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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濤對何清清有著足夠的信任和寬容,他能容忍她的任性,容忍她的小脾氣,甚至,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給這個家庭帶來的危機。
或許,這就是愛情,靠在床頭的趙濤,看著安詳睡去的妻子,他苦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心想,“又被那個候崽子給言中了,自己今晚,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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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軍統大樓會議室內,趙濤懶洋洋地坐在主持位,沒有一點行動前的緊張感和興奮感。
“副站長,人都到齊了嗎?”
面對趙濤的質問,沉寂許久的陳澤飛,心慵意懶地站起身,掃視了一遍,詫異地問道“候時新和魏三毛呢?”
人事處處長孫浩,恭敬地回答道“魏處長請了長期病假,上頭已經批准了。
這候處長嘛……呃……還真不大清楚。”
“不大清楚?”
陳澤飛聞聽,眉頭一皺,又伸出手,指著魏三毛位子上的馬亮問道“咦,那小子是誰啊?”
不待孫浩解釋,馬亮自行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講道“我,馬亮,受南京委派,從貴州息烽集中營,調至上海,任情報處副處長,兼情報處處長一職。
呵呵,以後,還要仰仗各位,多多關照啊。”
雙眼無神的陳澤飛,被馬亮這句話,瞬間提起百倍精神。
他心想,“這次湯寶平到滬,趙濤如此高調地搞什麼抓捕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雖然,趙濤的目的是,悄悄命王龍和魏三毛二人,留著後手。
可王龍這個心腹,若發現什麼風吹草動的,能不先提前告訴自己?趙濤對他,又怎麼可能完全信任?
沒牌可用的趙濤,一定會把全部抓捕精力,放在那個病怏怏的魏三毛身上。
可是,就衝魏三毛提不起精神的萎靡樣,怎麼可能抓到共黨?”
正是想到此,陳澤飛把這件事彙報給了鄭廳長,又授了鄭廳長的意,讓他一直隔岸觀火,等著趙濤出醜。
如果趙濤這次抓不到共黨,鄭介民將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調離,到時候,這個站長的位置……”
一直消極怠工的陳澤飛,下意識地用眼睛餘光,瞟了瞟無精打采的趙濤。
他明白,趙濤手裡最重要的兩張牌,一個長期請了病假。
一個聽說,為了這個馬亮,昨天和他發生了劇烈的爭吵,摔門而去。
呵呵,在這抓捕關頭,分崩離析,孤家寡人的他,還能提起精神?那真的才是怪事了。
“哎呦!馬處長,我說今天喜鵲怎麼在軍統門口“喳喳”叫了半天?感情,這是上海站添了新人吶!
呵呵,兄弟,有空去我辦公室喝茶,咱們哥倆好好攀攀感情!”
陳澤飛竟然當著趙濤的面,裸地對馬亮拉攏,絲毫沒有一點兒避諱。
“咳,咳!”
趙濤不滿意地咳嗽了兩聲,極具震撼地講道“孫浩,候處長既然不想來,以後就不要來了,由副處長王恆,接管他的工作吧!”
“啊?”
趙濤有氣無力的腔調,卻像是一發子彈,極具殺傷力地,穿過每一個在場者的耳膜。
鄭軍鵬這個魯莽大漢聞聽,火急火燎地想替候時新辯解,卻不曾想,被一個經常中立,且又沉默寡言的女人給搶了先。
“不行!”
梅姑可不傻,她心裡明白,整個上海站,無論誰走甚至是死了,她的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候時新這個剛認的弟弟若是走了,自己孩子的命……可就全完了。
梅姑果斷起身,音色高亢,意志堅定地喊道“若站長一意孤行,恕梅姑不敢再在這上海站與您同行,將親自前往南京,奏請委員長決斷。”
“嚯!”
梅姑看似不假思索的一句話,嚇傻了很多人。既表明支援候時新的立場,又透露出自己的背景,這在上海站,她可是第一次啊。
陳澤飛的臉,瞬間變了色兒,這個一直中立,可以扭轉乾坤的女人,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對候時新犯了花痴?
不過還好,看樣子,她只是支援候時新,候時新和趙濤鬧了彆扭,即便回來,是不是可以被自己拉攏呢?如果是那樣,連帶著梅姑豈不是……
趙濤聞聽也是一愣,心裡罵道“去你大爺的候時新,你他孃的究竟給梅姑吃了什麼藥了?竟然讓她把委員長都拉出來威脅我,還要跟你一樣撂挑子?我怎麼感覺是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