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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出事情了!”
電訊處,處長秘書羅永亮,由於工作出色,暫時兼著空缺的站長機要秘書一職,他站的筆直,手持一份電報,一臉嚴肅的遞給趙濤。
趙濤剛看個開頭,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越朝下看,臉色越蒼白,直到看到最後,他迅速的拿出桌子上的報紙對比,這才喜笑顏開,恍然大悟。
此時,陳澤飛突然著急忙慌的推開門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喊道:“站長,我有緊急事情向您彙報!”話音落地,他朝著羅秘書看了一眼。
羅秘書會意,說了句:“站長,那我先出去了。”
趙濤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你先出去吧!”
羅秘書一走,趙濤就對陳澤飛發起了牢騷:“看你這慌里慌張的樣子,又不是天塌了,好歹你也是個副站長,連一個機要秘書的沉穩都沒有。來,你給我先看看這個,我就不相信你的事情能比這件事情還要糟糕。”
陳澤飛詫異的接過電報,隨意看了一眼,卻靜靜的呆立了很久才說道:“遂寧監獄被劫了?而且是偷了楊銘芳的證件,偽造了車輛調動文書,一次性調動十幾輛卡車,直接要求釋放一個叫吳大寶的共黨?”
“還不止這些那,你繼續往下看!”
陳澤飛又翻開一頁,上面寫道:“中統特務營營長及看門守衛當場被人暗殺,隨後,一夥共黨又秘密潛入營區,持槍將幾百名正在熟睡計程車兵挾持,而後,開啟牢門,救走牢犯共計217名……”
陳澤飛緩緩的坐下身,驚歎的說道:“這夥共黨太可怕了,可他們劫牢的手法怎麼……如出一轍啊站長?”
趙濤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那還不是他們內部有人洩密?上頭這次必定會追究淞滬警備司令部的責任,責令他們密查內鬼,你想,沒有內鬼怎麼能拿到楊團長的證件?更不可能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
陳澤飛看著趙濤無所謂的樣子,疑惑的說道:“站長,我們軍統僱傭淞滬警備司令部劫持中統關押的犯人,隨後,共產黨偽造、盜竊淞滬警備司令部的證件、手續,殺害中統營長,放走217名牢犯。
中統、軍統、淞滬警備司令部、共產黨,再加上這件事情一開始的警察局,這些部門被委員長追究下來,上海這不是要大亂了嘛!可歸根結底查下來的話,我們可是這次出事的源頭,站長你怎麼還不著急呢?”
“呵呵!”
趙濤再次笑了兩聲說道:“這件事情反而是個好事,也算給中統一個教訓,讓他們吃了一個啞巴虧。”
“站長,此話怎講?”
趙濤站起身,饒有興趣的拿起一張紙,沾了水,糊在他茶杯口上,而後又拿起一根鋼筆,豎立的放在這張紙上,鋼筆的頂端又放上橡皮、大頭針、圖釘等等。最後問道:“澤飛,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陳澤飛看了半天,恍然大悟的說道:“站長,您的意思是說中統就是這張紙,鋼筆就是淞滬警備司令部,我們和警察局這些單位就是上面的小物件,看著懸懸乎乎,實則只要淞滬警備司令部不倒,我們就沒事。”
趙濤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澤飛啊,這件事情委員長第一個問責的就是淞滬警備司令部,既然這樣,他們幹嘛不把下午幫我們營救的事情和晚上犯人被放的事情放在一起解決呢?這樣他們是不是少了一個私自動用軍隊、脅迫兄弟單位的罪名?”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把下午這件事情給直接掩蓋了?可中統這邊損兵折將會樂意嗎?”
“中統?哼!”趙濤一巴掌把鋼筆重重的拍下,紙張破了一個大洞,他接著說道:“中統這張破紙才是這件事情的起源,他們也想不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如果上面追查下來,也是他們貪汙腐敗在先,就因一個商人,竟然扣押我們軍統的處長,還捏造通共的謠言,甚至要危及我們軍統精英的性命。
到那個時候,淞滬警備司令部、軍統、警察局都會把矛頭指向他們,中統必然就如同這張破紙一樣,雖然我們也會隨之倒下,可依然完好無損,反而是他們才是那個被眾人壓下,戳破洞的人。”
陳澤飛舉起了大拇指,稱讚道:“站長,您分析的可真透徹,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這件事到最後,反倒是淞滬警備司令部這個和整個事件毫不相干的單位,替大家背了罪名,是不是有點太冤了?”
趙濤擺擺手說道:“背罪名?你太小看呂鐵生了,恐怕他這次要謝謝我們這一幫為他演戲的人了。”
陳澤飛又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