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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來,結下這交情,我也非常高興。”
對此提議,沃特爵士思忖許久,方才點頭。點著點著,也不知怎的就鞠了一躬。“您再來,是我夫婦二人極大的榮幸。”他說道,“謝謝您。”
阿什福德和阿拉貝拉離開哈里大街的時候,阿什福德心情特別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告訴阿拉貝拉,“再容易不過。只可惜我還得等索先生髮表意見之後才能動手,不然我覺得再有半個鐘頭我就能把問題整個解決掉。在我看來,有兩點非常關鍵,首先……你到底怎麼啦?”
阿拉貝拉輕輕“哦”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她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許下的兩個諾言是相沖突的:對坡夫人,她保證會把約克郡買地毯那位先生的事告訴阿什福德;而後對沃特爵士,她又發誓絕不把坡夫人說過的話講出去。“沒什麼。”她答道。
“沃特爵士給你準備下那麼多消遣,你最後選了哪一樣?”
“哪樣都沒選。我……我碰見坡夫人了,跟她聊了會兒天。僅此而已。”
“真的嗎?可惜我沒跟你在一起。我倒真想見見這位被索恩的魔法救了一命的女人。我還沒告訴你我碰見什麼了呢!你還記得突然出現在屋裡的那個黑人男僕吧?嘿,一瞬間我明明感覺有位高個子、黑面板的國王站在那裡,頭戴銀冠,手持亮銀杖和寶珠,可等我再一看,除了沃特爵士那個黑僕,並無他人。你說怪不怪?”阿什福德笑了起來。
阿什福德跟沃特爵士閒話聊了太久,等見了索恩先生,比約定時間遲了近一個鐘頭,索先生氣壞了。當天晚些時候,阿什福德傳信至海軍部,說他跟索恩先生一起研究了法艦失蹤的情況,認為目前這批船位於大西洋,正向西印度群島挺進,打算去那邊禍害。此外,他二人以為阿明克勞福上將準確判斷了法國人的動向,已經一路追過去了。海軍部聽從斯、諾二位先生的建議,傳令至萊特伍德上校,命他跟隨阿上將一路向西。最終,法國軍艦被俘獲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逃回法國港口,不再挪窩。
許下的諾言令阿拉貝拉良心上飽受折磨,她把困境講給幾位老阿姨聽,這幾位都是她的朋友,明事理、懂是非,一向得她信任。她自是打算在敘述時略掉人物名姓及具體情況,可惜這樣一來,她的困境無人能懂,她那幾位通達事理的老阿姨也是無能為力。由於不能告訴阿什福德,她心裡壓抑,可就算隻言片語地提及,也等於是對沃特爵士失了信。琢磨許久,她得出結論:對有理智的人許下的諾言,應是比對沒理智的人許下的諾言更有約束力。畢竟,就算把那可憐的瘋女人冗長無稽的瘋話轉述給別人聽,又有什麼用呢?於是,她始終沒把坡夫人的話告訴阿什福德。
幾天後,阿什福德夫婦到貝德福德廣場一戶人家去聽一場義大利音樂會。阿拉貝拉聽得愉快,只是會場不夠暖,於是她趁歌手換人上場短暫的間歇不聲不響地溜了出去,到另間屋取自己放在那裡的披肩。正圍披肩的當兒,只聽得身後一陣微弱響動,抬頭一看,是德羅萊特如夢一般飛上前來,高聲叫道:“阿什福德太太,見到您我真高興!敬愛的坡夫人近來怎樣?我聽說您才見過她?”
阿拉貝拉勉強作答,說是見過。
德羅萊特一把挽起她的胳膊,以防她逃,隨即說道:“為求他們家給下道請帖,我費的周折,說出來您都不信!我各種努力,沒有任何結果!沃特爵士一次又一次拿瑣事當藉口堵我,每次說的都一樣——坡夫人病了,要不就是剛有好轉,她就從來沒好到能見人過。”
“是嗎,我倒覺得……”阿拉貝拉正欲解釋。
“哦,是啊!”德羅萊特打斷她道,“倘若她真是病了,不相干的底下人當然是要趕走的。可把我也攔在門外就沒道理了。我見著她的時候,她還是具屍首呢!哦,真的!我猜您還不知道吧?起死回生的當晚,索恩先生找到我,求我陪他一起去他們家。他是這麼說的:‘陪我一起去吧,親愛的德羅萊特先生,讓我眼睜睜看一位年輕漂亮、純真無瑕的小姐在豆蔻年華香消玉殞,我精神上是吃不消的!’她就這麼待在家裡,誰也不見。有人說她一復活,就心高氣傲,不屑與凡人俗物為伍。我看其實正相反。我以為,經歷這一死一生一去一回,她的喜好自是與眾不同。您難道不覺得有這個可能嗎?在我看來,她很可能故意吃點什麼藥,專為欣賞恐怖的景象!您沒見著她有類似舉動?她就沒拿杯子小口喝點什麼顏色古怪的液體?您進屋的時候,她沒突然把折起來的紙片之類的揣進兜裡——就好像裡頭盛著一兩勺粉末那樣的紙片?沒有?鴉片酊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