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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可的眼睛是才被蒙上的,才經歷過一番折磨的她哪怕知道她所在的房間就在一樓,可那種拼命嘶喊卻換不了窗外人半點注意的感覺真的把她的算計與自信碾得粉碎,所以此刻,哪怕對方給她機會喊啊呼救啊,她也只能認命地垂低了頭,任由嘲諷的笑聲海浪似的拍打著她的耳膜。
“你到底是誰?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閆潔的死與我無關,你這是誣賴好人……”
她的狡辯對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來說或許還有些迷惑性,可對眼前這個早把什麼都弄得一清二楚的人而言,她的這些狡辯只會讓他對她的恨意更加深刻,而心底那些變態的懲罰方式也隨後有了再度實施的想法。
“你是好人嗎?那我這裡有份給‘好人’準備的禮物,剛好拿給你試試。”
笑意晏晏的輕柔聲音裡,男人拉開手邊的抽屜,隨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類似於鋼索的東西,兩手端平一手扯住一頭,就這麼來回使勁兒試了試力道,確認無誤後才慢慢蹲在了康可跟前。
鋼索自身溢位來的涼氣近距離地剮蹭著康可的小腿,才經歷了一番折磨的她馬上預感到了什麼,驚恐地將身體縮成一團,苦苦哀求著對面的人。
“別怕,我不會把你怎樣的,我就是想讓你嚐嚐閆潔曾經遭你饋贈的一些經歷和驚喜,而已。”
帶點上揚尾音有股電視劇裡總會出現的大反派的感覺,而早領教過對方手段的康可更是透過輕鬆的音調預感到自己接下來的遭遇,當即便開始使勁地搖頭,嘴裡喋喋著求救和求饒的聲音。
開始還帶點討好的聲音很快就變成了撕心的呼喊,被綁縛在門旁的康可又是蹬又是踹,卻改變不了自己快疼死的處境。
尖叫聲入耳,男人的神情非但沒有半點煩躁,相反地,還笑得更開心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血,他也像沒看見似的,只是抬起手隨便在衣服上揩了揩。
就在手起的地方不遠,一張立在牆邊的桌子上,閆潔隔著照片靜靜地看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那張文靜的臉細細端詳,和那個正按著康可折磨的人如出一轍……
飲水機勻速吐著泡泡,杯裡的水也從最初的見底眨眼漫到了和杯口平齊的位置,可等著喝水的人卻沒注意到這點,直到滴答的聲響漫到了地上,他這才回過神鬆開了一直按著出水開關的手。
屋子裡的燈沒開,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路燈光。
傅紹言藉著那點微光找到抹布,蹲下去把水擦淨,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
他精神不好。
因為剛剛眼睛的事。
哪怕是回到房間已經一個多小時,哪怕眼睛的不適再沒發生,可那種身陷黑暗的恐懼感還是時不時襲擊一下他的神經。
才接好的水因為想事的關係又被放回了桌上,他走到床邊,看了眼沒動幾筆的畫紙還有床角已經改造完成的箱子,決定還是先把東西給邢霏送去。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這邊沒等傅紹言行動,房間的門就傳來了咚咚聲,透過門板,邢霏的聲音小小的傳進來——老傅,你餓嗎?
嘴上說不餓的傅紹言第一時間開啟了房門。
他以為邢霏要拿什麼東西過來給他的,誰知道開啟門一看,女生兩手空空……
“你……想叫外賣?”傅紹言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別的可能,畢竟這個時間點,邢霏這麼問,要麼是拿了吃的過來給他,要麼就是自己餓了,想找個飯搭子踅摸點吃的。
合理的推測卻得到了對方的否認,邢霏搖搖頭,朝他身後沒亮燈的房間望了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傅紹言沒想到剛才的事都過去那麼久,邢霏居然還在惦記著,神情一愣,趕緊擺著手說自己沒事。
“別騙我了,從回來後你就沒開過燈,在給我弄箱子嗎?動作也比平時快,這不是你的作風,傅紹言,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傅紹言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點異常居然都被邢霏捕捉到了,意外之餘心裡也止不住開始欣慰。
幾秒鐘後,他點點頭,隨即退後一步把進門的通道讓出來給她,“洞察力不錯,只不過論斷有誤,沒困難,就是案子有幾個地方在斟酌。”
說著話,卻發現邢霏沒有進來的意思,傅紹言直接朝門裡使了使勁,“正好可以試試改好的箱子。”
這個理由對邢霏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畢竟對社恐嚴重的她來說,想要更好地參案,能看現場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在短暫的猶豫後,她還是邁步走進了傅紹言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