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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奉全思索了一下,他不清楚神尉軍要什麼,但想來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各衙署主事,道:“諸位主事,你們說下吧,這件事該是如何處置?”
司貨衙署的宋主事慢條斯理道:“公府,我想我們需要了解清楚,神尉軍和這件事牽扯多大,是四大軍候中哪一派的人做的這件事,張士君又為什麼要求徹查此事?他又知道了些什麼?是不是掌握了一些證據,還有,他到底想要查到哪一步?”
柳奉全點頭道:“老成之言。”
重審文修院失火案,這是士議上明確出來計程車諫,從表面上看,這也是個合理的要求,身為署公,他沒有理由去推脫,不查是不行的。
但把神尉軍逼急了顯然也是不可行的,所以這件事即便要查,也要事先知道可以停留在哪一步,這才不至於擴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
蔣定易則是一言不發,他雖然推了張御一把,可涉及都堂之事,他身為中立派,他是不會去胡亂出頭的。
幾人再是商議了一會兒,大致統一了意見。
柳奉全讓諸人回到席座上後,衝著張御道:“張士君,這件事我從卜主事那裡大致瞭解了一下,這是一樁無有結果的陳年舊案,你說要求徹查,那是不是掌握了什麼線索和情由?還望你能告知,以便都堂判查。”
張御這次沒有再站起,而是在座位上一拱手,道:“諸公當已是有聞,御當初拜入泰陽學宮,非是走的正途,而是自薦入學。
然則,御早在十二歲那年便就過了學宮的選士,只是那時年紀尚小,養父擔心無法照料自身,故而未曾允我進學。
只是時隔五年,御來到瑞光城中欲取回文冊,入學宮進學時,卻是聞聽當年寄於文修院內的文冊已隨著三年前的一把大火一同燒燬了,於是御只能走自薦之途入學。”
眾人聽到這裡,方才恍然醒悟,為何以張御所表現出來的學識,卻偏偏不去走“正業”,反而去自薦之途,原來是有這樣的緣故在內。
徐文嶽等三人也都是對他露出同情之色,可心中同時又升起了一股佩服。
張御在那般情況之下,居然還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透過自薦入學,這裡所表現出內心和意志是何等的強大,若是換作他們自己,恐怕精神早已被這樣的訊息擊垮了。
這一刻,他們覺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張御繼言道:“御在入了學宮之中,因覺此事蹊蹺,或有內幕,故是私下花了不少功夫蒐集了許多有用的證據。”
餘公開口道:“張君,那些證據現在哪裡?”
張御道:“現在御之居處,立可喚人取來。”
餘公道:“好,那便請張君將那些證據拿來堂上!”
張御點了下頭,找人過來交代了一聲,便就有人下去代為取拿。
他並不怕這東西被人半途破壞掉包,因為他在銀署之中還保有一份相同的文錄,要是有人動手,那更能證明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而等待之中,座上有一人拱了拱手,問道:“張君,我有一事不解,想要請教。”
張御看過去,見是一位目光清澈的年輕事務官吏,道:“尊駕請言。”
年輕官吏疑問道:“過往泰陽學宮選試,為免錯漏遺盜,每一名學子必有保人,文冊無存,張君為何不去尋保人向上申訴呢?”
張御道:“這是御所要說的另一件事,御之保人名喚舒同,乃是養父之舊友,文修院被火燒燬之後,舒家一家四口,也被人殺害在家中,隨後被一把火燒燬,這兩邊的手法,可謂如出一轍。”
在場許多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深仇大怨?居然下這般狠手?
況公冷言道:“殘忍惡毒,令人髮指!”
張御此時抬目看著上方,又言:“文修院一事,尚有許多疑問,但御之文冊為何人所奪,舒同一家四口又遭何人所害,卻已是查證清楚!”
餘公立刻追問道:“是何人所為?”
張御緩緩道:“御之文冊,是被神尉軍副尉主燕敘倫之子燕竺得去,而殺死舒同一家的,乃是神尉軍左軍候寧崑崙!”
他一語說出,柳奉全神情一變。
他此前根本沒想到,這件事不但牽扯到神尉軍一位過去軍候,還涉及神尉軍副尉主。這時他也是坐不住了,不由站了起來,沉聲問道:“張君,此事如何證明?”
張御看向他道:“此事是寧崑崙親口向我坦承的。”
柳奉全面上略顯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