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面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軍官問問,上哪兒才能找到威靈頓勳爵。”
“好的,先生。不過您難道不想親自問問他們?”
“不太可能,我還有法術要做呢。”
於是傑里米出了門,不多會兒便回來了。
“問出來了嗎?”阿什福德問。
“哦,問出來了,先生!”傑里米興高采烈道,“也沒多大秘密。威靈頓大人線上上呢。”
“我知道,可這話什麼意思?”
“哦,抱歉,先生!人家回答我的時候特別隨意,就好像這是全天下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我以為您肯定知道呢。”
“好吧,我不知道。我想我最好問問普利多。”
普利多先生見要他幫忙,自是十分歡喜。他說這事兒再好辦不過了,阿什福德先生一定得去陸軍司令部看看,肯定能在那邊找到勳爵大人。從市裡出去大約走個半天,也許再久一點。“就跟從泰伯恩走到戈德爾明差不多遠,先生,假如您能想象一下。”
“不過,要是能麻煩您在地圖上給我指點指點……”
“老天保佑您,先生!”普先生給逗樂了,“您自己去的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我得找個人帶您去。”
普先生找來的嚮導是一位助理特派員,正要到托里什韋德拉什去辦事,這地方比陸軍司令部還要多走四五里地。特派員表示很樂意與阿什福德同行,為他指路。
“好了,”阿什福德心想,“我總算是在進步了。”
旅途的前半段,路兩旁田野、葡萄園星羅棋佈,其間坐落著漂亮的村舍,刷得四白落地,還有石頭砌成的風車磨坊,掛著棕色帆布做的槳,景色頗令人愉快。一路上,他們見到大批身著棕色制服的葡萄牙士兵來來往往,偶爾也會碰上幾位英國軍官,軍裝鮮紅、蔚藍,更加鮮麗明亮——阿什福德帶著一腔愛國情緒看那顏色,感覺更富男子漢氣概,更配上戰場。騎了三個鐘頭,方見得一道山脈如同圍牆自平地立起。
二人騎進兩座高峰之間一道窄谷,特派員說道:“咱這就算是入線了,您看見高處關口旁邊那座炮臺了嗎?”他往右邊指指。他所謂的“炮臺”最初大概就是一座風車,如今已經安了營、壘了垛、掏了炮眼,全副武裝。“關口另一側還有座炮臺,您看見了嗎?”他又指指左邊,“岩石突起那裡又是一座小炮臺,小炮臺後面——今兒這天兒霧沉沉的,您估計看不到——還有一座。遠處還有,一座接一座的炮臺,從塔古斯河到入海口連成一線!這還不算完呢!咱們北邊還有兩條,總共三條線!”
“真是歎為觀止。都是葡萄牙人給修的嗎?”
“不是,先生,是威靈頓大人修的。法國人甭想進來。哈,先生,就算是個蟲子,手上沒有威靈頓大人親筆寫的條子,也甭想溜進來!先生,這就是為什麼法國人如今還老實待在聖塔倫,寸步難行,而咱們在里斯本就能睡得安安穩穩!”
很快,他們便離開主路,踏上一條陡而蜿蜒的小道,沿著山坡爬到一處名喚黑狗鎮的小村落。阿什福德一看這實際的戰時場景與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吃了一驚。他原想著威靈頓勳爵一定會坐在里斯本的大樓裡派發命令,結果人家卻在這麼個小地方,把它放在英格蘭連個村子都算不上。
陸軍司令部居然設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房子裡,門外是片普普通通、石子墁地的院場。阿什福德被告知威靈頓勳爵到線上視察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回得來——大概要等到晚飯時分了。阿什福德可以在這兒等,只要別擋事兒,誰都沒意見。
然而,從一進門,阿什福德就感覺自己被一條特別惱人的自然定律所約束:若一片地界沒人認識你,不管你往哪兒站,都擋人家的事兒。他沒法坐下等——他待的這間屋裡根本沒椅子,估計是怕法國人萬一溜進來藏在後面——於是他只好轉移陣地,站到窗前。可馬上走來兩位軍官,其中一位要給另一位展示葡萄牙某種重要的戰略地形,於是必得往窗外看。他們瞪了一眼阿什福德,阿什福德只好轉移到一座掛了半扇門簾的拱門前去站著。
這時候,過道里有人不住地喊一個叫“酒印子”的去搬火藥桶,催他趕緊去。一位身材極其矮小還有點駝背計程車兵走進屋來,臉上有一塊非常明顯的紫色胎記,身上穿的似乎是陸軍各團制服拼湊起來的百家衣。這人大概就是“酒印子”了。這“酒印子”愁眉苦臉的。他找不到火藥在哪裡。他翻過儲藏室,找過樓梯間,也搜過涼臺,還要不時回頭嚷嚷“一會兒就來!”——直到他想起去阿什福德身後撩開門簾,在拱門底下翻找,這“一會兒”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