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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跟五妹妹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確是真心可鑑!”徐慎行答道,徐振放下茶盅,幫腔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五姑娘尚未及笄,這門親事早就定下來了,大哥,過了年三月,五姑娘及笄,咱們就該去謝府提親了。”
“慎哥兒,我既過繼了你,自然當自己兒子看,你想想看,若她只是刁蠻任性,怎麼會牽扯到六姑娘,自己卻獨善其中呢!”徐沛語重心長道,“咱們侯府雖然不是什麼勳貴世家,卻也是御賜的爵位,未來世子夫人也是要好好挑挑的,縱然你再怎麼心儀謝五姑娘,如今她德行有失,也絕非良配,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之前他的確是不想幹涉徐慎行的親事。
但如今不同了……人都是有私心的,若他能娶妻生子,他的爵位自然是要傳給自己兒子的,五姑娘驕縱蠻橫,便是他最好的理由。
“伯父,五妹妹只是一時衝動,她並非蛇蠍之人!”徐慎行忙解釋道,“還請伯父念在兒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我們!”
“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豈能為兒女私情所牽絆?”徐沛臉一沉,拂袖而去!
父子兩人悻悻起身出了書房。
“爹,您怎麼不幫著勸勸大伯。”徐慎行不悅道,“若此事有變,那咱們豈不是白白謀劃了?”
徐振嘆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是你大伯一口咬定五姑娘德行有失,不同意這門親事,若再鬧下去,跟咱們離了心,終究不妥。”
“莫非大伯另有打算?”徐慎行突然想起之前興哥兒說起的什麼南直隸名醫,既然興哥兒都知道了,說不定大伯也早有耳聞,據他所知,早些年大伯也遍尋名醫調理過身子,可見求子心切,要不是前幾年邊境戰亂,大伯奉命出征,說不定也能醫好的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個激靈。
徐振也瞬間反應過來,臉色一沉,抬手喚過遠遠跟在身後的貼身小廝,吩咐道:“阿裕,找兩個可靠的人留意侯爺的行蹤,有任何可疑之處,立刻來報。”
阿裕應聲退下。
月上樹梢,寒風瑟瑟。
義瀾醫館燈火通明,寂靜有序。
數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醫館門口,魯忠親自帶人迎接,蘇大夫每晚只接診四人,病人名單經過門房排序存檔,然後才能進入醫館看診。
徐沛一身黑衣,還帶了棉帽,遮了個嚴嚴實實。
在門房領了義瀾醫館特製的化名卡牌後,表情凝重地坐在了謝錦衣面前,肅容道:“蘇姑娘若是能醫好徐某的病,便猶如徐某再生父母,徐某必當做牛做馬報答姑娘。”
“醫者父母心,東先生放心,我蘇姝向來認錢不認人,收人錢財忠人之事,如此而已!””謝錦衣臉上蒙了薄紗,只露出烏黑清亮的眸子,伸手便搭在了他的脈搏上,少女素手纖纖,指尖微涼,把脈姿勢很是老道。
徐沛聽她喊東先生,劍眉微挑,低頭看向他面前的卡牌,背面記錄了大致病情,正面寫著:東先生。
“此症為世人忌諱,病者也不願意張揚,而我這裡又需要登記醫案,所以才擬了這化名卡牌。”謝錦衣解釋道,“若你不願以真實身份示人,你就是我們這裡的東先生。”
“蘇姑娘心思果然縝密!”謝錦衣一席話讓他心裡異常踏實,沉聲道,“徐某之症,世人皆知,倒是不在乎隱瞞不隱瞞的,只要姑娘能醫好徐某之症,無論花費多少銀子,徐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頓了頓,又道:“徐某不才,半生戎馬,才拼的今日富貴,有幸爵位傍身,自然希望侯府能有嫡親子嗣承襲,故而我求子之心,自然比常人迫切,還望姑娘盡力而為,徐某縱然散盡千金,也在所不惜。”
兒子跟銀子相比。
自然是兒子最重要!
“侯爺心懷坦蕩,我就拼的一身醫術,也會盡全力助侯爺達成心願。”謝錦衣微微一笑,用心把脈,少頃,便取過紙筆,刷刷寫了藥方:“只是侯爺此症拖延時間太久,需徐徐圖之,先用藥調理兩個月,然後行針一個月,再用藥調理三個月,方可見效果。”
前世她嫁入徐家,雖然跟徐沛並沒多少交集。
但當年徐慎行休棄她的時候,徐家上下,就徐沛一人極力反對,還曾叱責過徐慎行,說他始亂終棄,非正人君子所為,就憑他這份惻隱之心,她也願意出手相幫。
“若是半年後……”徐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不能人道多年,難不成區區半載,就能恢復如初,蘇大夫在開玩笑吧?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