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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襄公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了遮掩他與妹妹淫亂的醜行,謀殺了魯國君主魯桓公,駭人聽聞的醜聞不脛而走,很快就地傳開了,齊國民眾也傳說得有鼻子有眼,沸沸揚揚,不可收拾,他們都說“齊侯荒淫無道,竟然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醜事,真是傷天害理,敗壞人倫道德,千夫所指,萬人所罵。”

齊襄公心中也暗自羞愧和悔恨,急忙派人為他迎娶身份高貴的王姬到齊國與他成婚,但是齊國人並沒有因此平息對他的議論。齊襄公對此事很是著急上火,想做出一二件驚天動地,深明大義的行動,重新樹立起良好的形象,以服人心,挽回不利的影響。他不禁想到:“現在天下動亂紛爭不斷,各國政局動盪,天下的確很不安寧,鄭國不久前發動政變,殺害了他們的君主,衛國發生內亂,也驅逐了他們的君主,這兩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衛國公子黔牟很有背景,他是周王的女婿,剛剛迎娶了中央王朝高貴的王姬,與齊襄公是連襟,是姨夫關係,齊襄公不便與黔牟作對。現在最好的辦法不如先尋找鄭國的藉口,指責他們謀殺君主的罪惡,率兵予以討伐,這樣各國諸侯必然會敬畏和佩服。”但是齊襄公對此也很是擔心,恐怕起兵討伐鄭國,兩國國力相差不大,難以確定勝負,勝算的確不大,心裡也不免糾結。

齊襄公派人傳遞書信給鄭國新任君主子亹,約他到首止相會,決定兩國結盟。子亹接到齊襄公書信,大喜過望,高興地對大臣們說:“齊侯如果下交我國,我們有齊國作靠山,我國就穩如泰山了!”他想請高渠彌、祭足一同前往,但是祭足卻口稱生病,沒有答應一同前行。原繁在私下裡問祭足說:“我們的新任君主想與齊侯結成友好關係,你應該輔佐他,支援他才是,為何會拒絕前往呢?”祭足回答他說:“齊侯個性強悍,勇武好鬥,殘忍無道,他自恃是一個大國,很早就想提升級別,成為省長級別的伯爵了。過去鄭國先君鄭昭公對齊國有功,齊國很感激他,因此他一直沒有對鄭國下手。大國一向居心叵測,齊以大國的身份結交小國,其中必有奸詐的計謀,不可不防。國君這次出行,我們君臣不是明擺著去送死嗎?”

原繁聽了祭足的話,點了點了頭說:“如果你所說的一定果真成為現實,鄭國又會是誰來當君主呢?”祭足回答說:“必定是公子子儀了。他為人仁愛,富有智謀,有人君之相,鄭先君鄭莊公也曾經這樣說過。”原繁接著說道:“人們都說你足智多謀,我暫且看看以後情事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發展。”

到齊國和鄭兩國君主相會的日期,齊襄公派王子成父、管至父兩位將軍,各自率領死士一百多名敢死勇士,緊跟在左右伺候他,大力士石之紛也緊跟在他的後面,形影不離。高渠彌帶領著子亹一同登上結盟的神壇,與齊侯舉行過禮儀。齊國王宮裡的太監孟陽手捧著盛裝鮮血的盂子,跪在地上,請鄭國君主子亹用刀子劃開手臂歃血。

這時齊襄公用眼神向太監示意,孟陽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緊緊靠近子亹,脅迫子亹。齊襄公緊緊抓住子亹的手,責問他說:“貴國的先君鄭昭公,是怎樣死亡的,請是告訴我實話。”子亹看見事發突然,猝不及防,知道來者不善,頓時慌忙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站在子亹身旁的鄭國大將高渠彌,看見這種情景,連忙代替君主回答說:“我國先君是因病去世的,何必勞煩你詢問呢?”

齊襄公聽了卻駁斥說:“但是我聽說卻不是這回事,我聽說是在祭祀祖先的路途中,遭遇盜賊,慘遭殺害,並不是生什麼病死去的。”高渠彌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實在遮掩不過,只得回答齊襄公:“君主以前的確患了傷寒疾病,又受到盜賊的驚嚇,因此就暴亡了。”齊襄公聽了高渠彌的回答,不以為然,反問他說:“國君出行必定有所警備,怎麼會從天而降,無緣無故地冒出盜賊來,殺害了君主呢?”高渠彌回答說:“長幼爭立為君主,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各自心懷二心,樹立私黨,他們見機行事,突然發起襲擊,誰又能防得了?”齊襄公又責問道:“事發後捕獲到盜賊了嗎?”高渠彌回答說:“至今還在訪查之中?還沒有發現盜賊的蹤跡。”

齊襄公聽了這話,不禁大怒起來,大聲喝道:“盜賊就在眼前,何煩調查緝訪?你們受著國家的爵位,朝廷的俸祿,卻恩將仇報,因為私怨而謀殺君主。現在到了寡人我的面前,還敢遮遮掩掩,百般抵賴!寡人我今天就要為你們的先君伸張正義,報仇雪恨!”齊襄公對身邊的大力士叫道:“趕快為我下手,捉拿這些謀殺君主的盜賊!”高渠彌自知理虧,不敢再分辯什麼。石之紛立即衝向前去,先將高渠彌綁縛了起來。鄭國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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