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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目送周寒帶著一眾人遠去,忽然笑吟吟看了那些被拋棄的僕從,這些僕從忽然就心底生寒。
有人乖覺,悄悄的溜到了王崇的身後。
有人起了頭,自然就有人學步,很快王崇身邊,就有了一群前呼後擁的僕人。
王崇根本不會跟這群人生氣,他只是伸手一指女官,說道:“去要些新人來,把那些不堪入目的都換掉,下次若還有相類的事兒,剛才那個肉餅,就是爾等下場!”
一眾奴僕瞧了一眼,被王崇罡氣拍扁的黎家少年,都禁不住心底生寒,他們幾乎是吞海玄宗的“家生子”,祖祖輩輩都服侍門中的仙人,並沒有見過這般兇殘的場景。
王崇大袖一揮,喝道:“某也不慣養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他還想著去見邀月,哪裡有心思跟這些人耽誤工夫,足踏雲光,就此遠去了。
為首的女官冷冷的瞧了一眼,那些跟在周寒身邊的僕人,這些人都生出了絕望。這位女官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做好,若不然王崇絕饒不了她。便在此時,女官忽然想起來,溫媚早年送來的口信,讓王崇出關就去見她,自己居然忘了提醒,不由得心頭惶然。
王崇出了天光雲影樓,失去了這座奇樓的陣法之力,就再也駕馭不得雲光,就改了用山行海宿之術,藉助山川大地之氣,飄飄蕩蕩,尤似御風,其實卻是土遁之術。
王崇到了千巖競秀閣外,他知道這座樓閣,乃是金母元君的道場,自己的一舉一動,元君都能看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撤了遁法,拾階而上。
他到了邀月所在的繡閣,就有數十名少年男女一起迎了出來,口稱師叔,把他請去了裡面。
也不知這些人怎麼通知了邀月,十息之後,一道光華落地,邀月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口裡卻嗔怪道:“你倒是還記得來看姐姐!”
王崇先是大禮參拜,然後才喜滋滋的說道:“弟弟如今也煉開了十七條天罡脈,虧得師尊指點,諸般道術大有進境!特來跟姐姐報喜。”
邀月伸手一按,一股真氣輸入進去,臉色變幻不定,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山海經最難修煉,我當日也沒來得及阻止你,不然定會讓你另選道法!雖然你有些進境,但我聽師父說,演慶師伯那個法子,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只不怕就是大師兄把你化了!”
王崇雖然也沒想過,再有走一遍這個“捷徑”,也聽得心頭凜然,叫道:“當時神思昏然,沒有多想,既然已經選了山海經,姐姐也不用太過替我擔憂,怎麼都有辦法。”
兩人稍稍閒談了一會兒,就聽得有人來報,演慶一脈的十二弟子,執掌門中一應事務的溫媚居然來訪。
邀月也不敢怠慢這位十二師姐,帶了王崇,去把溫媚接了進來。
溫媚幾乎就是吞海玄宗的大總管,不但權勢滔天,一身功力,亦足以躋身二代弟子的前三。
更兼出手狠辣,天下道魔各派,正邪諸門,誰聽得這個名頭,都會生出懼色。
溫媚言笑宴宴,伸手輕輕撫摸了王崇的頭頂,說道:“小師弟果然頭角崢嶸,非是凡物!怪不得師父說你——萬里寒空只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
王崇還以為是自己“欺負”,周寒的事兒發了,心頭不由得微生忐忑,不過他也不是真個怕了,畢竟他乃是正宗的“小魔頭”。
除非是上次,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捲入了潑天大的陰謀,涉及太廣太烈,這才心頭恐懼。
似乎這種打幾個師兄的“小禍事兒”,王崇還真不是太在乎,就算被處罰,又能怎樣?就當是閉關了,在閉關得幾次,他說不定,也能突破大衍境!
溫媚卻根本沒有提及此事,誇獎了一番王崇之後,就對邀月說道:“師父當年就交代下來,小師弟出關後,就要去接天關服役!”
邀月大驚,喝道:“怎麼可能?季……觀鷹師弟,才入門幾日,怎麼就要去接天關了?”
溫媚攤開一雙玉手,苦笑道:“這又非是師姐為難他,你也知道,這種事兒,只有掌教師尊說了才算。師尊有名,做徒兒的推拒不得!”
王崇聽得古里古怪,忍不住問道:“接天關是什麼地方?”
邀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能不知?”
王崇聳了聳肩膀,他如何知道什麼接天關?但聽邀月這個意思,似乎他出身雲臺山,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兒,那麼接天關必然是正道大派都知道的地方。
王崇正思忖,該如何打聽,邀月的就嘆了口氣,說道:“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