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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人有如此武功,怎就不敢現於人前?”
有人不服氣道:“據說許大人用劍如神,斷頸而不封喉。”
青衫書生道:“要說武功高,上個月我路過陳家溝,在山上看到一群拿刀的蒙面人,那才叫高手,手起刀落殺人如麻,幾招打得一群錦衣衛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王媽媽聞言臉色一變,忙打斷青衫書生道:“公子,這話可說不得!”
青衫書生擺擺手道:“這有何說不得,後來這群蒙面人還殺了一個偷看的老婦。”
說的是陳家溝山上的災銀被劫案,有人反應過來,立刻悄悄走開,有好事者懷疑道:“看你一介書生,若對方都是高手,為何留下你這活口?”
青衫書生爭辯道:“我離得遠,躲在另一個山頭的草叢裡,蒙面人走後我還去看了那被殺的老婦,一刀斃命,手裡還攥著蒙面人的衣衫碎布,是飛花布,很貴。”
王媽媽此刻已面如土灰,慌忙阻止青衫書生道:“公子可別再說了,綠蕪苑廟小,接待不起您這尊大佛,請速速離開吧!”
青衫書生聞言大怒道:“你這老鴇好生無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本公子有金子還怕沒處花去!”
說完便氣呼呼地走出了綠蕪苑。
三樓之上,秋蟬斜靠在護欄上,靜靜將一切看在眼裡,待青衫書生走出大門,這才皺了皺眉返回房間。
第二日天不亮,秋蟬便匆匆出門前往竹林,自從她被長包,算得了半個自由身,出入綠蕪苑也不再受限制。
先前許經年住在行宮,人多眼雜,搬去竹林後知者極少,姑娘便想尋個機會登門拜訪一次。
竹林廣闊,無垠無邊,只在入口處立了一塊石碑,上書“紫溪竹林”四個大字。
沉迷於隱世生活的少年似乎剛剛起床,打著哈欠從臥房走到正廳,又一屁股坐在了搖椅上。
一身火紅薄紗的舞姬看了看他披散的頭髮和鬆散的內里長衫,心中竟生出一絲豔羨。
“找我有事?”許經年慵懶的躺在搖椅上問道。
秋蟬並不作答,自顧自問道:“這般大的竹林,你自己住嗎?”
許經年依舊延續自己的話題:“大清早來,想必有大事發生。”
“自己住多有不便,總歸需要人服侍。”
兩人就這麼自顧自說著,誰也不肯接對方的話茬。
良久以後,許經年捏著眉心道 :“睡太久,頭疼。”
秋蟬是個聰明女人,尤其對男人,知道什麼時候該不卑不亢,什麼時候該順從乖巧,聽許經年如此說著,便走到搖椅後,輕輕為少年揉捏起太陽穴。
“昨夜綠蕪苑來了個青衫書生,自稱看到了當日災銀被劫的經過。”秋蟬趕在許經年睡著前開口道。
“災銀被劫後,這種人青州府衙已經抓了不下十個。”許經年閉著眼睛,一邊享受柔美舞姬的手法一邊隨口回道。
秋蟬道:“蒙面,持刀,穿飛花布料的衣衫,這些都被他說中了。”
許經年依舊雙眼緊閉,只是嘴角略彎了彎道:“你如何看?”
秋蟬道:“至少六分可信,否則也不會一大早來尋你。”
許經年道:“你是個聰明女人,但人越聰明,往往心思越多。我對你沒什麼把握,今日你若不來,從此咱們分道揚鑣,你來了,算是透過一個小小的考驗。”
秋蟬怔了怔,猛然醒悟道:“那書生是你的人?”
許經年不置可否。
秋蟬恍然大悟:“你想引蛇出洞?”
許經年從搖椅坐起,走到屋外伸了個懶腰道:“放個訊息出去,就說書生一個人在紫溪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