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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自嘲道:“大逆不道。”
“是挺大逆不道的,不過你確定嗎?”盛錦鳴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炸裂的事實,又重新坐回了欄杆上。
“確定什麼?”
“追他啊,還能什麼?你喜歡他不追他?”盛錦鳴疑惑了。
“我……”
見葉憬猶豫,盛錦鳴跳下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挑了挑眉,“你害怕啊?”
“人生就一次,不試試怎麼知道?”
葉憬:“我怕最後師徒都做不成。”
“……害!”盛錦鳴拍了拍葉憬的肩,湊到他耳邊道:“不一定噢,他不是一天半日跟你待一塊嗎?”
見葉憬點頭,盛錦鳴一拍手,“那不就對了?說明他跟別人來往不深,又怎麼捨得不要你?”
“說不定他對你也有點那種情感呢。”
“不。”葉憬立即開口否決,他的思緒被拉回了五年前,他剛拜入莫清幽門下那天。
他永遠忘不了莫清幽將兩位徒弟送走的狠心,這一直是他心裡的陰影。
“你要真顧慮那麼多,那你就只能看著他愛上別人,然後給你找個師孃嘍~”
盛錦鳴抱手在一旁吹耳旁風,然後又嘟囔道:“你真甘心?”
他當然不甘心,一浪比一浪高的愛意反覆拍打著理性的囚籠,讓他瀕臨崩潰,正猶豫,便聽見盛錦鳴繼續道:
“大不了你就暗示他嘛,他那麼聰明,要喜歡你肯定會回應啊,如果不喜歡他也不好挑明,只能當沒看見。”
“畢竟,你是他養了五年的徒弟啊,再冷的冰,也該有所觸動了。”
葉憬覺得他這個提議可行,不過……葉憬看向盛錦鳴,眼裡帶著古怪。
他一個看起來那麼小孩子氣的人,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怎麼懂這麼多?”
“呃……”盛錦鳴尷尬一瞬,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師尊從外面回來,會給我帶一些話本子,還有民間瑣事。”
“加上平時審判,那些情情愛愛的,見多了自然就……”
“哦。”看來不能以貌取人,葉憬得出這個觀點。
提到這,盛錦鳴方才還嬉笑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說起來,他還說要帶我出去……”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盛錦鳴抬頭看向園裡的秤錘樹。
與此同時,漆黑陰暗的地牢裡,繁夢端著一碗藥,越過一個個牢房,最終停在了尾端。
望著牢裡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人,他的眸底閃過一絲不耐,微蹙著眉,開門走了進去。
他走到那人面前,將藥遞到他跟前,催促道:“喝藥。”
“哐啷——”只聽見鎖鏈碰撞的聲音,藥碗被打翻,棕色的藥汁灑落一地,有些還濺到了繁夢的靴子上。
隨後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讓我吊著口氣,不如打死我來的痛快。”
那人爬起來,強撐著身子,凌亂的長髮鋪滿地,渾身狼狽,他抬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看著那張臉,繁夢深嘆了口氣,這人真的太好看了,但桀驁難馴的性格,鞭打了兩月都沒有屈服。
每日的鞭打,加上被送來時身負重傷,修為被廢,就算是有神的血脈,擁有很強的癒合能力,現在的身體也已經破敗不堪了。
繁夢非常煩躁,他轉身出了牢籠,一臉戾氣的對看獄的小魔怒道:“讓王上自己來,他要的人。”
小魔戰戰兢兢的點頭忙應,隨後便找來了南鳶。
南鳶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腳朝那人的胸口狠狠踹去,那人撞在牆上,他吐出一口血。
南鳶走過去,一把掐住那人的下頜,強行掰著讓他與自己對視,南鳶不滿的眯了眯眼,粗暴的擦去那人嘴角的血漬。
“祈之浣,你就這麼想死?”
“對,有本事打死我。”
祈之浣已經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將近兩月了,舊傷新傷的疊加讓他想死。
“死?不不不。”南鳶連忙搖頭,“死了多沒意思?”說罷他拿出一顆丹藥,往祈之浣嘴裡塞。
祈之浣別過臉被強行掰回來,死死咬住牙關不松,看著眼前這人,他抬手一巴掌往南鳶臉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聲與鎖鏈聲在寂靜的牢裡迴盪,南鳶吃痛放開了他,祈之浣嘲諷的看向南鳶。
鎖鏈並沒有完全捆住祈之浣,這才給了祈之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