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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邊,摸摸那邊,一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亮,平日苦哈哈的臉上也終於綻放出一絲笑容。
許經年在旁嘖嘖稱奇:“原來你會笑!”
一聲尖銳的嗡鳴響徹雲霄,巨大的煙花在夜空綻放,璀璨絢爛,引得圍觀人群發出一陣驚歎,林夢安痴痴看向天空,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煙花,也從不敢奢望擁有如此奇妙的夜空。
多少個夜晚,在富樂苑的柴房裡,她靜靜縮在柴堆旁,啃著乾癟發硬的窩頭,豎起耳朵聽取京城的繁華喧囂,一窗之隔,便是兩個世界。
遇到許經年之前,她不信命,可後來她信了。
富樂苑全年無休,每日進進出出幾百人,若不是天意,怎就如此湊巧,恰在身臨絕境之時被他瞧見,若沒有因果,怎就讓自己偏生得一副與他亡妻相似的容貌。
小丫鬟看向天空,似乎又回到初遇少年的那個夜晚,在一條陰冷的街道上,姑娘用盡畢生勇氣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一束噴花炮在眾人頭頂綻放,發出巨大的聲響,林夢安回過神,扭頭看了看許經年,見他正痴痴地望著天空,便悄悄彎了彎嘴角……
煙花放完,百姓意猶未盡,紛紛在街上駐足,許經年拉著林夢安在人流中穿梭,路過一處攤位前,小丫鬟突然停住了腳步。
許經年探過腦袋看去,原來是一處古玩攤,便催促道:“這種攤子多的是,沒什麼真貨。”
京城古玩淘貨多聚集在琉璃廠附近,魚龍混雜,真假皆有,能否淘到真貨全憑本事,前門大街上多是正規的珠寶古董店,童叟無欺,像這種擺在街面上的小攤,多半全是贗品,連琉璃廠都混不進去。
林夢安站在原地,似乎被小攤上的某個物件吸引,許經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塊再常見不過的圓形玉墜。
那玉墜如頂針般大小,顏色暗淡,紋理不清,白色玉體上滲著青色雜質,中間留著一個圓孔,是再尋常不過的樣子。
即便許經年是外行,也一眼看出這玉質地極差,正要開口,卻見林夢安已然蹲下拿起了玉墜。
攤主是個又矮又瘦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林夢安幾眼,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緊接著便說出古玩攤那句千古流傳的經典話術:“哎呦,姑娘您可真有眼力,這玉墜可大有來頭。”
林夢安低頭檢視玉墜,並不理睬對方,中年人見狀,將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秘說道:“姑娘可曾聽說過忠國公石亨?”
林夢安搖搖頭,依舊低頭擺弄玉墜,中年人只好繼續小聲說道:“那可是當初權傾朝野的人物,去年被皇帝抄家滅族,這玉墜便是從國公府流出來的!”
古玩一行,無論真假,總喜歡講究個來歷,攤子越小,膽子越大,吹起牛皮便肆無忌憚,恨不得把每件贗品都打上宮廷專供的印記。
許經年看著中年人一頓胡侃,說的天花亂墜,生怕小丫鬟著了道,忙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這裡淘不到好玉,你若想要,改日去鐵算盤那裡挑一些。”
林夢安將玉墜拿到許經年面前晃了晃,一臉開心道:“你瞧這裡面的青漬,像不像個‘許’字?”
許經年看了看,發現卻有幾分相似,正要仔細分辨,忽然好奇道:“你什麼時候識字了?”
“雅筠姐姐教了我一些。”林夢安小聲回答,隨即又補充道:“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許經年點頭道:“不錯,老爺的名字要牢記在心。”
中年人見二人只顧低頭耳語,而且似有跑題的跡象,果斷出言打斷道:“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急著收攤,你我有緣,這玉墜給二兩銀子便可。”
小丫鬟麻利地將玉佩塞進衣袖中,在老爺開口罵街前轉頭笑道:“我沒帶銀子。”
許經年有些恍惚,林夢安性格沉穩,極少流露這般狡黠笑容,只一瞬間,他在她眼中捕捉到幾分調皮——似有故人之姿。
思索片刻,他也只好嘆口氣,掏出二兩銀子遞了出去。
中年人笑嘻嘻地接過銀子,立刻揣進懷裡。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許經年只好拉起林夢安向街尾走去。
一路人山人海,小丫鬟似乎對玉墜頗為滿意,不時掏出玉佩對著月亮,用一隻眼盯著仔細觀察。
許經年實在無法忍受她這般做派,停住腳步回頭問道:“你可知道這玉墜頂多值幾錢銀子?”
林夢安點頭笑道:“多半被坑了些銀子。”
許經年搖搖頭無奈道:“跟了老爺這麼久,還是一副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