連擺手,一臉得意回覆道:“我們守城有天然優勢,才不著急與楊長拼命,萬一他的軍隊在做戲,豈不就遭了他的道?穩一手總是沒錯的,來前我已重新派了哨探,等確認定襄開打也不遲,估計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確定是否出擊。”
“如此,確實穩妥,佩服。”
耶律餘睹明面上恭維,內心認為一定是楊長做戲。
畢竟定襄城沒有內應開門,楊長分兵未必打得過折可求,這樣自己撤退就沒壓力。
耶律餘睹送走伊都,隨即將蒲答叫到身旁,低聲問道:“讓你準備的人,現在準備得如何?等韓福奴選好地方,入夜就要開始行動。”
“將軍放心,都是石嶺回來的老兄弟,幹這事屬於駕輕就熟.”
“秀容與石嶺關不一樣,這邊守軍與我們並不熟絡,最好偽裝一番再接近。”
“您的意思.”
蒲答一時沒反應過來,耶律餘睹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冷說道:“各門吃喝都有人送來,你提前帶人到僻靜區域,找當地百姓借幾件衣物,再佯裝成送水百姓接近”
“將軍主意不錯,只是漢地百姓會借嗎?萬一鬧出動靜,會不會影響大事?”
“你沒刀嗎?”
耶律餘睹輕蔑一笑,一句簡短的反嗆,懟得蒲答怔在原地。
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