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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護大將軍府,客堂之內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魏漓已經更衣而坐,被席懷守邀至主位,左右不遠是主家跟魏炳作陪。
席懷守五十有餘,體壯麵黑,典型的武將。
他先前雖設宴請了魏炳,不過也就是喝酒聊天,這良王來了,等各式珍饈美饌上筵,便叫了一班子歌姬助興。
酒舉一杯,褚謹借將軍府邸,以太守之身,正欲向堂中各位恭迎惠然之顧,怎知一位叫胡列的戶使過來了,賬本一攤,居然跟他對奉稅。
褚謹老臉一紅,心裡直罵良王不分場合錙珠必較,又不得不顧及面子讓身邊的郡丞趕緊去對一對,擇日將欠的東西交上。
“王爺你有所不知,並非下官欠奉,是平淮遭旱,稅糧徵收不齊,府庫虛空。本想緩一緩再交,沒想過王爺專程過來了。”
褚謹為了挽回點顏面將平淮遭了點小旱的事情擴大來說,魏漓也不理他,落下酒盞,吃了一點東西。
其實他從來到這裡就沒有開過口,最多的就是跟席懷守“嗯”了兩聲。
天家這位六皇子小的時候啞,後面雖治好了卻落下口疾,大家都知道,魏漓惜字如金也沒人放在心上,也計較不起。
褚謹見他這樣倒是發悶,心裡暗忖是不是已經將人得罪,雖說平淮並不由良王管轄,好歹掛了一個名號,那天這位藩王起來了,實在對自己不利。
魏炳將褚謹的神色看在眼中,後面褚謹向他迎話,給了他幾分薄面。
“席將軍,這曲兒聽久了甚是無趣,可有舞姫助興?”
魏炳遊歷四方,好那些風流雅士之風,這等事情要是以往他就算喜歡也不會拿到正經場合,今日看到主位上一副老僧入定的堂哥,突然就有些想看笑話。
席懷守一武夫,府上自然沒有養舞姫。
這時,褚謹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立即說道,“這事請容下官去安排,剛好有一舞曲想獻給王爺跟三公子。”
“噢?”魏炳來了興趣,又對魏漓道,“六哥,褚太守如此有心,我等定當不負。”
如此,沒一會堂裡就多了八個舞姬,而這時主位上的魏漓慢條斯理的端著茶盞,差不多也吃好了。
堂中,觥籌交錯鶯聲燕語,那領頭的紫衣舞姬婀娜翩躚,媚眼如絲。
也不知道褚謹從何處找來的美人,入目驚鴻不俗。
魏炳已經看直了眼,回神之後望向主位,見魏漓也放眼堂中,眼神卻沒有焦聚。
他心中暗笑,果然這位六堂哥如傳言之中的那般,不喜女色,有龍陽之嫌。
曲散舞畢,紫衣舞姬匍匐於地,捻著嬌滴滴的聲音道,“小女子褚茜,請王爺安,三公子安。”
這時,褚謹走出來了,經一通介紹,原來這舞姬並非什麼風塵之女,而是他親生女兒。
將親生女兒推出來獻美,這事情雖然荒唐,但也不是沒有。
席懷守皺了下眉頭,不想置評。
魏炳清楚褚謹的意思,倒是笑著對那位二八年華的小姐招了下手。
褚茜心下歡喜,立即輕移蓮步,像只蝴蝶般湊過去了。
她本來就是庶女,家中姐妹眾多,自知早晚都會成為父親官途上的攀升工具,相比嫁給那些老傢伙做妾,此時席上的兩位年輕皇貴只會讓她心花怒放。
“三公子。”
褚茜綺麗豔美,忸怩著腰枝模樣贏弱不堪。
她這等樣子倒是投了魏炳的喜好,只不過……
魏煩雙眸遊離,盯著她好一陣打量,最後對主位上的魏漓道,“六哥,此女腰纖臀翹,看樣子就是一個好生養的,不如你帶回府中,說不準可以早日誕下王府長子。”
魏炳口齒清晰,先前的酒早就已經醒了。
魏漓就藩,每次有這種筵席總會遇上相同的情況,這些是不是要帶回去他會看局勢而審。
要說褚謹之女,他倒是可以帶回去的,畢竟這地方雖然在他名下,卻不歸他管。
可現下,他卻是一點都不樂意。
“周進,否。”
“是。”周進弓身,笑眯眯的對魏炳道,“三公子,我家王爺見小姐心屬你意,就不奪人所愛了。”
“我就幫六哥看了兩眼,何來心屬。”魏炳笑了兩聲,“六哥,一個女人,多給兩口飯的事。”
魏炳說著踢了下身邊的姑娘道,“去,走近一些讓我六哥好好看看。”
褚茜臉都僵了,在她心裡這兩人的地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