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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得罪金國人太深,對方不惜使用詛咒邪術。
宋江這種期待已有數年,在關鍵時刻自是慎之又慎,他希望金國巫術能起作用,但又不完全相信金國人,所以才派戴宗時常‘彙報請示’。
此時,相州的準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粘罕給的出兵期限,也只剩不到一個月。
萬事俱備,只差河東自亂。
想到這裡,宋江走到吳用身前,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沉聲說道:“朱貴、白勝已經臥底月餘,我們的第二步臥底計劃,是不是馬上就啟動?”
“再等一等吧,金軍初十從真定發兵,大概十五抵達平定軍作戰,咱們的人十五前進去即可,不讓他們把小龍女引走,咱們成不了事的。”
“那好,此事你全權負責,我要在衛州、懷州搞出點動靜,戰前給林沖以假象,然後再去相州。”
“合該如此。”
吳用捻著鬍鬚頷首。
所謂第二步臥底計劃,即派一批人以朱貴、白勝舊部為名,前往投奔並配合發動流言,為接下來的戰爭做準備。
宋金聯盟有條不紊,按照約定計劃依次推進。
武松也按楊長留下的方案,於四月中旬派楊林接管奇嵐軍(寧化軍以左)防務,但幾天後平定軍就傳回戰報。
金軍右副元帥撻懶,親率數萬大軍再次攻打平定,楊長留下的第二張牌(趙福金),就在此時打了出去,彷彿一切都被他提前掌握。
與此同時,武松也向代州楊志、朱武,澤州林沖、聞煥章示警,要求兩州加強邊防,謹防賊人配合平定之敵。
緊接著,威勝、潞州陸續傳出流言,造謠楊長中了金人詛咒病重,希望民眾一起為光明天尊祈福。
樁樁件件,無不受到黎民愛戴。
很多人家中供奉‘光明天尊’牌位,這為楊長提供了大量人望值,所以知道民間在搞崇拜也禁止。
吳用這條謠言一出,就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百姓都自發為楊長祈福,而且以不可思議速度蔓延。
等各州主官向上彙報時,扈三娘已經透過麻雀軍提前獲悉,於是緊急叫來武松、仇瓊英,準備用最後一張底牌,即仇瓊英穿楊長披掛,騎白馬到各州開展巡視。
這也是楊長離開前,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
畢竟金人暗算在先,若是對方趁自己離開期間,故意拿自己來造謠生事,從而讓邊地軍心生亂,最好的辦法就是現身闢謠。
楊長外表俊朗不蓄鬚,最關鍵特徵是武藝出眾,但不是所有人都見過真人,而仇瓊英只需穿上披掛,到出事的州郡露兩手槍棒,再讓該州主將配合吹捧幾句,基本上就能‘藥到病除’。
然而,楊長低估謠言的影響力,也低估天賺星吳用的實力。
如果單純造謠自己有問題,可能掀不起這麼大波瀾,傳播速度也不會這麼快,但號召大家一起為楊長祈福,無知百姓根本經不起半點蠱惑。
仇瓊英換上黃金甲,拿著楊長的鳳翅鎦金钂,在制置使司衙門比劃,武松的親兵突然持帖闖入彙報,言朝廷使者宿元景已在驛館。
武松拿著拜貼愕然,喃喃說道:“這個時候,他來添什麼亂?”
“宿太尉家眷安置在威勝,或許他是特地來看望家人,順帶著拜會我家官人?”“三郎不在,威勝也有了謠言,只怕他已經聽說,如何應對?”
“要不.”
扈三娘略作沉吟,跟著追問:“你就說河北金軍寇邊,官人到平定禦敵去了?”
“好主意。”
武松頭如小雞啄米,隨即辭別她與仇瓊英,帶著親兵匆匆去驛館。
不多時,他騎馬來到陽曲驛館。
見到宿元景,武松習慣性躬身彎腰,抱拳欲拜,口呼:“武松見過太尉。”
“休要如此。”
宿元景慌忙扶住,受寵若驚道:“駙馬身份尊貴,老朽愧不敢當,敢問楊太尉”
“太尉來的不巧,金軍寇邊平定軍,他去前線禦敵去了。”
“是嗎?”
武松按扈三娘說辭回應,宿元景卻露出了疑惑表情,顧盼左右後低聲問道:“我幾天去路過威勝,百姓都說楊太尉被妖人詛咒,此時已經危在旦夕,這應該不是真的吧?”
“當然不是,楊太尉身體強健,什麼妖人能詛咒他?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定是金狗散佈的流言,企圖蠱惑人心。”
“楊太尉用兵如神,應該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