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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漓看著他,神色不明,兩步外的周進倒是將整個牙關都咬緊了。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說他家殿下有問題,周進也是不信的,他跟了主子十幾年,主子是不是有問題,他還能不知道。
“魏炳。”魏漓開口了,聽了那麼多聲六哥,第一次叫到這人的名字。
他聲音清冷,面寒如冰,眸光深邃古井無波,又似藏著赫赫風雷。
滿目的警告,魏炳後知後覺,伸手拍了一下腦袋道,“六哥,我喝多了,剛剛的話是一句玩笑,你別當真,大家都當沒有聽過。”
魏炳裝醉賣傻的樣子更顯欲蓋彌彰,魏漓放盞,跟席懷守招呼一聲,帶人退筵安置。
席懷守親自迎他去客房,這兩人走後,筵席上也沒啥意思了,沒多久,盡散。
魏炳走在最後,起身之時,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褚茜趕緊過來扶她。
魏炳沒醉,此時卻是星眼迷離。
“我倒是差點忘記了,六哥剛剛將你送給了我。”
魏炳輕抬女人下巴,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巡視,想起先前魏漓那憋氣的臉色,心裡舒暢得利害。
“三公子……”
褚茜被看得面紅霞飛,身子卻若即若離般靠近了一些,還小聲提意道,“公子今夜,不如到小女府上安置。”
“甚好。”
堂外,褚謹聽聞魏炳要去他府上,歡喜無比,安排了最好的院子自是不提。
初秋之夜,淡淡鐮月清風颼颼。
西護大將軍府,魏漓沐浴之後臨窗而坐。
周進在屋內,滅了兩盞油燈弓身退了出去。
他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門楹外侯著。
不多時,屋內傳來輕輕響動,周進自顧推門,又進去了。
“更衣。”魏漓還是坐在先前的位置,眼神凌厲,暗泛血色。
“殿下,我聽聞那三公子身邊有幾個江湖俠士,招式奇特,還會些幻術。”周進有些為難,“不如,就讓暗三他們去辦吧。”他知道暗三剛剛來過。
魏漓搖頭,“席府,長孫女,與魏炳,暗結,珠胎。如此,那人,必死。”
齊王跟席大將軍……
周進的眼色也暗了。
魏炳裝模作樣在平淮逗留半年有餘他們是知道的,那席懷守不會淌天家跟藩王之間的渾水他們也明白,卻不想那魏炳暗地裡使這些卑劣手段。
周進關窗滅燈,叫了隨行的小東子到門廊處守夜,自己沐洗一番也準備在外間安置。
隨行在外,周進就是魏漓的守夜“丫鬟”。
“殿下屋裡要是有什麼動靜,叫醒我。”
“是。”
周進舒了一口氣,躺在榻上也是好半天無法入眠。
次日,天還未亮周進就醒了,他招手讓小東子過來服侍自己,並問道,“殿下那屋可有動靜?”
“沒有,睡得可香了。”
周進“噢”了聲,梳洗完畢便過去撩了簾子。
魏漓剛好也起了,周進見狀,讓人端水進來服侍,並差人去通知席懷守,他們用完早膳就起程回梁州。
按理魏漓在此,徐懷守應該過來詢問作陪,結果等到早膳用完,那席大將軍都沒有過來,而是讓自己的大兒子帶人相送。
“請王爺請恕罪,家父此時正在褚府處理三公子的事宜,遣廣寧前來送行。”
席廣寧已到而立之年,不似席懷守那般長相粗獷,他爽朗清雅,還有一股書儒之氣。
只不過此時這人眉頭緊鎖,面露焦色,說到魏炳感嘆唏噓,很快就將昨晚褚府發生的事情說了。
說是昨夜發生的事情,其實今早他們才發現。
那魏炳昨夜暴屍於褚府,跟他同塌的褚茜反而沒事,只不過人已經嚇傻了,一問三不知。
傳來噩耗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弟,魏漓聽完,問了下情況,兇手可有抓到。
席廣寧搖頭,“三公子死得蹊蹺,院裡的幾個江湖高手並未察覺到異動,他卻被人用細釘刺入腦門,七竅流血死狀慘烈。有人猜測是被江湖異士尋仇,才會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席廣寧說著,瞄了一眼神色無常正在淨手的良王,試探著又道,“王爺,你要不要去那邊看看。出了這種事也沒個人主持局面,連派人去昆州給齊王府報信,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為好。”
這種事情碰上就焦頭爛額,出事在這個地方,誰人都避不開嫌疑。
魏漓此時已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