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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進了索恩先生的小角落。
“他沒來。”高個子說。為了表示強調,他每說一個字,就用手指頭在矮個子的肩膀上戳一下。“你跟我們形容的那雙目光熾烈的眼睛在哪兒呢?不是說會出現難以捉摸的神遊嗎?有誰被詛咒了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像從地底招魂兒一般招他,結果呢,他沒來。”
“我今天上午剛見著他,”矮個子回嘴道,“聽他講他最近施展的奇異法術,他當時就說他今晚會來的。”
“都過了十二點了。這會兒他不會來了。”高個子高傲地笑了笑,“承認吧,你根本就不認識人家!”
矮個子也笑了,意欲壓倒高個子臉上的笑(這兩位男士正在打一場笑仗),隨後說:“在倫敦,我比誰都認識他!不過我得承認我有點兒——只有一丁點兒——失望。”
“哈!”高個子爆出一聲,“現在看來,大家都被惡意欺騙了!我們趕到這裡來,是為了一睹奇觀,結果我們還得自己找樂子。”目光掃到索恩先生身上,他接著說,“這位先生在看書!”
矮個子往身後瞟了一眼,回頭的時候胳膊肘撞上了《聖約翰啟示錄初探》。他瞪了索恩先生一眼,似乎是埋怨他,本來地方就小,還非拿這麼大一本 書佔地兒。
“我說過了,我有些失望,”矮個子接著說,“可他這麼做,我一點兒都不奇怪。你不像我那麼瞭解他。咳,我跟你說,他算盤打得可精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誰都沒他精。能在漢諾威廣場買房子的人,還能不懂辦事的分寸?哦,是的!人家確實在漢諾威廣場買了棟房子!難道你還沒聽說嗎?簡直跟猶太人一樣有錢。他有個姓海桑斯威特的舅舅,死後留給他一大筆錢。刨去零七八碎的,他還有一棟大宅子和一大片地產,就在約克郡何妨寺那邊。”
“哈!”高個子淡淡地說,“他這真不是一般的運氣。又老又有錢,而且還死了,這樣的舅舅太難得了。”
“嗯,誰說不是呢!”矮個子叫了起來,“我的朋友格里芬一家就有一個超級有錢的老舅舅。這些年來,他們在他身上打了不少主意。剛開始打主意的時候,那老頭子少說也得有一百歲了,可他到現在還沒死呢,就好像堅持要活著,專和這家人作對。格里芬一家幾口慢慢也都老了,到時候就會一個接一個地死在失望的痛苦中。不過,我敢肯定,您,我親愛的拉塞爾斯先生,用不著為那些麻煩的老傢伙費神。您的錢來得可容易,是吧?”
高個子沒有理會這句無禮的問話,只是冷冰冰地說:“我看這位先生有話要跟你說。”
“這位先生”指的是索恩先生。聽到自己的財產被這麼公開討論,他大吃一驚,前幾分鐘就一直想插話進來。“對不起,打斷一下。”他說。
“什麼事?”矮個子厲聲問。
“我就是索恩。”
高個子和矮個子都睜大了雙眼盯著他。
半天沒人說話。矮個子最初彷彿受了侮辱,隨後面無表情,這會兒一臉困惑。他讓索恩先生再重複一遍他的名字。
索恩先生照辦。於是矮個子說:“真不好意思,但……我是說……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漢諾威廣場的住處,是不是有個穿一身黑衣服的人,臉很瘦,好像擰著彎的籬笆根兒?”
索恩先生想了一想,答道:“齊爾德邁斯。我想您說的是齊爾德邁斯。”
“哦,齊爾德邁斯!”矮個子大叫起來,彷彿一切真相大白,“是啊,當然啦,看我多傻!那不是齊爾德邁斯嘛!啊,索恩先生,認識了您,我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先生,我姓德羅萊特。”
“您認識齊爾德邁斯?”索恩先生有點迷糊。
“我……”德羅萊特頓了頓,“我剛給您描述的那個人,我看見他從您家裡走出來,然後我就……哦,索恩先生,我有時候真是個榆木腦袋!我把他當成了您!您可千萬別生氣,先生!我現在看明白了,他是有點兒狂野、浪漫的感覺,讓人聯想到魔法師,而您則似乎善於默想,頗有學者風範。拉塞爾斯,你看,索恩先生有種穩重冷靜的學者派頭,是不是?”
高個子表示同意,然而聲音裡缺乏熱情。
“索恩先生,這是我的朋友,拉塞爾斯先生。”德羅萊特說。
拉塞爾斯先生微微欠了欠身。
“哦,索恩先生!”德羅萊特先生叫了起來,“您可不知道今晚我受了多大的罪,光想著您到底會不會來!七點鐘的時候,我急得沒辦法,專門跑到格拉斯豪斯大街的沸水酒館去找戴維和盧卡斯,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戴維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