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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些人介紹自己,她就笑了:“我是棠城安閒。”
一句話出,最先變臉的是胡師藍!
她站起身,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安閒:“你就是安閒安小姐!”
安閒微笑,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胡作家,神交已久。”
“我亦是!”胡師藍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對時,那些不熟悉都湮滅了。
之前兩人就曾經寫信交流過,只是是由蔣做的中間人。
胡師藍的照片安閒在報紙上見過,只是這個時候的照片並不清晰,比起照片,真正的胡師藍更有一股颯爽之姿。
於是,接下來五人就聊了起來。
從四人的話語之中,安閒得知他們今日見面,是準備帶著學生遊行去。
“稅務太高,還有一些蛀蟲居然在喝醉酒之後,跑到女校來發瘋!”胡師藍滿臉憎惡。
“偽政的人不管事沒事兒,那些被人民養著的警察也不管事!還將好幾個申討正義的學生給關進去了!”
安閒:“諸位是有什麼好辦法嗎?”
“能有什麼好辦法?”蔣走過來他剛剛就是準備出門上廁所的,如今上廁所回來,還把自己招聘的一個短工拉到門口守著。
在場之人不是笨蛋,安閒換了個身份,出現在北城不可能只是隨便玩玩。
更別說如今棠城那一塊,已經出了名。
那裡的各種策略,讓一些人感覺到了威脅。
從那裡流出的報紙,都不準在外面流通。
可是,那些人沒料到,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不讓幹什麼,他們就越要幹什麼。
至少這屋子裡除了安閒的四個讀書人,人手一套棠城的報紙。
安閒也是知道這事的,甚至還專門倒貼錢,將那些報紙送到全國各地想要看的人手中。
或許這些人只是蔣這種文弱書生,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們筆桿子一動,能夠動搖的就是千千萬萬的國民。
安閒對於這次遊行,並沒有多大的記憶。
畢竟在原主出國期間,國內的大小事情太多了,她不可能每一件都記得。
那個時候她沉迷木倉械製造,若非心繫國家,如今她甚至都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蔣十分憤怒:“那些人恨不得一刻都不停下來壓榨百姓,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安閒道:“我現在是元豐的十三姨太,這件事情你們別忙著做。孩子們的安全最重要,我想辦法讓元豐將他們救出來。”
胡師藍幾人皺眉,最後還是和她相熟的蔣開口:“安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並不是幾個學生的事情,而是那些尸位素裹的人對讀書人的不尊重。”
安閒自然知道,但是她掃過在坐的幾人,語氣平淡又殘忍:“可是你們也知道,這不是你們遊行一次就能解決的。歸根究底,是國家太亂,是國家太弱。”
“你們前半生識文斷字,後半生應該做的就是教書育人,培養出更有文化涵養的下一代,而不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難之中!”
“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之分,活著又未嘗不是如此。所以,請你們要更加在乎自己的生命,因為國家需要你們!”
一番話,讓場中人都沉默了,一向情感豐富的豐泠眼中都有淚光浮動。
章光之抬了抬眼鏡,站起身,語氣真切:“多謝安小姐,聽君一番話,勝讀十年書。”
安閒:“章教授,你客氣了!”
章光之:“並沒有客氣,從前我想著,誓做先烈,不在乎自己這條命。慚愧慚愧!”
安閒當然知道,並不是自己一番話讓這幾人如此。
他們都是當代文豪,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剛才那番話的道理。
他們只是很高興,有一個人非他們團體的人能夠懂得他們。
孩子們的青春熱血,他們也有。
可是他們比孩子更加成熟,所以更明白,比起死亡,活著的人能做的更多,面臨的也更多。
安閒又和他們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豐泠走到窗邊,痴痴的看著安閒上了一輛車,直至再也看不見。
蔣走過來:“怎麼了?還沒和安小姐說夠?”
豐泠轉頭拉住蔣的手,雙眼無比的亮,都說少年人容易熱血沸騰,卻不知青年人皮囊之下的熱血,不比少年人羸弱。
他道:“我找到我的繆斯了!我要為她寫詩,歌頌她,讚美她,追隨她!”
蔣:“……”所以,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