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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在項淳陪同之下沿著正殿後的走廊,一直來到啟山洞窟之前。
那權姓道人此刻正等在這裡,其人好像從來未曾離開過,他見到二人,便執禮道:“張玄修,項師兄。”隨後側面退開一步,將洞窟入口讓了出來。
項淳道:“張師弟,我便陪你到此了,我就不進去了。”
張御點了下頭,就邁步走了洞窟之中,然後沿著通道一直來到玄首洞府之前,最後上前一推,石門便是緩緩敞開。
他把衣袍一正,就往裡步入。
這座洞窟是此前歷任玄首修煉的地方,他記得上一次自己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裡此面見玄首戚毖,而這一次,這裡已是變得空蕩蕩的。
他沿著緩坡上行,一直來到高崖之上站定,這裡擺有一個蒲團和一張矮几,上面還有之前用過的筆墨紙硯,彷彿原主剛才還在這裡。
他站在這裡環顧一圈,就見兩邊石壁上各有一個石凹槽,槽痕大小與玄玉高度相符合。
他想了一想,就先往左邊那個地方行去,將玄玉從袖中拿出,緩緩按了上去,少頃,便見這面牆壁無聲無息向旁側移開,眼前露出了一間密室。
他舉步踏入密室內,發現這裡地方不大,橫豎也就是三四步的距離,正前方有一個壁龕,上面擺著一枚拳頭大小玉印,在右手旁,則還有一套被金架撐起的衣冠袍服。
他看向那袍服,認得這是玄首衣冠,與當日他在顏彰身上見到的可謂一模一樣。
不過看這一件,似是擺在這裡從未被人穿戴過,而且看起來更為華麗,應該只是一件禮服。
他轉過目光,來至那玉印之前,見旁處還有一本金頁章冊,拿起來一翻,見每一頁上都是蓋有一個印章,一共是蓋了四頁。
在主印正中都是留有一個空缺,那裡蓋著的卻是個人私印。
看那上面的名姓,東廷都護府從第一任玄首到後面三任玄首,都是在這上面落印了,後面還用筆記述了具體的任時年月,從看筆跡上看,這些都是由後一任玄首來寫明的。
從這上面可以見到,第一任玄首應該也是暫代,主要用這個身份幫助正副兩位大都督穩住東廷局面。
在一年之後,這位就返回本土述職了。隨後就是第二任玄首,這位算得上是東廷玄府的開創者,在二十年後也是離去了。
下來才是第三任玄首顏彰,顏彰之後就是戚毖了。
他想了想,自壁龕之中拿出一支硃筆,在戚毖的章印之上寫下了任時,從大玄歷三百一十三年到大玄歷三百七十四年。
隨後他放下筆,把戚毖落的那一頁翻了過去,章冊又露出了新的一頁。
他伸手將玄首玉印拿起,另一手上去一搭,便穩穩蓋在了章冊之上,而後再取出自己的私印,落在了那中間空缺的位置之上。
此時金頁之上微微一亮,就有一道光芒落去他攜帶在身的玄玉之中。
他若有所思,將玄玉拿出,意識入內一探,發現這一印圖出現在了其中,不覺點頭,如此玄首之印不在身上之時,倒也能憑證實自身身份了。
做完這件事後,他把金頁章冊和章印都是放歸原位,若無意外,他不會再來動這兩樣東西了,唯有等到下一任玄首再來重新取用了。
在這裡又轉了一圈後,他見再沒有什麼東西了,就從這裡走了出去,順手拿下玄玉,那石壁便緩緩合攏,隨後他又來到右側的石壁之前,依舊以玄玉啟門,與方才不同,這背後露出了一個向下的臺階。
他沿此走了下去,大約三十來級之後,就轉入了一間寬敞石窟內,可見四周牆壁之上點著一盞盞長明燈,將整個石窟照得異常明亮。
在靠他右手那一邊,擺放著一排書架,上面塞滿了密密麻麻的玉冊文卷。
他走至近前,抽拿了一份下來看了看,放了回去,又走了幾步,再抽了一份看了下。
從年份和標籤上來看,這應該是東廷玄府這一百年來,府中玄修最主要的修行記錄的文件和道冊。
他翻看了一下,除了六十年前那些前輩之外,這一代人中,包括項淳、陳嵩等人的記錄也都是一樣擺在這裡,還有那已是轉而修習渾章的英顓,之前在府中修行的記錄也有留存。
若是掌握了這些東西,那府中玄修在他面前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不過他現在雖是玄首了,可也只是代而為之罷了,而這些東西屬於玄修自身較為隱秘的部分,沒有必要,他是不會去隨意翻看的。
於是他又轉身來