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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夫見追兵即刻而至,當首衝的最兇的便是蕭寒,身後緊緊跟隨叢叢數千人眾,勢如惡狼,勇猛似虎,洶洶洪流委實銳不可當,便即丟掉手中長槍,提運真氣,雙臂扭轉,如環抱圓球,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真氣波紋從他身周激盪擴散開來,勁風獵獵,呼呼作響。
蕭寒先前吃他那一擊兀自心有餘悸,又見他和拓跋宗元交戰,召喚雷電,風雲色變,撼天地之力,引道法自然,只將他驚為天人,這時又乍見他這般氣勢,駭懼未消,再添新恐,赫然嚇了一大跳,忙收韁勒馬,停了下來。
眾東羌兵將見蕭寒突然停住,也見周子夫運氣集力,要放大招,忙也停止了追趕。先前的可怕景象他們不是未見,雷劈電打,灰飛煙滅,那一隊騎兵的慘狀他們歷歷在目,想起便汗毛炸豎,渾身冰冷,儘管他們英勇無畏,不懼死亡,但以人力與天抗,明知不可為,他們也不願白白送死,屍骨無存。
突地,周子夫身子一栽,大噴一口鮮血,險些落馬。
蕭寒等眾以為他是集氣已成,要釋放出大招,嚇的猛一哆嗦,連忙後退。卻見並未有絲毫傷害,面面相覷的愣了愣,心悸這老傢伙別是憋什麼壞水吧?
待了片刻,蕭寒猛然恍惚,喜上心頭,暗道:“哈哈,看來這老東西也受傷不輕,已是強弩之末,不趁此時收拾他,更待何時?”大聲鼓譟道:“老傢伙在虛張聲勢,他已經快不行了,大家一起上,合力拿下他。”
經蕭寒一點,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周子夫殺了他們不少人,又令他們元帥身受重傷,此刻他命在旦夕,良機難得,真是天賜的功勞,這份大功若是不取豈非有違天道?殺氣騰騰的洶湧衝進上來。
周子夫確然是身受重傷,腑臟受挫下強行提運真氣身體難以吃得消,然而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這群東羌的宵小之徒他即便鬥戰不過,但若想取他性命也沒有那麼容易。
敵兵殺到,他便即揮動雙掌對敵,橫劈豎削,前推上揚,鎖拿擒扣,分筋搓骨,每進一招便有一名敵寇被他打倒,瞬息之間又幹翻了十多名敵兵。
然而畢竟實力懸殊,單憑他一人之軀又如何抵擋得住源源不斷湧現的數千殘暴之眾,但見兵馬分流,蕭寒叫的雖囂卻並不與他纏鬥,只與他交手了兩招便率兵奪路而走,直奔梅姑和雲夢昭逃去的方向。
他深知蕭寒心腸歹毒,手段狠辣,直欲將雲夢昭除之而後快,但此刻他也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沒有辦法再阻擋蕭寒,只能儘量將追擊梅姑和小夢昭的人數降到最低方為保險,這是他如今唯一能給小夢昭做的。
心念甫畢,依照適才所念,暗發狠勁: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將剛才那沒有完成的一舉突破死力完成。當即雙臂一震,真氣外放,將周圍的敵兵通通彈飛開了去。
真氣湧動下又引發了腑臟的創傷,噴出了一口老血,血染蒼髯,兩目通紅,讓他原本慈藹的面容突然變的十分猙獰。
眾羌兵看他好似離脫地獄的老鬼一般,望而生畏,他本就英雄蓋世,令人畏懼,此刻又變成這樣一副可怖的形象,更讓人心驚膽寒,慄六顫抖,一時間都不敢侵近。
爭取這一間之機,他強忍著腑臟的疼痛,經脈的撕裂再起真氣,狂風捲塵,地震牆動,這一方天地在此刻間獨以他為尊,所有事物都變的黯淡無光。
眾羌兵駭的瞠目結舌,魂飛魄散,只感覺一股空前浩大的壓力壓的他們快喘不過氣來了,更有些羌兵在這強勢的威壓下腿腳放軟,雙股打顫,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他們但看周子夫身上的戾氣爆而在漲,將雙掌舉在胸前,掌心相對間凝實了一個西瓜般大的晶瑩圓球,似水又似汽,在這水汽中似乎包含了一種極大的能量,一種斷人生死,觸之即亡的能量。
只聽他忽地大喝一聲:“起。”雙掌併力推出,那晶瑩圓球直擊向城門的頂部,“轟”的巨響,真是天塌地陷,整個城門瞬即被轟塌了去,塵煙滾滾,飛石迸濺,連同靠近門樓的城牆也坍塌了大半,將城裡城外完全隔絕開來,城門下來不及逃跑,或者腿軟跑不動的羌兵被統統砸死埋在了廢墟下,這恐怕才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吧。
城外的二十幾個羌兵只被這巨大的破壞力嚇的魂不附體,完全痴呆了,實難相信人力竟可以如此恐怖,恐怕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吧,若是他們不死,這一幕恐將成為纏繞他們一生的噩夢,直到把他們逼瘋為止。
周子夫頭昏目眩險些暈厥,晃了幾晃,用殘存的一點氣力支援不使自己摔倒,望著塌陷的城門,心裡感慨道:“但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