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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亹看見勢頭不好,連忙跪拜在地上,重重地向齊襄公叩首,不停地在口裡乞憐哀求說:“此事與孤我無關,全部都是高渠彌一個乾的。乞求君主饒我一命!”齊襄公責問子亹說:“你既然明明知道是高渠彌乾的幹事,為何不討伐他,懲處他?直到今天你才知道為自己分辯,乞求活命。”

齊襄公把手一招,王子成父與管至父帶領著一百名敢死勇士,手持大刀,一齊衝上前,將子亹亂殺亂砍,子亹立即連聲慘叫,血肉橫飛,不一會兒就兇狠地砍成血葫蘆,死於非命。鄭國子亹隨行人員,看見齊國人多勢眾,兇狠殘忍,頓時嚇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動手,立即驚慌逃散,各自逃命而去。

齊國勇士殺死了齊國君主子亹,齊襄公對高渠彌說:“你們國君的事就算這樣了結了,你難道還想活命嗎?”高渠彌回答說:“我謀殺君主,自己也知道罪孽深重,只能請求你立即處死我!”齊襄公回答說:“我現在給你一刀,將你處死,那就便宜了你!”齊襄公下令將高渠彌帶回都城,命令將他在南門車裂處死。所謂車裂,就是把人的頭和四肢分別綁在五輛車上,套上馬匹,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拉,這樣把人的身體硬撕裂為六塊,所以名為車裂。有時,執行這種刑罰時不用車,而直接用五條牛或馬來拉,所以車裂俗稱五牛分屍或五馬分屍。

春秋戰國期間,車裂之刑使用得相當普遍,有些仁智之士已經認識到這種刑罰過於殘酷,主張廢除車裂。周赧王時,齊王決定在本國實行車裂之刑,群臣紛紛進諫勸阻,齊王都不肯聽從。子高來見齊王說:“車裂是無道之君的刑罰,而您卻欲實行它,這都是您下屬臣僚的過錯啊!”

齊王問為什麼,子高說:“如今天下紛爭,英雄豪傑都想選擇一個有德的君主前去投靠他,打算幹一番大事業。您如果濫用酷刑,就會失去聲望,英雄豪傑們就不敢來了。本國的人民也將要背叛您了,這樣下去,國家肯定會滅亡的。您的臣僚們面對這種關係國家前途的大事,不敢堅持正確的意見,怕違背了您的意旨,招來龍逢被斷首、比干被剖心那樣的慘禍,這只是為了保全自身而不惜使主上成為桀紂那樣的昏暴之君。所以我說他們的過錯太大了。”齊王聽取了子高的意見,取消了使用車裂之刑的決定。

車裂之刑是春秋時期極為嚴重的刑罰,齊襄公想用這種伸張正義的方式讓各國諸侯知曉,故意用此極刑,擴大影響,掩蓋他過去做下的見不人的醜行。處死高渠彌之後,齊襄公下令將他的首級,懸掛在南門外,號令天下,在旁邊張貼榜文說:“誰再想當叛逆臣子,這就是他的下場!”

齊襄公處死高渠彌後,一面派人到郊外收拾子亹的屍首,用草包裹著埋葬在城外的東郊。一面派遣使臣報告鄭國說:“盜賊大臣叛逆兒子,周王朝定有刑罰。貴國高渠彌主謀,殺害君主,擅自擁立不爭氣的小兒為君主,寡君我後悔沒有悼念你們的鄭國先君,現在已經為你們鄭國討伐罪人,殺死了兇犯,伸張了正義,報了仇雪了恨。但願你們能改立新的君主,重新改善兩國關係。”

原繁是鄭莊公的庶兄,初為鄭國大夫、大將。公元前718年,鄭國伐衛國的郊野。衛國內亂,無力抵抗,向南燕國借兵攻打鄭軍。鄭莊公派大將原繁、祭足、洩駕率領三軍兵馬攻打燕師,把燕師打得大敗。衛國向鄭國求和。

公元前707年,周桓王率領周王室之師和陳、衛、蔡三國兵馬伐鄭,大戰於鄭地繻葛。鄭莊公也率領鄭國兵馬,命曼伯為將,率領右師兵馬,祭足為將,率領左師兵馬,自己親率髙渠彌、原繁、瑕叔盈、祝聃等將,領大軍居中軍,在韁葛大敗周王之師,祝聃射中了王肩。

原繁聽到齊襄公越俎代庖,殺害了鄭國國君子亹和鄭國大將高渠彌的訊息,與祭足的預見完全一致,不禁感嘆說:“祭仲真是足智多謀,富有遠見卓識,我實在趕不上他!”鄭國朝廷裡的大夫得知國君已經死亡的訊息,共同商議另立新君主,叔詹提出建議說:“我國原來的君主還居住在櫟,何不迎接他回來重任國君?”祭足卻反對說:“逃亡後的國君,不能讓他再次汙辱宗廟。不如立公子儀為國君。”原繁出舉手贊成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於是就派人到陳國去迎接迎公子儀,回國後繼任了國君,祭足為上大夫,叔詹為中大夫,原繁為下大夫。子儀繼位後,就將國事委託給祭足,他們體力民眾,加強戰備,派遣使臣與齊、陳等諸國修好關係。又受命於楚國,許諾向楚國年年納貢稱臣,永為楚國的屬國。這樣夢厲公無間可乘,無話可說,自此鄭國稍微安定下來。但是這樣的時期並沒有持續多久,天下又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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