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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忠習武之人。
耳目聰敏,聽到有異聲入耳,立刻起身出門檢視。
院子裡靜悄悄地,空無一人,再看屋頂,似有黑影一閃而過。
片刻,隱隱傳來貓叫聲。
“怎麼了?”蘇福上前問道。
“許是野貓路過。”魯忠警惕了環視四周,喚過弟子們吩咐幾句,方才回屋落座,見謝錦衣波瀾不驚地看著他,忙道,“姑娘放心,並無異常。”
謝錦衣點點頭:“有勞魯大哥了。”
魯忠見謝錦衣端茶不語,知趣退下。
“姑娘,前些日子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蘇福往前傾了傾身子,忙道,“蘇三爺的兒子蘇衍因案發時尚在襁褓中,被奶孃楊氏趁亂救出,躲過一劫,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楊氏的家鄉南直隸桐城前些年遭了旱災,那裡的人都紛紛攜子逃難,楊氏一家也不知去向,聽村裡留下的人說,楊家田地房屋俱在,肯定會回來的。”
蘇三爺是蘇氏一母同胞的幼弟,也是謝錦衣的三舅舅。
為人忠義果敢,對謝錦衣很是疼愛。
“蘇伯,先派幾個人沿途尋找,如有訊息隨時來報。”謝錦衣沉吟道,“然後再去楊氏的家鄉桐城買處莊子,再開兩間鋪子,派個可靠的人過去打理,說不定哪一天楊氏會帶著他回去呢!”
前世聽聞蘇衍還在人世的訊息,她欣喜若狂。
傾盡全力地出去尋找,只可惜始終未能如願,這輩子她定要尋回蘇家表弟。
“姑娘放心,老奴這就去辦!”蘇福自是責無旁貸,一口應下,抿了口茶,又道,“姑娘,原先蘇家被充公的十六間鋪子老奴也打聽到了,其中六間在秦王手裡,六間在齊王手裡,三間在太醫院院使左硯堂手裡,一間果乾鋪子則在大長公主手裡。”
“那這十六間鋪子現狀如何?”謝錦衣心頭微動。
“四年前,齊王賣掉了兩間絲綢鋪子,買下了醉春樓,現在齊王手裡就剩下兩間古玩鋪子,一間藥鋪,一間胭脂水粉鋪子,聽說那兩間古玩鋪子因朝中大臣捧場,倒也紅火,其他兩間生意很是一般。“
“而秦王和左硯堂的鋪子則都交給了秦王的大總管程滿保管,程滿很有生意頭腦,把八間鋪子經營得風生水起,頗有當年老奴師傅做掌櫃時的盛況。”
“至於大長公主的果乾鋪子,是因為大長公主有處御賜的瓜果莊子供應,生意也很是不錯。”
謝錦衣靜靜地聽著,良久才道:“時刻留意這十六間鋪子的動向,若他們一旦出手,立刻買下,不必跟我相商,我定要替蘇家拿回來這些鋪子。”
“是!”蘇福神色一凜。
天色已晚。
兩人又閒聊幾句,才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蘇福總覺身後有人跟蹤,卻絲毫看不到半點人影,只當自己多心,並未放在心上。
一直瞧著蘇福進了藥鋪,關了門,容九頭上的摺扇才狠狠落了下來:“本王要找的是那個小娘子,不是這個老東西,都怪你,好端端的,打什麼噴嚏,這麼久了,本王連那小娘子的背影都沒瞧見,要你何用!”
“殿下息怒!”容九懊惱道,“聽聞那義瀾醫館白日大門緊閉,並不對外看診,只有晚上才開門迎客,不,是開門看診,現在看來,那小娘子是在醫館住著,並未離開……”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要確認那小娘子住在醫館裡,一切就好辦了。
“愚蠢,醫館那麼大,她當然是在醫館住著的,難不成你還以為她住在別處?”寒風襲來,趙璟桓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捏捏鼻子道,“既然她住在醫館,那咱們就不著急了,明天晚上咱們直接去醫館瞧瞧就是。”
第二天,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臨。
容九大大方方地去敲門:“快開門,看病的來了。”
魯忠開門,忙抱拳施禮道:“公子請。”
容九被領進了門房,魯忠遞上卡牌:“請公子把病情大致寫在這裡即可。”
“難不成不用望聞問切?”容九不解。
就這樣寫上就行了?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公子有所不知,東家每晚只看診四人,若要就診,得提前存檔……”魯忠說著,拿起一旁的醫冊看了看,如實道,“眼下記錄在冊的共有九十人,每晚四人,除去除夕休館數日,公子明年正月初六晚上前來即可。”
瞧著這人有些眼熟。
但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