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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富已然認命,稍作踟躕,一絲不苟執行錦離的指令,層層分解。
李玉蘭偏頭看花看草,不忍直視曾經一言九鼎的舊主人光果果的樣子。
多麼牛氣霸道的一個人啊!
如今...…
嘖嘖,一言難盡喲~
葉軒緊閉雙眼,四肢大刺刺癱開,心如死灰。
陽光溫柔地撫著周身面板,暖暖的,葉軒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仿若墜入冰川世界,惟有無盡的寒冷。
圍觀了一會,錦離坐在太陽傘下,悠閒的享用下午茶。
一旁王大富低垂頭,視線似有若無晃過葉軒光果的身子:“太太,我要守著嗎?”
站在那裡,視線總不受控制地飄來飄去的,內心來講,他一點都不想看。
因為,看著這樣的葉先生,他腦子裡一遍一遍的翻騰著一個想法,得罪葉太太真的會生不如死。
控制不住的回想,以前得罪過葉太太多少次,會不會總有一天要遭到猛烈的報復。
一想到這些,心底就發寒發憷。
錦離抿一口養生茶,輕輕擱下杯子:“守著,背面也要補鈣的,一小時翻一次身,務必保證每個旮旯角補鈣均勻。”
王大富:“.....好的。”
太陽垂垂西沉。
微風拂面,錦離踏步走向涼椅,葉軒聽見尊嚴一寸一寸被人碾碎的聲音。
四目相視,一雙眼睛平靜無波,一雙眼睛鑲著刻骨的仇恨。
恨意裡面掩藏著揣度。
“想問我盧青芳去哪了?錦離雙手插褲兜,心平氣和道。
葉軒了無生氣地眨了眨眼。
撩撩被風吹亂的短髮,錦離目光遊離,落至他不可描述的,忽然笑了:“你苟延一息的時候,她會歸來的,回來接手你的公司,享用你的財富,打你娃。”
“呃~對不起,忘記了,你生不出娃!”
這一刻,在葉軒眼裡,錦離就像擅長把控人心理的惡靈,以摧枯拉朽之態擊破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嗬嗬...…”喉嚨發出一連串沉悶的嘶吼聲,如同野獸瀕臨死亡,掙扎嗚咽。
眼睛瞪至極限,目眥欲裂,當場氣撅過去。
撅過去,不是死亡,也不是終結。
時間流逝,接下來的日子,葉軒墜入無邊地獄。
錦離熱上了出門。
郊外,風景秀麗的旅遊景點,總能看見四道身影。
一個深丈夫的妻子,一個癱瘓的男人,兩名傭人。
妻子盡心盡力帶著癱瘓丈夫四處散心,把所有的和時間均花在了丈夫身上。
於葉軒而言,一道目光就是一把刀,日日千刀萬剮著他。
社交網路平臺經常出現錦離和葉軒遊玩的照片,稱讚錦離的言論越漸多。
錦離就像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樂此不疲。
可惜,新玩具是會玩膩的。
時間一長,錦離興趣疲乏,覺得差不離,停止了外出。
社交網站,錦離貼出一張新診斷書,病人突發新症,不宜頻繁出門,以此結束了遊玩的日子。
算算時間,小世界已逗留半年餘,是時候收尾了。
最近林醫生每天晚上都會陷入不可描述的夢境。
那種奇妙的感覺,當真妙不可言。
一開始林醫生分外激悅,無心工作,醉心眠。
只是,年過40的他,一天三五次那啥,身體很快被掏空。
辦理林醫生錦離沒費什麼勁,使用了幾次制幻劑+亢奮劑便不在管他。
平日裡,林醫生滿腦子塞滿不堪入目的畫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藥劑做引,潛藏心底的齷齪,突然找了出口,潮湧澎湃。
一旦宣洩成癮,根本停不下來……
沉淪在日復一日不可描述的夢境裡,現實生活逐漸遠去,夢境才是他的最終歸宿。
美食街。
警笛長鳴。
吳記門口站了好些圍觀群眾。
警車開過美食街,一名吳記的熟客好奇問吳大智:“吳老闆,剛才警車裡的人我看著面熟,好像是你們店裡的常客。”
吳大智收回震驚的目光,點點頭,小聲道:“嗯,是胥哥。”
“喲~還真是他!”那名熟客低聲說:“我過來那會聽說是在抓殺人潛逃犯,他看起來挺忠厚一人,居然是殺人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