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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哭了笑也笑了,二人想起樓臺下方的幾人,抬頭望向廢墟不見蹤影,轉頭回顧四周目光鎖定在花園的草叢邊。
草叢邊沈洛漸半坐在地懷中抱著君慕凝,君慕凝被林千韻用白綾綁成麻花,髮絲凌亂眼球渾濁,嘴被布條勒住發出陣陣嘶吼,全身上下青筋暴起不停抽搐,全然一副怪物模樣。
沈洛漸一手摟扶著懷中人的肩背,一手撫罩住君慕凝的半邊臉頰,一雙翠綠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眸中盡是難掩的心疼與悲傷。
周邊的草地上是芳康皇氏成員,同君慕凝一樣被五花大綁勒住嘴巴,華服上沾滿血痕狼狽不堪。全都“安靜”的躺在地上,每人的衣角上都插著一把劍劍深入土,形同釘子將他她們釘死在地,不得起身造次。
遠處的松樹後,林千韻和夜辰梟背對著他她們所有人。
方才,樓臺尚未坍塌前,林千韻處理完這些芳康皇氏成員後,聽著從樓臺上方傳下的對話,沒有動身入樓只是默默地將樓下的“眾人”挪向“安全的地方”。然後自己悄悄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躲在松樹後面“暗自神傷”。
林千韻雙臂在後,掌心朝內十指摳入樹體之中,關節多處泛白透紅。垂首埋頭,腰臀倚靠在樹杆上,眼前布條不曾摘下,雙眼所對應的位置早已被淚水浸溼,暈染一片顏色顯得格外深重。雙唇微抿未出一聲嗚咽,隨著額前的碎髮隨風擺揚,又添幾分破碎。
夜辰梟沒再雙臂環胸,反倒平靜的垂在身體兩側,雙手握拳時松時緊。他站在林千韻身側,二人距離說近不近道遠不遠。面色凝重神情卻十分平靜,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藍眸深邃如淵,不見終境,眼底同樣不顯情緒。整個人就同一部作品,需得等人來破或猜解心中之意。
這時,林千韻身子輕微一動,抬頭仰首面朝前方,遠處的碰擊聲由遠及近清脆悅耳。抬手取下眼上布條,粗略的抹了把臉後單膝跪在地上,伸出手迎接懷抱。
不遠處被曾鶴銀抱著的單簡瞧見這一幕,沒等曾鶴銀把自己放下便激動的跳到地面,邁著腿朝林千韻奔去。後方的曾鶴銀姚霜雪兩人相視一笑,加快腳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爹爹!”單簡無聲的叫了一聲林千韻,摟住他的脖頸不願放開。
林千韻沒說話,托住單簡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大手撫上小孩腦袋溫柔地揉了揉。
兩人臉貼著臉,難捨難分。良久,懷中小人抬起頭,白嫩嫩的小臉猛地朝前一伸,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盯著林千韻。由於速度太快林千韻一時沒反應過來,銀眸明顯一怔。因剛剛哭過不想讓單簡看出,所以他下意識移開視線,躲避小人存疑的目光。單簡眉頭一皺小嘴一撅,小手蓋在林千韻的眼睛上,另一隻手在他胸口寫道:“爹爹不哭,小簡給爹爹捂捂眼睛,捂熱了爹爹就不疼了,不疼了爹爹就不哭了。”
林千韻:“……”
於單簡而言,一個人哭就是單純的因為疼。但於林千韻這個當事人來說,今日的哭完全是因為“恐懼”。他並非是怕死人,他怕的只是那一張張慘白髮青的臉上是自己親人的面孔。只因在林千韻生前所有與他交好,有親密關係的人都死在自己面前,從幼時開始他便眼睜睜看著愛的人死去,成長道路更是如此,每一次都是措手不及、無能為力。
隨著時間流逝,林千韻對於這種事也變得越來越麻木,可他心裡清楚這是自己心底一輩子的痛,難化解易觸控。
雖麻木但痛苦。
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輕笑道:“謝謝小簡,爹爹不疼了。”
一旁的夜辰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出奇的沒有吃醋,冷冰冰的藍眸瞬間變得溫柔,走上前笑著捏了下單簡的臉蛋,隨後輕拍了下林千韻的肩膀,溫聲道:“阿韻該辦正事了。”
此言一出,沒等林千韻作出回應,單簡猛的轉頭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夜辰梟,嘴巴有形無聲說:“沒看到我爹爹很難過嗎?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他!?”一手拍掉夜辰梟拍在林千韻肩膀上的手。
走到旁邊的曾鶴銀和姚霜雪兩人被這一幕驚得定在原地。
姚霜雪:“阿銀,尊主是不是要發飆了?”扯了扯曾鶴銀的裙襬。“咱要不要過去勸架?”臉上妖花一張一合。
曾鶴銀輕聲說:“沒必要,有林公子在尊主不會生氣的。”
正如曾鶴銀所言,夜辰梟不僅沒有“發飆”,就連平常那駭人心魄的笑容都沒出現。但這並非是因林千韻在場的緣故,而是他在單簡的身上看到了林千韻的影子。夜辰梟發自內心的笑意綻放,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