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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牌是“寶劍二”。齊爾德邁斯沒說什麼,直接翻開第八張——“倒吊人”。第九張是“世界”,牌面描繪了一個正在舞蹈的裸體女人,畫面四角分別是一位天使、一隻飛鷹、一頭帶翼的公牛和一頭帶翼的獅子——正是四福音書作者的象徵。
“你可能會遇見一些人共同商議什麼事情,”齊爾德邁斯說,“隨後會遭劫難,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牌上看不出你是死是活,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你看這個,”他點了點最後一張牌,“它說你最終還是達到了目的。”
“你現在看出我是個什麼人物了嗎?”聞秋樂問。
“那還不一定。不過我比以前更瞭解你了。”
“你看出來我跟別人不一樣了吧。”聞秋樂說。
“牌上可沒說你比騙子好到哪兒去。”齊爾德邁斯說著,動手收拾起牌來。
“等等,”聞秋樂說,“我算算你的命。”
聞秋樂又抽出牌,鋪開九張。接著,他一張一張地將牌翻開,依次是:“xVIII.月亮”、倒立的“xVI.高塔”、“寶劍九”、“權杖侍從”、倒立的“權杖十”、“II.女教皇”、“x.命運之輪”、“金幣二”、“聖盃國王”。聞秋樂盯著這九張牌,揀起“高塔”那一張細看,嘴上卻什麼都沒說。
齊爾德邁斯笑了起來:“你說得沒錯,聞秋樂。你確實跟別人不一樣。這就是我的命,全都在桌上了。可你看不懂。你是個奇人——跟過去的魔法師正相反。他們博學,全無天資。你有靈氣,全無知識。東西就在你眼前,可你得不到半點啟示。”
聞秋樂用髒兮兮的手指甲抓撓著自己黃懨懨的長臉頰。
齊爾德邁斯重新動手收拾牌,卻又被聞秋樂打斷了。聞秋樂還想再擺一局。
“你想幹嗎?”齊爾德邁斯驚訝地問,“我給你算了命。你沒給我算出來。還有什麼可算的?”
“我要給他算算命。”
“給誰?索恩?你又看不懂!”
“洗牌!”聞秋樂堅持。
齊爾德邁斯於是洗好牌,聞秋樂抽出九張,鋪開。接著,他翻開第一張:“IIII.皇帝”。牌面畫著一個帝王模樣的人坐在野外一處寶座之上,頭戴帝王慣會戴的王冠,手拿帝王慣會拿的寶杖。齊爾德邁斯往前湊了湊,仔細端詳。
“怎麼了?”聞秋樂問。
“這張牌我似乎沒畫好,之前我還沒發覺。墨筆勾邊勾得太差,線條太粗,弄得一團糊塗,這皇帝的頭髮跟袍子都成黑色的了。不知誰還在畫著鷹的這塊地方抹了個髒手印。皇帝原本要比這個歲數大,我把他畫成個小夥子了。您要不要給解說解說?”
“不。”聞秋樂答道,隨即下巴一伸,一副不屑的神情,支使齊爾德邁斯翻下一張牌。
“IIII.皇帝”。
一時間二人都沒說話。
“這不可能。”齊爾德邁斯說,“這副牌裡可沒有兩張‘皇帝’,肯定沒有。”
然而,眼前這張牌上的王者看著比前面那張要年輕得多,似乎性子也剛烈得多。他一頭烏髮,一身黑袍,頭頂的王冠也化作一道細細的、淺色的金屬箍。牌上再看不出什麼手印,原本繪在角落的大鳥已經徹底變黑,擺脫了飛鷹的模樣,身形變得更具英倫情調——它化作了一隻渡鴉。
齊爾德邁斯翻開第三張牌,“IIII.皇帝”;第四張,還是“IIII.皇帝”。翻到第五張的時候,牌面上的編號和名稱一齊消失,圖畫卻還在:一位黑髮的青年王者,腳邊傲立一隻黑色大鳥。齊爾德邁斯把牌一一翻開,連抽剩下的牌也一一細看。情急之下,他手拿捏不穩,紙牌竟一下子飛得四處皆是。“黑國王”將齊爾德邁斯團團圍住,在冰冷、晦暗的空氣中飛旋。每張牌上都是同樣的身影,定定地投來同樣淡然、不為所動的目光。
“看吧!”聞秋樂靜靜地說,“你去把這告訴漢諾威廣場的巫師!這就是他的過去、現在跟將來!”
等齊爾德邁斯回到漢諾威廣場,把一切都講給索恩先生聽的時候——不說咱們也知道——索先生自是相當氣憤。聞秋樂他毫不悔改、公然抗旨不遵,已夠撮火;他聲稱自己有本書,而索先生連看都看不成,這便是火上澆油;他還假借替索先生算命,搬出“黑國王”的圖畫威脅索先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耍你呢!”索恩先生忿忿然道,“他把你的牌藏起來,換上一副他自己的。我真想不到你還這麼信他!”
“說得沒錯。”拉塞爾斯先生說道,兩眼冷冷盯住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