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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和格蘭特都緊張地看著她,而阿什福德只自顧自說下去,根本沒注意到她一臉怒氣:“我估計他也不敢接受,我只是打算嚇唬嚇唬他。老天有眼,這是他罪有應得。”
“你還沒講講鏡子裡那個王國、道路還是什麼的,”格蘭特中校道,“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阿什福德搖了搖頭:“我不知該用什麼詞形容。跟它相比,索恩和我所做的一切簡直不值得一提!我倆竟也敢自稱是魔法師!我真希望我能讓你們體會到那裡有多麼宏偉莊嚴,多麼龐大、複雜!我真想讓你們看到那四通八達的巨石廳堂!我一開始還打算估算它們的長度和數量,很快便放棄了,因為根本看不到盡頭。那裡還有石堤圍起的一條條河道,裡面是靜靜的死水,光線昏暗,看上去只是幽黑一潭。我還見到通天的樓梯,豎起多高,頂端在哪裡我根本看不到;另一些則是向下通往徹底的黑暗。後來我從一座拱門下穿過,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座石橋上,橋下是一片幽暗、空寂的土地。這座橋大極了,一眼望不到盡頭。你們想象一下,就像有座橋能從伊斯靈頓直通特威克納姆,或是能從約克直通紐卡斯爾!無論廳堂還是橋樑上,處處可見他的印記。”
“誰的印記?”沃特爵士問道。
“索恩和我筆下幾乎所有文章都在詆譭這個人。索恩幾乎無法忍受別人提他的名字。而這些廳堂、河道、大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建造的。約翰·烏斯克格拉斯,我們的烏衣王!當然,幾個世紀過去了,這些建築都已年久失修。無論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當初修建這些道路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都已經不再用它們了。雕像、磚石都已坍塌,道道光束從天知道什麼地方透進來。有些廳堂的入口被堵上了,有些被大水淹了。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稀奇事:我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看見一大堆鞋子,大概是過路人扔在那裡的。鞋子的樣式很古老,而且已經爛得不行了。於是我知道近年來這些通道鮮有人經過。我走了那麼久,只看見一個人。”
“你還看見有別人?”沃特爵士問。
“哦,是啊!至少我覺得那是個人。我看見一團影子在一條白路上移動,穿過黑乎乎的荒原。要知道,我當時還站在那座大橋上,那橋比我見過所有的橋都要高。地面在我腳下大約幾千尺的地方。我一低頭,看見了那人影。若不是已打定主意去找德羅萊特,我肯定要找條路下去,跟上那個人。在我看來,身為一名魔法師,時間最好都用來和這樣的人談談。”
“可跟這樣的人談能放心嗎?”阿拉貝拉問。
“放心?”阿什福德一派蔑視群雄的姿態,“哦,不,我覺得不能放心。不過,算是自誇吧,我自己也不特別讓人放心。我希望我沒錯失這機會。等明天再回去的時候,我希望能找到些線索,看看那個神秘的人影究竟去向何方。”
“回去!”沃特爵士驚道,“你確定……”
“啊,”阿拉貝拉叫起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看出來了!以後只要索恩先生那邊一時用不著你,你就會跑到那些通道上去,剩我一個人在這裡提心吊膽地煎熬著,擔心還能不能再見著你!”
阿什福德詫異地看著她:“阿拉貝拉,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你現在一門心思把自己往最兇險的地方推,還指望我不聞不問!”
阿什福德打了個手勢,好像在求助,又好像在表示無助;他彷彿是要請沃特爵士跟格蘭特作證,看這一切多沒道理。他說:“我告訴你我要去西班牙的時候,那邊正打著一場惡戰,你反倒相當鎮定。而現在這事兒,其實挺……”
“相當鎮定?我告訴你,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快為你擔心死了——只要家裡男人去了西班牙,他們的妻子、母親、姐妹都和我一樣。不過當初咱倆是說好了的:你去那邊是盡義務去的。此外,在西班牙的時候有整個陸軍陪著你,而如今你在那兒是孤零零一個人。我說‘那兒’,其實誰也不知道‘那兒’究竟是‘哪兒’!”
“抱歉,那兒究竟是哪兒,我知道得很清楚!那兒是‘王道’。說真的,阿拉貝拉,你要是現在才發現不喜歡我這一行,我覺得有點兒晚了。”
“哦,你這麼說可不公平!我對你的職業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我覺得它是世界上最崇高的職業之一。你和索恩先生取得了成績,我不知道有多自豪。無論什麼新法術,只要你覺得合適你就去學,我也從來沒有反對過——可從前,你只要從 書裡學到新東西就滿足了。”
“以後不會了。把魔法研究限制在書房裡的書本上,那,還不如告訴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