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埂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勒完倒於地上起初並沒什麼動靜,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可突然的一聲痛嚎可謂是再次驚詫了眾人,眾黑旗軍士依然茫茫間不知所措。可阿貝柏的如意算盤卻被摔得粉身碎骨,珠子散落了一地,本意是先把阿勒完打昏過去,等事後金牙狼怒氣消了再做解釋,可下手還是輕了,不禁暗罵阿勒完這個笨蛋,完全沒有領會到上司的意圖,今日也該他死。
隨著阿勒完的一聲嚎叫,金牙狼如夢初醒,他阿貝柏怎會如此大義凜然,他骨子裡的血就是護犢子,怕是至死也改不了了。這苦肉計演得確實逼真,險些把自己都騙過,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容不得再出半分差頭,若再這麼遲遲不決,讓手下胡亂鬧下去,怕是又落得個優柔寡斷之名,屆時軍威不立,新病又生,這軍,還怎麼領得下去。想罷不做半分猶豫,厲聲喊道:“來啊,行軍法”,音若洪鐘巨響,通徹全軍。
兩個親信兵士聞令而動,再次按住阿勒完,另一兵士正待舉刀行刑,無奈阿貝柏挺身立於阿勒完身前,那種雄闊身姿所散發出的氣勢,讓人如臨泰山於前不敢直視,礙於阿貝柏威勢,兵士遲遲不敢上前,反倒有所後退。
你有親信,我也有親信,阿貝柏憤然想到,如今你的親信要殺我的親信,我焉能容得。既然求情無用,我阿貝柏就替兄弟擋了這一刀了,一群無用小兵,一個黃毛小將,我看誰敢動我!
金牙狼見狀,二話不出,抽出玄青寶劍,幾步上得前來。玄青寶劍,可行生殺大權,不問緣由,先斬後奏。阿貝柏立時心生懼色,但事已至此,斷不肯此時後退,眉頭一皺,立即雙手交合,行一持兵軍禮,悲然說道:“再請金將軍,手下留情”
“軍法不容情”,金牙狼一把推開阿貝柏,高舉玄青寶劍,劈風驟落,阿勒完剎那人頭落地。
“你...”,阿貝柏高舉兩把碎山錘,做前衝狀。
“你敢犯上!”,金牙狼手持玄青寶劍厲聲喝道。
空氣彷彿凝滯了,全陣黑旗軍將士都呆了。犯上作亂,這是殺頭滅族的頭等大罪,主將不知是有意地提醒還是慌忙間地隨口一說,反正是提醒了所有的黑旗軍兵士。黑旗軍最為講求的就是忠君護主,可以說這是黑旗軍的立軍之本,犯上這等事,就算是親如手足的交情也不能支援著一起去做。這位黑旗先鋒軍中最有聲望的都統隱隱感覺到了後背發涼,以前堅實的後盾突然消失了,變成了一簇簇尖兵利刃在對著自己,讓自己不禁想回頭察視,卻又怕面前的玄青寶劍飛奔而來,兩相為難之際,場面,也跟著空氣凝滯了。
最後,阿貝柏還是妥協了,兩把碎山錘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聲悶雷般的巨響過後,阿貝柏已然消失在了陣前,不知行往何處去了。無疑,這一場整肅軍紀的風波,是金牙狼勝了,連軍中最有聲望的阿貝柏都黯然敗下,試問在這兩千餘黑旗先鋒軍中,還有誰能挑戰得了金牙狼的赫赫將威。
金牙狼令:全軍於燕軍營中修整,後續作戰任務聽令。
眾軍將分兵入營後,齊齊來到金牙狼營帳內議事,獨缺阿貝柏。就今天的正軍紀之事,金牙狼沒再多說,而是和眾軍將就下一步的作戰安排進行了商討制定,冗絮繁雜之處無需細說,只是有一點值得一提,議事期間,一信令兵入帳來報,金彪朗將軍已知金將軍信中所寫,並依金將軍所言行事。金牙狼聽罷很是滿意,倒是帳內的眾軍將無不滿臉疑惑,面面相覷之際,終是猜不出分毫,但他們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年輕主將一定揹著他們在做什麼事,隱隱感覺著,還是一件可以轟天徹地的大事,但這個局究竟是為了何人而布,怕是隻有這兩位金家兄弟心中最為清楚。
晚間,金牙狼親自帶人把阿貝柏的兩把碎山錘送到其營帳之內,並和阿貝柏兩人於帳中談了好久,最後阿貝柏滿面和氣地把金牙狼送至帳外,目送其漸漸遠去並久久不肯歸帳。
這場犯上危機看似被金牙狼完美地化解了,阿貝柏的情緒被安撫住了,金牙狼也不拿犯上之事再做文章了。但兩人畢竟拔刀相向了,當矛盾已經全然暴露,真的會透過一場坐談霎時撫平嗎?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如果非想要個確切的答案,就得去到他們二人心中的最裡面瞧個究竟了。
夜色濃郁,萬籟俱寂,正是深眠好時辰。在祈君縣東城至銅陵縣西城的官路上,霍青府徐徐而行。領在隊首的霍青時時不敢放鬆警惕,在這昏暗不明的環境下,看近處的地貌是否異樣,聽遠處是否有其他的不合時的響動。
慶幸的是,孟護宗還沒有到達喪心病狂的地步,在這條官路上,他並沒有派人做手腳,至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