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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地牢裡,散發著積年累月而成的惡臭味。
這股極其難聞的氣味,即便是秦修文禁受過相當嚴格的訓練,也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抬手掩住了鼻子。
“他叫什麼名字?”秦修文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指向牢房裡面的那名犯人,以沙啞而又晦澀的漢語說道。
話落,他還不忘扯著嗓子咳嗽兩聲,一副嗓子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跟在他身後的監獄看守們皆是面面相覷,卻是沒敢生出懷疑,一名看守邁步上前,瞥了眼那名犯人,恭恭敬敬的說道:“中島太君,他是這裡的死刑犯,名叫安博文。”
聽到自己的名字,牢房裡面的那名犯人緩緩抬起頭,雜亂同枯草的長髮分到兩側,露出一張憔悴而又普通的中年面孔,雙眼黯淡無光,像是沒了生氣。
他戴著手銬和腳銬,身上的囚服又髒又破,渾身還散發著令人生嘔的惡臭,一看就知道在這個監獄裡待了不短的時間。
秦修文的神色並沒有因他的形象而有所波瀾,反而仔細而又認真的看著他的臉,端詳片刻,才開口說道:“他犯了什麼事?”
監獄看守更是摸不清這位中島少尉的用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死刑犯感興趣,但也不敢遲疑,趕緊回覆。
“報告中島少尉,安博文一個月前為了在賭場賭錢,不顧家裡貧困潦倒的條件,向家中老母要錢,老母沒錢可給,安博文便在暴怒之下,失手勒死了家中老母,事發之後,在第三天被巡捕房抓捕。”
聞言,秦修文的神色一沉,心生憤怒,看向安博文的眼神中不由得略過一抹森寒的殺意,隨即又強自壓制下來,收斂起目光。
“如此為財弒母之人,簡直喪心病狂,死有餘辜。”秦修文心中對安博文這樣的敗類簡直恨得直咬牙,但為了不洩露自身的身份,不影響計劃,只能強自忍住心中暴湧的殺意。
秦修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彷彿失去了生氣的安博文,心中冷哼一聲,一聲不吭,扭身就走。
頓時間,跟在他身後的監獄看守們更是滿頭霧水,一臉發懵的面面相覷,誰也摸不清楚這位中島少尉今天晚上究竟是來幹嘛的。
看著一個死刑犯,莫名其妙說了幾句話,然後轉頭就走了?
“這小日本鬼子是他孃的腦子有坑吧。”一名年紀輕輕的看守忍不住低聲罵道。
“噤聲。”
站在一旁的中年看守嚇了一跳,趕緊瞪了他一眼,再警惕的環顧周圍,見沒有人偷聽,才鬆了一口氣,一臉後怕的罵道:“你他孃的敢罵日本人?不想活了?”
年輕的看守有心想反駁兩句,但當他看到中年看守眼中的恐懼時,卻是不由得沉默了下去,只是攥緊了拳頭。
早已走出監獄地牢的秦修文對於身後正在發生的一幕一無所知,他沿著道路一直走,以中島少尉的身份,正大光明的來到槍械室。
槍械室畢竟是重地,看守上不像是其他地方那般鬆懈,有四名配置齊全的日軍憲兵分成兩組,在室內、室外進行看守。
室外的兩名憲兵一看見秦修文,立刻放下槍,躬身敬禮:“中島少尉。”
“辛苦了。”秦修文神色特別和藹,仍就裝作嗓子不舒服的樣子,捏了捏嗓子,聲音沙啞的說道:“我來取些子彈。”
“嗨依!”
一名日軍憲兵剛剛應聲,隨即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秦修文的臉,問道:“中島少尉,您的嗓子?”
秦修文心中一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啊,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嗓子很不舒服,好像是發炎了。”
“啊,那您可要注意點,吃點藥吧!”那名日軍憲兵放下心中的不解,轉身將槍械室的門開啟,回頭說道:“中島少尉,請進。”
“嗯!”秦修文點了點頭,邁步走入槍械室。
“中島少尉。”守在槍械室內的兩名日軍憲兵躬身行禮。
“嗯。”秦修文隨便應了一句,視線則是落在槍械室內的軍火上,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一個看守所的槍械室,自然是不如日本軍部的軍火庫,不論是軍火的質地和數量,都差距懸殊,根本沒有可比性。
秦修文心中早有準備,但當事實擺在他的眼前時,還是有些失望。
“算了,夠用就行。”秦修文小聲嘀咕了一句,邁步走到擺放手槍的位置,低頭將兩把94式手槍拼裝完成,並且還加上了消音器。
“你們過來,門外的兩個也給我進來。”秦修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