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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緣抖了抖信紙,看看並無什麼遺漏的地方才將信紙重新摺疊後放回信封。
‘觀字如見人,杜衡左手寫字都已經如此流暢有力,想必正如其人的習武之勢,雖未臻至完美卻無比蓬勃。’
收起杜衡的信,計緣又重新看起了尹青和尹兆先的書信。
尹青的書信內容和預料中的一樣,大部分只是普通的近況描述,也講了一些在江邊讀書的事,讀了哪些書,水面有什麼反應等等,但卻並未寫出任何“大青魚”“老龜”之類的詞,這應該是時間節點最近的信件了,就在半個月前寫的。
尹兆先的信則寫於深秋,婉州到這和金州到這其實距離差不太多,可杜衡的信同他前後時間差別一個月有餘,因為道路通順發達程度有區別,加上尹兆先是個知府,傳信速度就是差這麼多。
在信中,尹夫子難得向計緣吐露了一些心中煩惱,說即便早有了心理準備,但官場還是比想象中的更加複雜,從上至下乃至一個府衙內都多得是狗屁倒灶的事情,虛與委蛇之類的事情倒還是其次了,某些人真的是酒囊飯袋,除了吃喝什麼都做不好還不願意閒著,但這兩年下來,他養氣功夫也見長,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開始整頓麗順府了。
當然,尹兆先的信最主要的不是為了向計緣訴苦,他也不是這麼無聊的人,真正的重頭訊息是尹家夫人已經被號出喜脈,確認的時候有一陣子了,然後特地寫信告知計緣和尹青。
看得完自己好友的信,表情頗有些奇妙。
“這個……不知道尹青看了尹夫子的信,會是個什麼感受……”
三封信看完,計緣在院中思量著站了一會,抬頭看了看掛著雪的棗樹枝頭,然後伸出手衝著大棗樹道。
“求一粒新棗。”
話音落下,枝頭就有一粒火棗掉落,正好落於計緣手心。
與之前岩石成灰有些異曲同工的是,這火棗握在手心也是涼涼的,可同樣能感受到內裡一股充盈著靈氣的火力,當然這火力比較柔和。
取了火棗,計緣快步回屋,從裡頭將兩把鎖找出來,關好屋門鎖上,然後再出了院子鎖上院門,雖然有人來找他的開率並不大,但是這樣至少讓人明白他出遠門了,不用一直候著。
做完這些,計緣站在院門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手指一點就算是留了話,之後隨手朝著居安小閣院中拋去,嗖~得一下,囊繩劃過一個弧度,直接掛到了裡頭主屋的門頭上。
錦囊墜在門上依然左搖右晃的,這過程中,錦囊口子裡悄咪咪探出一個細小的白色紙腦袋,看了看外面然後又馬上縮了回去。
外頭的計緣看看四周之後,也不再猶豫,施了障眼法後輕功縱身一躍,在空中捲起一陣清風升至高空,隨後駕雲離開了寧安縣。
。。。
金州位於稽州西北方,也處於京畿府正北方,直線距離上講,路途比稽州到京畿府要近一些,但常人如果真的要從稽州去金州,那絕對是比去京畿府要耗時更久,實在是交通條件太差,路途崎嶇不說也無多少利用得上的水道。
計緣用飛的,雖然少了一些地面限制,但也不是真的就一帆風順的沒顧慮,在飛了三四個時辰之後,天際罡風似乎不太平穩,時有下卷之勢,令計緣飛舉之時也不得不小心幾分,若不是追求速度,有些地方甚至還不如計緣用腿跑得更順暢。
大約是日落後經過了一個多時辰,計緣中在昏暗的天色中踏上了金州的土地,明顯感覺到氣溫比稽州冷了好多。
這裡是大貞北境之州,論繁榮程度,算是在大貞國境內墊底的那幾個,主要是因為人口比較稀少,自然災害之類的倒也不算多發,可冬天和初春實在是難熬,耕種時間也就少了很多。
計緣落下的位置是個一個他不知道名頭的城鎮,他一不問路二不起卦,不過是憑藉這與棋子之間的氣機感應找來了這裡。
站在鎮外睜大法眼看了看城鎮的情況,雖然這麼看比較粗略,但至少明面上並無什麼妖邪之氣,只不過這人火之氣似乎也不太濃郁,總覺得好似有些燒柴火不旺的感覺,單這一點就讓計緣多留了一分心。
這並非是因為人少,實際上就算只有一個人,人火氣也是有旺不旺的區分的。
庭水縣只有一家規模不算大的客棧,雖然叫縣,但在計緣眼中差不多就如同一個大一點的鎮子。
在這家名為迎客樓的客棧內,幾間上房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換租住的客人了,正是杜衡忽和他的一些個俠士友人。
奇怪的是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