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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在盪鞦韆,小夭在後邊推她。
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鳳凰樹下的鞦韆。
小夭發現阿念老是站在廊上看著那個鞦韆出神,只以為她是想盪鞦韆,又不好意思,便拉著她來,至於她自己,則在後面推。
“哥哥怎麼樣了?”
那天阿念回來的時候哥哥和小夭還沒回來,她就先睡了,然後半夜的時候被外面吵醒,出去一看,就看到哥哥被人扶著回來,另一邊是小夭,他們二人相互扶持,一步步走過來。
兩人面色都不好,尤其是哥哥,嘴角有血,面白如紙,而小夭眼圈紅紅,也是一副受傷模樣。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估計這會兒也沒人跟她解釋,索性就在後邊跟著,看著宮人忙忙碌碌,又叫來了醫侍,開藥煎藥。
等眾人忙完,阿念本來想去問問哥哥和小夭,但看他們兩人情形,只怕有許多話要說,就先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阿念不由得想,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這次哥哥真的死了,那是不是西炎便不會跟皓翎宣戰。
會嗎?只怕不會,西炎王退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不管是誰,只怕都會宣戰。
他們軒轅氏骨子裡支撐著他們的是慾望,血液裡流淌著野心。
而皓翎國裡,其實最大的問題是他的父王。
他把瑲玹培養為繼承人,傳授他為君之道,
最可憐的是那些戰場上的將士,他們自以為自己是在保護自己的國土,全然沒想到他們的王在心裡想著把自己的國家送給別人。
一場戰爭成了一個笑話!
那這個局可如何去解?
阿念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過來頭疼欲裂,果然睡前不能想東西。
如此想著,她也懶得起,只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然後就又睡著了。
等她真的醒過來,小夭正坐在床前看著她,“醒了?昨天晚上嚇壞了吧?”
阿念搖頭,從床上坐起來,“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小夭便說了禺疆要殺蒼玹的事,還說了夜空中那看不見的殺手。
還說了有一個女子關鍵時刻出手救了他們。
其中驚險,不足為外人道。
阿念靜靜的聽完,幾乎沒什麼反應,這是哥哥和小夭回西炎之後必然要面對的事情,以後還會有無數次累卵之危等著他們,通向權力的道路上遍佈荊棘,而鮮血會是最好的潤滑劑。
所以她只是提醒他們,“小夭,你和哥哥,再無回頭之路可走了,從此以後,你們要麼贏,要麼死。”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放棄幾乎沒什麼用,就算他們舉白旗,五王和七王也不會放過他們。
“對了,哥哥呢?”
“他喝了藥,剛剛睡下。”
阿念便又躺回去,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來,“小夭,你要學箭嗎?”
如今的西炎王城,處處危機四伏,小夭學箭,到時候不僅可以保護自己,還能幫幫瑲玹。
當然,事實證明,阿念並不是個好老師。
這話是防風邶說的,他的原話是,“王姬殿下,你的箭,殺不了人。”
正好阿念教的憋氣,就把小夭推給防風邶去教,他的射術不是很厲害嗎,大概總能比她教的好。
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阿念就在旁邊看著,看了一會兒,自己也去學。
然後防風邶就開始教她們兩個。
阿念想起來就有點氣。
小夭比她晚學,學的卻比她要好。
搞得她只能每天都加練,練得久了,防風邶都開始笑話她。
搞得阿念都有點懷疑自己,她沒法問別人,就只能去問哥哥,“我真的很差勁嗎?”
“我們阿念也很聰明,就是和小夭比,差了那麼一點點。”
瑲玹拿手比出了一個微小的距離,他本意大概是想逗逗她,看著她發一通不大不小的脾氣,然後再去哄哄,可想象中的畫面遲遲沒有到來。
他疑惑的從文書裡抬起頭來,卻看到阿念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眼睛裡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阿念心裡其實並不如何傷心,更不生氣,她知道哥哥只是想逗逗她,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會讓他們的關係更親密。
而是她想起來一件事——
哥哥身體好了大半之後,就被西炎王授了官職府邸,小夭跟著他一起搬了出來,她作為小夭名義上的朋友也跟著她一起搬出了朝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