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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囊便暴露出來了。聽聞金彪朗未遇到半分抵擋便拿下了原先北境最為倚靠的銅陵關,真是不得不令國人挽憾啊”
“是”楊曦附和道:“從投軍之時步步送錢以及領略了那關上領軍的兩兄弟態度之時,我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只是礙於形勢,也不能多說,但怎麼也沒想到,銅陵關會陷落得如此之快”
楊晉呵呵一笑道:“這便是兵敗如山倒了,這大樹,已然被蛀得中空了,再加上樹大招風,只需得一絲輕力和一聲號子,它便轟然倒下了”楊晉輕搖了搖首,又道:“這蔣衛夫,真可謂是屬變色龍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變色的功夫被他演繹得出神入化了都,以前關啟將軍在之時,祈君關還因城防做得好被皇上嘉獎過,這才過幾年,沒想到也和銅陵關一樣,成了空殼子”
“是啊,若不是霍府帥堅持守城,這祈君關怕是比銅陵關丟得還快”楊曦道。
“霍青也算是始終堅持著關啟將軍的領兵理念的為數不多的幾位將領了,有謀略,也能打,出淤泥而不染,這份品質,確實難能可貴”,楊晉讚歎道。
“霍府帥為人剛正,把兵士當兄弟,府中人甚服”楊曦補充道。
“嗯,作為一個將領,用情義和人性聚攏人心,比用冷冰冰的軍規戒律要好得多”
“父親所言甚是,我也一直是這麼覺得的”楊曦附和道,喝了口茶,問道:“不知父親,可聽說過金牙狼這個人?”
楊晉略想了一下,道:“以前倒是有所耳聞,但此人行跡不定,所知不多”
“哦...”楊曦說著,不覺得點了點頭,再無他話。
“這個金牙狼”楊晉又道:“從祈君關一戰來看,確是敢想敢為,之前的輪番洩敵之計,後來的火攻裡應外合,都顯示出此人打仗有心思,有想法,有佈局。北胡眾將皆以勇著稱,金彪朗雖有些謀略,但也不過如此,唯獨此人,曦兒,你要深深留意,他或許會成為大燕最大的敵人”
楊曦聽罷父親所言,和自己心中所想十能合九,這個金牙狼,卻是和自己所見的北胡其他將領很不一樣,他有胡人的勇猛,又有燕人的智謀,簡直就是二者的完美結合體,且又有著如此顯赫的家庭背景和地位,這個人今後所能掀起的風浪,絕不會遜色於一位年輕初登基的國家君主,想著,遂輕俯身道:“謹遵父親教誨”
接下來,父子二人又在一些戰場細節之處深深談過,所處地形,當逢之敵,什麼樣的形勢採取什麼樣的戰法,藉著現有之戰並逐步向外延伸,楊晉一一講授著自己的生平所學及難得的豐富的戰場經驗,楊曦則是用心銘記,並時不時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和父親討論,這樣的對話一直至凌晨方結束。
吩咐執守兵士帶父親去了臨時分配的營房,楊曦轉回帳內,草草地洗漱兩下,便覺腦袋發沉難抵,衣服都沒寬下,直直地倒於榻上,須臾,便有微微鼾聲響起。
第二天朝陽初升,楊曦早早地起床洗漱,好久沒像昨日睡得那般踏實了,一捧涼水激臉過後,難得的清爽和暢快。出營看過,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微微流動的空氣裡夾雜著些許的清涼,吸一口,神清氣爽。下意識地抬首看向了父親所在的營房方向,巧的是,正好見著父親一個人朝自己這邊信信走來,忙整身迎候,待父親走進,道了聲:“父親,早”
楊晉輕輕一笑,“昨夜睡得可好?”
“再好不過,父親可還睡得習慣?”楊曦俯首答道。
“再習慣不過”楊晉回道。
楊曦心思一起,抬眼看了下父親,正看到父親似笑非笑的面色,心中以為父親這麼說是有意在對仗著自己先前的話,是在和他打趣說笑,便輕輕地低迴首笑了笑,沒作他話。
楊晉又四處看了看,說道:“走,去鏢局兄弟們的營房看看”
“是”楊曦趕忙躬身答道,是自己疏忽了,自己理應想到父親此時最牽掛放不下的就是鎮北鏢局的鏢師們了,那群跟著自己十餘載一同刀口上討生活的兄弟們,如今從了軍旅事,重義輕生,若父親此時不是在這營裡,再想見一面又何其難哉,如此想著,便隻身向前,引著父親向鎮北鏢局的營房群處走去。
片刻功夫便到了地方,正見邢鏢頭於營房外舒展筋骨,旭日之下,微風之中,舞得蕩闊生風,舞得凝神忘我,直至楊曦父子二人來至其身邊,邢鏢頭方察覺出了異樣,側首抬眼正見楊曦身旁之人,一時間竟驚住難語,還是楊晉率先開口說道:“邢鏢頭,近日可還好?”
楊曦只是在旁側輕笑,面容甚慰,無半分言語。時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