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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危機感也沒多少,或者說幾乎沒有。
這使得計緣心中大定,隨即直接將真火引入口竅。
這一刻,計緣只覺得口中含著一塊炭,燙嘴但卻在忍受範圍之內,但也沒有必要一直含著。
伸手一引,棗樹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懸浮而起,同一時刻,計緣張口往外一吹。
“呼……”
一陣細風帶著一縷紅灰色的“煙”從計緣口中吹出,轉瞬就撞上那顆石塊。
真火氣隨計緣所御,纏繞住那一顆石塊之後,只見石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隨後並未如計緣想象中的那樣化為岩漿,而是直接變得灰暗。
而真火氣也好似失去了目標之後散於無形。
計緣眉頭緊皺的看著懸浮空中的石塊,隨後放開控制,這一刻,石塊再也維持不住形狀,化為飛灰散落地面。
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其中一部分石灰,入手的感覺冰冰涼涼,但以法眼仔細看卻能隱約感受到有一股兇猛火蘊的痕跡殘留。
計緣看了看身邊的大棗樹,又看看身後青藤劍,似是喃喃自語又好像也在問它們。
“應該說不愧是三昧真火嗎……”
不過計緣好像忘了其實勉強還算得上有第四者在場,躲在計緣懷中一角處,尚處於摺疊狀態的某隻紙鶴,悄悄往裡衣服深處鑽了鑽。
“咚咚咚…咚咚咚……”
這會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計先生在家嗎?計先生?”
“咚咚咚……”
“來了來了。”
計緣於是邊回答,邊快步走向院門,開啟門一看,外頭站著一個年輕的差役,面部看起來還有些稚嫩,在門口弓著身子搓著手。
見到計緣開門,對方顯然很高興,趕忙拱手問候之後取出懷中的幾封書信。
“計先生您終於回來了,前兩天我也來過,那會家裡頭沒人,給,這是您的書信,時間上可能有長有短,但都是前兩天才到郵驛的,我給您送來了!”
計緣回禮之後接過書信,看著對方很冷的樣子也招呼一句。
“哦哦哦,多謝多謝,外頭涼,不如進屋喝口熱水吧?”
計緣當然沒燒水,但對於他而言要弄壺熱茶再簡單不過。
差役搓著手跺著腳,瞅了瞅居安小閣內部,那邊房門開著,裡頭看起來暗沉沉的,院中的棗樹雖然披著雪,但卻依然翠綠。
“呃…我還有公務要忙,就不打擾了……”
“好好,小差爺請自便。”
“好,告辭了!”
計緣再次同對方問禮之後,目送這差役遠去,最終消失在巷口。
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真有事情呢,還是居安小閣凶宅的餘威尚在,哪怕已經過去這麼久,能不進去還是不進去。
看看手中的信件,從封口上看不出是多久以前寫的,一封是尹青的,一封是尹夫子的,還有一封居然是來自獨臂刀客杜衡的。
計緣關上院門,低著頭看著信件走回院中於石桌前坐下,先將尹家夫子的信都拆了,粗略掃上一眼覺得不是什麼急事,便再開啟了杜衡的信細細看了起來。
敬請計先生啟閱:
衡遊於金州秋水之畔,聽鄉人言一邪婦,喜剜人心而啖之……兩縣之地人心惶惶,官府差役捕之無門。衡自持武功,遂與友人日夜巡查,引刀而待……
……此妖婦陰邪,不類尋常之人,衡與諸友力戰一夜,死傷一十三人,斬鬼童七名,將妖婦削首,其血濃黑且腥臭無比……其後友人又有三人毒發不治……
衡以為此事蹊蹺非常,已非凡俗之禍,遂傳書於先生。
杜衡敬稟書於甲申年秋至萬籟俱寂之時。
……
信件陸陸續續寫了兩頁紙,字跡雖然不算多優美,卻鐵畫銀鉤十分有力。
計緣越是讀信,眉頭越是皺起,這種事情,那邊的神祇不管?或者說也可能只是練了什麼邪功的江湖人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