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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馳馬趕上,見梅姑和小夢昭灰頭土臉的狼狽不堪,幸災樂禍的哈哈笑道:“看你們能往哪逃?小雜種,怎麼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吧,還不受死?”

雲夢昭爬起身,吐掉嘴裡的泥草,怒氣衝衝的瞪著蕭寒道:“你幹麼非追殺我?我又沒招惹你。”

蕭寒冷笑一聲,道:“你是沒招惹我,但你老子卻招惹了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記住,下次投胎可要投好一點。”

梅姑情知蕭寒心狠手辣,與雲振南又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儘管雲振南已死,但憑蕭寒睚眥必報的為人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決計是放小夢昭不過的,求情固然也無用。

既然無用,明知已必死無疑,那便死的豪邁大方些,挺身護在小夢昭前面,一臉慷慨不屈的道:“你要殺,便先殺了我。”心想:“反正活不成了,能拖個一時片刻也好,或許等周前輩趕來,昭兒還有一線生機。”

蕭寒卻是狡黠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殺你,留著你我還有別的用處,你現在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憑你這相貌,你說把你送去軍營充妓,會不會很是受用?啊?哈哈,哈哈。”

“你……”

梅姑圓睜杏目,勃然憤慨,沒想到蕭寒竟還揣著如此骯髒惡毒的想法,咬牙切齒的只想痛罵蕭寒,但反在氣極下卻是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雲夢昭不懂何為“軍營充妓”,但想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向蕭寒道:“你別得意,我師公馬上就來了,等他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蕭寒微微一怔,立生驚懼,心想:“只顧著高興,竟忘了這一茬,那老傢伙極難對付,若真等他來了我恐怕都得折在他手裡,不能節外生枝,得立馬弄死這小子。”心底發狠,罵道:“滾開。”將槍頭一擺,把梅姑打倒一旁,就勢搠槍,向小夢昭心窩攢去。

眼看小夢昭就要飲恨當場,突然“颼……”的破風之聲擦響,一支鵰翎羽箭從旁飛射而來。

蕭寒眼疾手快,忙趔轉身軀,揮擺槍桿,將那羽箭撥開了去,朝箭來處望去,微微訝然道:“怎麼是他?”

梅姑和小夢昭也望了過去,小夢昭驀然色喜,兩眼放光,笑道:“大舅舅,是大舅舅來了,姑姑你快看,那是大舅舅來了。”

梅姑卻是滿臉愁苦,悲憤交際,只感前路茫茫,已是杳無希望。放箭之人正是南宮楚才,只看他騎乘青鬃馬,手握鋼槍,鐵青著臉緩緩行了過來。

原來南宮楚才受拓跋宗元裹挾,被要求隨羌軍同行,沿途攻城拔關他起到了不小渙散北狄軍心的作用,困獸猶鬥,若非如此拓跋宗元也不會這般順利的不足二十天便一舉攻進曲梁城。

曲梁城破,南宮楚才無顏,也不敢見親朋故舊,便在城中四下游蕩,不知不覺的逛到了南城門外。

正悲苦愁思,忽見一匹黑馬穿梭賓士,他下意識的望過去,見是梅姑正帶著小夢昭縱馬狂奔,蕭寒帶領著大隊羌兵緊隨其後,拼命追趕。

他瞬間精神振奮,忙策馬跟了上去,就在蕭寒要刺死雲夢昭之際,他恰時趕到,力發一箭,打斷了蕭寒的致命一擊。

南宮楚才走到前,一臉的淡漠,同蕭寒對視了一會,突地冷冰冰說道:“蕭寒兄弟,這小子可否交由我來處置?”

蕭寒輕輕笑了笑,道:“敢問楚才大哥,你想怎麼處置?”臉上帶笑,語間卻全是一副咄咄質問的口氣。

南宮楚才濃眉一緊,眼中放出深沉的毒光,一字一頓重重的道:“當然是……斬……草……除……根。”

梅姑再壓不住心底的憤怒,罵道:“南宮楚才,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簡直不是人,你害死親妹夫還不夠,怎麼?難道連你的親外甥也不肯放過?你投敵叛國,我看你死了以後有何臉面面對南宮家的列祖列宗。”罵的激憤難當,眼淚滾滾流出。

南宮楚才仍是一臉的淡漠,隻眼睛輕輕眨了眨,泛出些許晶瑩,嘴唇瑟瑟發顫,傲犟的一扭頭,沉聲道:“休要囉嗦,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梅姑憤恨到了極點,咬著牙,氣的渾身顫抖,朝南宮楚才臉上狠狠吐了一口,梗著脖子罵道:“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來呀,有本事就殺了我。”

南宮楚才的目光愈發冰冷,直如飢餓的野狼,恨聲道:“你以為我不敢麼?”

梅姑冷冷的“哼”了一聲,纖軀一挺,伸長脖子道:“來呀,動手啊。”視死如歸的豪邁氣概不禁令在場的羌兵歎服。

都知道南宮楚才是北狄洪烈皇帝的長子,堂堂楚王,倒想看看他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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