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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他們走到阿什福德下榻的寓所時,四下裡一片靜寂。他們敲門、喊人,卻沒人出來。他們發現門沒鎖,就把門推開了。屋裡黑黢黢的。他們找到樓梯,走上頂樓阿什福德做法術的房間。
有了如此這般經歷,他們滿以為會見著什麼奇景,比如發現阿什福德正與惡魔對談,或是被恐怖的幽靈糾纏。出現在眼前的情景卻是那樣尋常,反令他倆手足無措。屋裡還跟從前無數次來的時候看見的一樣,照明不惜蠟燭,鐵爐子暖意宜人。阿什福德正在桌旁,俯身看他的銀盤子,純白色的光芒打在他臉上。他沒抬頭。角落裡的鐘輕聲滴答。 書籍、稿紙、文具像往常一樣散落各處,積得厚厚的。阿什福德把手指尖在水面上一劃,輕彈兩下,罷了回身往一本書上寫了兩筆。
“阿什福德。”格大夫道。
阿什福德抬眼望去。他看著不像昨天夜裡那樣抓狂似的了,可眼裡還是一樣的困擾。他盯著格大夫看了挺長時間,沒流露出任何相認的跡象。“格雷斯蒂爾,”他終於開了口,低聲嘀咕,“你來這兒幹嗎?”
“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你。”
阿什福德聽了並未作答。他轉回身去,在銀盤子上方打了幾個手勢。然而很快,他似乎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他拿來只杯子,往裡到了點兒水,隨後掏出個小瓶子,把瓶中液體小心翼翼地往杯子裡滴了兩滴。
格大夫把他的舉動看在眼裡。瓶子上沒貼標籤,瓶中液體則色如琥珀。這玩意兒是什麼都有可能。
阿什福德覺出格大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猜你要勸我別喝這玩意兒。哈,你就省了這份兒心吧!”他將水一口吞盡,“你要是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幹,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不,不,”格大夫拿出最寬慰人心的口氣——平時專用在最難對付的病人身上,“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說那種話。我只想問問你可是哪裡難受或者生了病,昨天夜裡我是這麼覺得的。興許我能提個建議……”他住了口。他聞見了什麼。這味道相當衝——乾燥、陳腐,還摻了股動物身上的腥臭;怪的是他居然想起這味道來了。他瞬間聞到那位老婦人屋裡的味兒:那位瘋了的老婦人和她一屋子的貓。
“我愛人還活著。”阿什福德道,嗓音沙啞、滯重,“哈!瞧!你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