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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nam operam te elegisse quia……”
“好了,好了!”這位先生突然喊出英語來,“你選擇了我,是因為我對法藝的靈性遠遠勝過我的族人;我曾是托馬斯·高佈列斯、拉爾夫·斯托克塞、馬丁·佩爾以及烏衣王的僕從與密友;我英勇無懼,我憐香惜玉,我寬宏大量,我英俊瀟灑——日久天長,永遠這樣!你為什麼找我,我都明白!找別人的話,那是精神不正常!我是誰,咱倆都知道。關鍵問題是:你是誰?”
“我?”索先生嚇了一跳,“我是當代最偉大的魔法師。”
這位先生挑起一根漂亮眉毛,意思彷彿是說索先生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繞著索先生慢慢溜達,從各個角度打量他。最令人尷尬的是,他把索先生的假髮提起來,看了看底下——彷彿索先生是火上的一口鍋,他打算看看晚上吃點什麼。
“我……我是命中註定將魔法還給英格蘭的人!”索先生磕磕巴巴地說著,一把搶回假髮,重新扣在腦袋上——扣得有點兒歪。
“是啊,你當然是這角色啦!”這位先生說,“否則我也不可能到這兒來!你不會以為我肯在下三濫的街頭巫師身上浪費時間吧?可你到底什麼來頭?我想知道的是這個。你施過什麼法術?你師從何人?你去過哪些魔界?誰是你手下的敗將?誰又是你的同黨?”
一下子這麼多問題,把索先生問了個大驚失色、措手不及。他盤桓、遊移,最後終於對自己最有把握的一個問題做了解答:“我沒有老師。我自學成材。”
“怎麼學的?”
“讀 書。”
“書!”(嗤之以鼻的口氣。)
“是的,沒錯。如今書中淨是魔法。當然,其中多是糟粕。究竟多少糟粕成了鉛字,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可是,精華也不少。這門學問,一旦入了門,隨後的發現往往出人意料,比方說……”
索恩先生說著說著,興致高漲,然而這位滿頭白毛的先生可沒耐心聽別人講話,於是他打斷了索先生。
“我的族人裡面,你到目前為止只見過我一個,是嗎?”
“啊,是的!”
索先生的回答頗令白毛先生滿意,他微微一笑,說:“原來如此!那麼要是我肯讓這位姑娘起死回生,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索恩先生清了清嗓子。“您想要什麼樣的好……”他的聲音有些啞。
“哦,這好辦!”白毛先生大聲說道,“我想要的,總是那些最不起眼的東西。幸虧我毫無半點貪慾,毫無非分之想。說實在的,到時候你就看出來,我要的東西其實對你更有利——這恰恰說明我決不自私自利!我只要求,無論你想做什麼事,都讓我助你一臂之力;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讓我參與建議;搞研究的時候,也要由我引導你。哦,還有還有,將來有了成績,你必須讓大家都知道:我的功勞數第一!”
索恩先生面有難色。他咳嗽了幾聲,嘟囔了幾句,感謝這位先生的慷慨大方:“假如我像有些魔法師一樣,急於將己任移交他人,您提供的幫助再好不過。然而不巧的是……我恐怕……一句話,我不打算僱用您——或者您的任何族人——我永遠不會這樣做。”
長時間的沉默。
“嘿,真是不識抬舉!”白毛先生冷冷地說,“為了你,我特地跑來一趟;你說了一堆沒味兒的話,我捺著性子聽著;你對魔法的正確形態和儀禮一竅不通,我也都忍著。現在我給你幫助,你反倒不屑一顧。我告訴你,別的魔法師為了爭取我的協助,都要經歷千辛萬苦。要是我去找那另一位魔法師,沒準結果會好一點。在禮節方面,他是不是比你更懂得如何對待有身份的人?”先生往四下裡看了看,“我沒見著他。他上哪兒去啦?”
“誰上哪兒去啦?”
“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什麼?”
“魔法師啊!”
“魔法……”這個詞兒斷在索先生的嘴上,“不,不對!沒有什麼別的魔法師!我是唯一的魔法師。我向您保證,只有我一個人是。您怎麼會認為……”
“肯定另有一位魔法師!”這位先生的神色彷彿是說,誰要否定這樣顯而易見的道理,簡直就是荒唐,“他是你最親密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索恩先生說。
索先生完全糊塗了。這仙子指的會是誰?齊爾德邁斯?拉塞爾斯?難道還能是德羅萊特不成?
“他一頭紅髮,長鼻子。他相當自以為是——英格蘭人個個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