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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隨長公主同入青州的高手,京城頂級武者的訊息俱在錦衣衛掌控中,從未聽說有如此年輕的新秀。
一名被擊飛的護衛從地上爬起,似乎並未察覺到屋內的詭異氣氛,撿起掉落在身旁的繡春刀向黑衣少年砍去。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許經年緊緊盯著曹欽,對身側襲來的護衛隨意揮了揮手,一根寸餘長的枯樹枝從衣袖飛出,伴隨著一聲哀嚎,樹枝穿透護衛持刀的右手掌心,死死釘在木牆上。
“我在問你話。”許經年一字一句道。
曹欽看了眼被釘在牆上痛苦哀嚎的護衛,支支吾吾道:“我,我……”
“立刻滾回大牢。”許經年打斷曹欽道,“另外,不許再來綠蕪苑。”
三樓神秘住客連夜搬走,在柳坊街鬧出不大不小的動靜,綠蕪苑既是消遣地,又是訊息彙集之處,老鴇最會審時度勢炮製噱頭,走了一個神秘客,立刻製造出一個“神秘高手一招未出嚇跑眾護衛”的故事,一時傳遍青州府。
自從與長公主挑明身份後,許經年很少再回四衛營,一來懶得應付問東問西的樂三元,二來也不想與騰驤右衛過從甚密,免得將來把甲辰小隊牽扯進來,行宮住不得,便只好搬去客棧與谷才相依為命。
臉戴半邊面具的男人渾身彆扭,他獨來獨往慣了,自從毀了半邊臉,愈發不喜與人相處,哪怕同住的人是許經年,也會有些不自在。
綠蕪苑的訊息傳得很快,一些江湖劍客開始打聽“神秘高手”的住處,這讓許經年頗感頭疼。
他本就是步隱棋,藏於暗處,才好查明真相,如今被綠蕪苑傳得沸沸揚揚,倒頗有些麻煩,所幸當日見過自己的人不多,在客棧與谷才、蛟龍廝混了幾日,見風頭漸漸過去,才敢出門。
災銀十萬兩,剛入昌樂縣境內便被洗劫一空,待青州知府孟秋豪率兵從益都縣趕去,早已人去財空。這不大不小的十萬兩災銀攪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寧,全因負責押運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曹吉祥的義子曹欽。
自年初石亨伏誅,聖上對曹公公的態度也逐漸耐人尋味起來,先是卸了他統管三大營的權力,又收了司禮監批答奏章的差事。
司禮監之所以能在內廷十二衙門中排首位,全因其把控三項重要職權:其一,批答奏章,傳宣諭旨;其二,總管宦官事務;其三,兼顧諸如東廠提督、南京守備等重要官職。
如今收了批答奏章的差事,如同斬斷了曹吉祥一條大腿,滿朝文武紛紛搖擺觀望,一眾門生舊部也都惶惶不可終日。
恰在此時出了災銀案,如何處置曹欽便成為一道難題。嚴懲,意味著向曾經權傾朝野的曹吉祥挑釁;留情,恐怕惹得龍椅上那位不悅。
許經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從源頭查起。
寒露這日,天剛放亮,兩騎人馬從益都縣南城門奔出,直往昌樂縣方向絕塵而去,伴隨著空中盤旋的金雕,惹得沿途百姓紛紛側目。
昌樂距益都不過百里,許經年、谷才二人快馬加鞭,剛出益都,流民便漸漸多了起來,等到了昌樂,早已餓殍枕藉,原來益都不見災荒全因長公主駕臨,流民全被驅趕到了附近郡縣。
許經年下馬緩行,見官道兩側俱是或臥或坐的百姓,衣衫襤褸,無精打采,不禁想起在東勝衛流離失所的日子,不知老乞丐、小乞丐們在大同過得如何。
“走吧,此刻你救不了他們。”谷才道。
二人復又上馬,向城內奔去。
昌樂縣不大,災銀被劫處名叫陳家溝,在一處荒山上。
許經年縱馬繞了一圈,發現這山既不高大,也無可設伏擊的有利地形,實在不是一個劫奪財物的好地方,曹欽雖行事荒唐,但隨行的都是錦衣衛和三大營高手,被伏擊時竟毫無招架之力,實在蹊蹺。
時值深秋,草木凋零,荒山野嶺處光禿禿一片,陳家溝地處半山,午時降至,二人由山頂俯瞰,尚能見到草屋上方飄出的裊裊炊煙。
村中只得一條小路上山,兩側枯草斑駁,青褪黃垂,偶見一棵枯樹斜於道旁,孤零零隨秋風微動。
谷才極目遠眺,遙望一樵夫正沿小路遠遠走來。
只見這樵夫約莫三十多歲,身著麻布素衣,左肩、前胸和右腰處各打一個補丁,腰間板斧倒是磨地錚明瓦亮,此刻正推著一輛破舊的獨輪車,費力向山上走來。
二人默默站在原地,待樵夫走到跟前,谷才開口道:“敢問此處可是陳家溝?”
樵夫抬頭看看谷才,繼續推車向山上走去,二人這才發現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