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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會對國家造成極大的危害。我們給您發過多封急件,卻一直未收到迴音。多虧我們索先生保持本色,始終如一:堅定、堅決,隨時保持警惕。”拉塞爾斯說著,目光落在索先生身上。索先生這會兒的狀態,正好把什麼叫驚慌、什麼叫破滅、什麼叫無能為力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利物浦伯爵轉身問索先生:“您也這麼以為嗎,先生?”
索先生仍在沉思,嘴上來回唸叨:“都是我。都是我。”他雖在喃喃自語,音量卻足以令屋裡所有的人都聽到。
拉塞爾斯睜大了雙眼;不過他瞬間就把持住了自己。“您現在有這種感覺是自然而然的,先生,”他趕忙說,“待過些日子您就發現絕不是這麼回事。您將魔法傳授給阿什福德先生的時候,也不可能想到會有今天。沒人想象得到。”
一聽他要把索恩先生塑造成受害者的模樣,利物浦伯爵臉上的怒色不是一星半點兒。多少年來,索恩先生已經在英格蘭頭號魔法師的地位上坐穩了,那麼如果國土之上有魔法生髮,伯爵認為他是脫不了干係的:“我再問您一遍,索恩先生。請您回答得直白一點兒:您可認為這一切都是阿什福德干的?”
索恩先生把其他三位輪流看過一遍後,說道:“是的。”聽上去就彷彿嚇壞了。
利物浦伯爵冷冷地盯了他好一會,才說:“事情到這兒還不算完,索先生。不管是不是阿什福德,有一件事是清楚的。大不列顛已經有一位瘋國王了;再來一位瘋魔法師可就吃不消了。您一再申請委任;好吧,給您一個任務:讓您的徒弟別回英格蘭!”
“可是……”索先生剛要發話,見拉塞爾斯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於是住了口。
索恩先生和拉塞爾斯回到漢諾威廣場。索先生立即去了書房。
齊爾德邁斯還跟之前一樣伏案忙碌。
“快,”索先生叫道,“我要一個已經失效了的咒語!”
齊爾德邁斯聳聳肩膀:“那可成千上萬呢。‘光明頌’4‘代達羅斯的玫瑰’5‘淑女寬衣’6‘斯托克塞的玻化術’7……”
“‘斯托克塞的玻化術’!就是它!具體描述我這兒有!”
索先生衝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書翻找起來,找到那一頁以後就急急環顧四周。壁爐邊有張桌上擺著一瓶花,插了槲寄生、常春藤、帶紅果的冬青以及幾根某種冬季開花的灌木花枝。他盯住這花瓶,嘴裡開始喃喃自語。
屋裡所有的影子發生了奇怪的變化,這變化難以形容也不好解釋。它們就彷彿齊齊轉了個身,面朝其他方向。即便它們已經恢復了靜止的狀態,齊爾德邁斯和拉塞爾斯也很難判斷它們究竟跟從前一樣不一樣了。
花瓶裡掉下來個東西,落到桌上,叮噹一聲摔了個粉碎。
拉塞爾斯走到桌邊察看。一枝冬青化作了玻璃。玻璃太沉,花瓶支不穩它,於是掉了出來;桌上還躺著兩三片沒碎的冬青葉。
“這法術失效近四百年了,”索先生道,“沃特希普曾在《瑤林凋殘》一書中特別提到過,說這道咒語在他小時候還奏效,到他二十歲那年就已經完全沒作用了。”
“是您超凡脫俗的技藝……”拉塞爾斯發了話。
“這跟我超凡脫俗的技藝沒關係!”索先生怒頂了一句,“不存在的法術我也作不了。魔法已經回到英格蘭了。阿什福德已經設法將它召回來了。”
“所以我說得沒錯,不是嗎?”拉塞爾斯道,“咱們當務之急就是讓他別回英格蘭。這件事成功了的話,很多別的事情利物浦伯爵就不會再提了。”
索先生思忖片刻:“他從海上過來的話,我還是擋得住的。”
“那好極了!”拉塞爾斯道。可索先生說這話的方式又令他遲疑了。“唉,他又不可能從別的什麼地方來。他又不能飛!”說到這兒,他輕鬆地一笑,後又突然想到點兒什麼,“他能飛嗎?”
齊爾德邁斯聳了聳肩膀。
“阿什福德現在能幹出什麼來,我不知道。”索先生說,“不過我想到的不是飛。我想的是王道。”
“我以為王道是通往仙境的。”拉塞爾斯說。
“是的,能到仙境。不過不止仙境。走王道的話,哪裡都能去。上天堂,下地獄,還能通往上下議院……路是魔法修建的。英格蘭的每一面鏡子、每一畦水窪、每一片陰影都是王道的入口。我不可能給每個入口上鎖。沒人做得到。那工作量可太大了!阿什福德若是走王道回來,我不知道該怎樣阻擋他。”
“可是……”拉塞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